“都不是!”程不识右手用力一挥:“匈奴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弄吃喝,更不是打仗,而是拜日升……呃!”
说到此处,嘴里发出一阵磨牙的声音,眼珠不住转动,一脸的恍然:“大帅,你是安的这心思?大帅,你怎么不早说?”
“程将军,你怎么了?说话说半截!”公孙贺埋怨起来:“让人听着就糊涂!”
“糊涂好啊!”程不识说出来的话,让人更糊涂:“我糊涂到现在才明白大帅的用意,真是的!真是的!公孙将军,你知道大帅要在什么时动手吗?大帅要在匈奴拜日升的时候动手!”
“拜日升?”公孙贺和秦无悔的嘴巴一下变成了一个圆形,可以塞进俩鸡蛋了。
拜日升,是匈奴古老相传的习俗,是匈奴每天必做的一件事,还是第一件事!
每天早上,匈奴会面朝东方,对着升起的朝阳跪拜,虔诚的叩首。
这事,程不识他们见得太多了,就是没有想到,周阳会在这时节动手。
这时候动手,最大的好处。就在于汉军恢复得更好。一场大战,体力和心神的消耗非常惊人,汉军歇息得越好,砍杀起来,越是凶猛。
拜日升的匈奴,仍然是没有防备的时候,选在那时候动手,和选在黑夜中下手,没多大区别。
然而,成算却是更大了。
公孙贺和秦无悔明白过来,惊喜不已,连赞好计。
听着他们的赞叹,周阳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从马背上拿下一件裘衣,这是匈奴的御寒之物,此时正用得着。战马卧在地上,周阳坐了下来,头朝后仰,枕在战马肚子上,把裘衣往身上一盖,打算睡上一觉。
此时已是深秋之季,冬天快到了,天气很冷,不如此,不能取暖。
战马似是解人意,弯过一颗马头,冲周阳打了几个响鼻,一双马眼缓缓闭上了。
“啪!”
周阳刚刚闭上眼睛,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睁开眼,借着些微的星月之光一瞧,只见程不识的嘴巴再次成了圆形。
“程将军,你怎么了?”周阳有些惊奇。
公孙贺和秦无悔惊疑的打量着程不识,一脸的不解之色。
“大帅,你又用上一条计谋!”程不识惊喜无限,虎目中精光四射,在夜晚瞧来,好象蓝宝石般明亮。
“程将军想到了?”周阳眨着眼睛。
“我现在才想到,真是……”程不识不住摇头。
“程将军,你说呀,说给我们听,大帅又用什么计谋了?”公孙贺很是好奇。
“我不说!你自个想去。”程不识却没有满足他的愿望,拿过一件裘衣,来到周阳身边:“大帅,我们挤挤,这样暖和。”
这种野外睡觉,人多挤在一起,才不怕风寒,周阳挪了挪身子,程不识躺了下来,头枕在马肚上,把裘衣盖在身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要是有光亮,一定能看清,即使程不识睡着了,他的脸上也是带着灿烂的笑容。
“计谋?什么计谋?”公孙贺望着天上的星月,陷入了沉思。
秦无悔仰首向天,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般对坐着,你沉思,我也沉思,谁都没有说话。
秋风吹来,让人生寒,二人却是浑然不觉。
时间在无声中度过,周阳和程不识发出了酣声,二人还在沉思。
突然之间,两人同时紧握双手,用力一晃拳头,相视一笑。站起身,拿着裘衣,来到战马旁,枕着马肚,进入了梦乡。
二人虽是睡着了,脸上却是带着和程不识一般的笑容。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再度醒来,周阳只觉身上冰凉凉的,好象冰块,更有些发僵。这野外露宿,还真是够折磨人的。
手在裘衣上一摸,入手的是湿漉漉的潮气,要是天天这么睡,肯定得关节炎,怪不得到军人的病疼总是比寻常人多。
把裘衣掀起,站起身。
程不识、公孙贺、秦无悔他们先后醒来,略一收拾,开始用战饭。
仍是一革襄马**,一块肉干,七分饱。
用了战饭,略歇一会,天色微微发白,该是出发的时候了。
周阳飞身上马,此时的汉军早已骑在马上候着了。周阳一挥手,一拍马背,率先冲了出去。程不识,公孙贺,秦无悔从后跟上。
在他的身后,数万匹战马一齐发力,旋风般朝西方卷去。
留在他们身后的,只有无尽的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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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上,曙光微露。
高大雄伟的云中城仿佛一头怪兽,盘踞在当地。
此时的云中城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之所以没有声响,并不是没有人活动,而是因为汉军没有人出声。
汉军排着整齐的战斗队形,顶盔贯甲,手按在剑柄上,眼里闪着炽烈的光芒,他们渴望,渴望与匈奴一战!
太安冯敬身着戎装,右手紧紧抓在剑柄,扫视一阵汉军,对他们的战意极为满意。这些天里,汉军固守城池,不能出城,早就憋得慌了。今日,太守有令,要他们五更用战饭,结束停当。虽然命令中没有说要大战一场,他们也能猜得到。这可是让他们激动的事情,人人振奋,无不是想早点打败匈奴。
周阳要来攻击云中城下的匈奴,自然是飞鹰传书给冯敬了。要想把此战的战果最大化,就必须要得到城里的配合,两支汉军前后夹击,那么,匈奴的伤亡将会高得出奇。
对周阳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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