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笑道:“美味吧,再来两只怎么样?”
野利都彦问道:“你这鸡是从那里捉来的?”
易寒笑道:“篱中捉鸡,手到擒来”。
野利都彦大吃一惊,“什么,这鸡是从篱笆内捉来的”。
易寒不以为然道:“否则,你以为三更半夜的去那里捉鸡,我还没有到这般神通的地步”。
“你、你、你”,野利都彦涨着脸指着易寒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终于吐出一句:“被你气死了,我野利都彦一生光明磊落,今日却被你害惨了”,说着站了起来。
易寒问道:“老头,你要干什么?”
野利都彦沉声道:“向主人道歉,然后打道回府,你觉得我们还有脸皮赖在这里吗?宵小行径与窃贼无疑”。
易寒哈哈大笑,却将气愤不已的野利都彦拉坐下来,“两只鸡都是我吃的行吗?”说着还将野利都彦的鸡骨头揽到自己跟前来,又道:“我一个人来做窃贼,我是宵小之辈,与上品大人你无关,大人你也是蒙在鼓里,不知者无罪”,这会却不喊老头了。
野利都彦却强行又站了起来:“我羞于与你为伍”。
易寒突然道:“你难道不想看看这一步先生有什么反应吗?”
野利都彦犹豫了一会,坐了下来,却一言不发,却也想不明白做事有分寸的易寒,这一次怎么屡屡胡来。
一会之后,那书童回来收拾碗筷,突然看见桌子上的鸡骨头,表情一愣,刚想说话,又忍了下去,脚步匆匆的退了下去。
野利都彦表情有些惶恐不安,易寒却也不以为意。
一小会之后,那书童突然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厉声道:“我家先生好生款待二位,留二位在此留宿,两位怎把篱笆内的鸡给偷吃了”。
野利都彦脸红,臊的说不出话来,易寒却道:“既有客至,理应拿出最好的东西出来款待,我这是为你们家先生着想,免得落下招待不周之名,贻人口实”。
野利都彦认为易寒此刻简直无赖到了极点,就像市井泼皮无赖,无理也要说出个理由来,他一世清名就跟着他一起给毁了。
书童气愤道:“篱笆里的鸡是我家先生以备先人祭日供品之用,先生育养半年,一只都不舍得吃,你却”说到最后气得说不出话来,挥袖离开,显然有去告状了。
书童回到那先生的卧室,只见那先生正在灯下观摩易寒白天添笔的那幅画,嘴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听到声音抬头望来,问道:“三六,你说这是那位年轻的先生所添画的”。
书童点头道:“是的,先生”。
一步先生淡淡道:“傲才不羁,此人画艺出神入化,却不知什么身份”。
书童惊讶道:“先生,你怎么不生气?”
一步先生微笑道:“我为何要生气?”
一语便让书童无话可说,只听书童又道:“先生,那人偷吃了篱笆里的两只鸡”。
一步先生笑道:“非但傲才不羁,还是个馋嘴的人,没关系,你明日再下山卖两只就是了”。
书童一脸为难道:“先生,怕是银两不够”。
一步先生“哦”的一声,迈出一步,说道:“我这里还有些字画可拿去变卖”,说着抽出一副字帖,说道:“此帖低于十两银子不卖”。
待书童接过字帖之后,问道:“三六,厢房可打扫干净了”。
书童道:“先生,他们处处欺人太甚,不如将他们赶走吧”。
一步先生笑道:“他们无礼,我却不能无礼,快去领他们住下吧,明日一早就即可领他们下山去,不要多耽搁了,免得节外生枝”。
书童返回将两人领到厢房住下,野利都彦这边心事重重,易寒却呼呼大睡起来,任野利都彦怎么推也不醒。
一夜就这么过去,早上醒来,易寒容光焕发,野利都彦却顶着一对黑眼圈,易寒笑道:“上品大人,你这是何苦呢?”
野利都彦不悦道:“麒麟,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易寒笑道:“没忘,我们现在就去拜见那位一步先生”。
两人走出厢房,便看见那一步先生坐于院中石凳之上,捧书早读。
两人走了过去,一步先生放下书本转过身来,神情潇洒,露出微笑,在野利都彦身上,问道:“可是寒舍简陋,老先生睡不习惯”。
野利都彦忙道:“没有没有”。
易寒接话道:“昨夜却是咳了一夜”。
野利都彦瞪了易寒一眼,对着一步先生礼道:“在下野利都彦,实不相瞒,我们二人此次前来是请先生出山。”
一步先生笑了笑,摇了摇头,“两位的好意,陆机心领了”,说着却朝易寒看去,“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易寒与一步先生目光对视,笑了笑,说道:“一步先生难道只喜才儒,不喜权势”。
一步先生慷慨激昂道:“陆机所要追随者,需高风亮节,仁贤德重,说句实话,先生的人品不配”。
易寒哈哈笑道:“好一句高风亮节,仁贤德重,一步先生又怎么看出来我不配呢?”
一步先生笑道:“先生所作所为,已经提示陆机要随你助纣为虐”。
易寒佯装讶异道:“有吗?”
一步先生笑了笑,“两位先生请回吧”。说着转过身去,捧起书本继续阅读也不多言。
易寒问道:“一步先生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当今天下兵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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