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响却将相偎而寐的两人给弄醒了,林黛傲还好一些,易寒吃疼捂住头,痛哼起来。
春儿看了这穿戴下人衣衫的男子竟是易寒,吓得慌张手足无措,轻声喊道:“老爷”,心中暗怪自己糊涂,夫人肯让人搂着而眠,除老爷还有谁,只是她却是因为这一套下人的衣衫,脑筋一时没有转过来。
林黛傲连忙查看易寒的伤势,又冷视春儿,“你打他干什么?”
春儿吞吐道:“我以为是府内的下人意图欺辱夫人”。
林黛傲这个时候才恍悟自己衣衫不整与他相拥,羞的差点要拿被子遮住面庞,也是她处事不惊,淡道:“你出去,没有我的叮咛禁绝他人进来”。
春儿也算识趣,忙退了下去。
林黛傲见易寒头没有大碍,手掌边揉着,边埋怨道:“被春儿撞见了,我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揉着揉着,心里有气,却狠狠拧了易寒一下。
易寒叫道:“你还嫌我受的伤害不敷多了,一次你的床,我这全身的肉都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了”。
林黛傲没有给他好脸色,“这是你自找的”,手的狠劲也松了下来。
易寒昨夜没睡好,还有困意,倒头又睡了起来。
林黛傲见了他这副散懒样,一时又来气,一脚把易寒给踹了下去,冷声道:“穿衣服,给我滚!”
易寒气不过,放下狠话道:“你以后不要求我你的床”,说着整理好衣衫,打开门走了出去。
春儿凑了过来,“老爷,刚才真的对不起,我没认出你来”。
易寒淡道:“没事,我先走了”,说着仓促离开。
春儿轻轻敲了敲房门,轻声喊道:“夫人,你要起床了吗?”想来昨夜夫人娇.啼承欢,怕是这会身子不堪。
林黛傲淡道:“进来”。
春儿左右侍事,服侍林黛傲梳洗。
易寒仓促往淑德府大门走去,迎面走来一伙神情疲惫的下人,领头的正是程伯,昨夜搜查了一晚,连牛愣子家都给翻了,就是找不到傻呆,几番逼供,牛愣子一口咬定,人不是他找去的。
程老头看见垂头走来的易寒,眼睛一亮,似看到宝贝一样,大喝一声:“这个人就是傻呆,迅速将他绑住”。
几个持棍的下人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朝易寒冲了过去,易寒轻轻一挥手,冲的几个人立即倒地呻.吟,程老头看见这一幕,马上目瞪口呆,愣在就地。
方重听到声响,立即带人赶来,见到这一幕,有些云里雾里。
只听老程喊道:“方管家,这个人就是昨夜怂恿下人偷窥夫人沐浴的傻呆”。
方重看着易寒,疑惑道:“老爷,你怎么穿戴下人的衣服”。
可以想象老程听到方重的这句话惊讶到什么水平,方重居然喊他做老爷,他不是傻呆吗?他实在想不明白,昨夜自己让他干活的时候,对方根本没有拒绝。
易寒却不想多做纠缠,淡道:“方重,我先走了”,说着仓促离开,这事让他们自己纠结去。
林黛傲用过早膳之后,坐在大厅等待消息,一会之后老程走了进来,跪下。
林黛傲淡道:“老程,人可找到了”。
老程跪着,却什么话也没应。
林黛傲语气冷了几分,“我问你话呢?”
老程这才为难道:“夫人,人是找到了,可是老奴却是稀里糊涂”。
林黛傲冷声道:“你把他绑来就是,就算他是太子,我也不会怕他半分”。
老程道:“方管家叫他老爷,你让老奴怎么脱手”。
林黛傲猛的站了起来,冷道:“摆轿出府”,竟怂恿他人来偷窥自己,易寒把自己当作什么了,一个玩物吗?可以想象林黛傲愤怒到何种水平,联系到他昨晚扮作下人潜入自己闺房玩弄自己,林黛傲是又伤心又愤怒,这一次他若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不要怪她恩断义绝,痛下辣手。
林黛傲一直认为易寒是爱着自己的,现如今认为他是在玩弄自己,她的感受可想而知。
易寒正在巷子里走着,联想到昨夜的所作所为,感觉实在有些荒唐,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只见方府的下人拥着一顶轿子追了来,身后突然窜出四个神秘男子盖住了他的去路。
轿子落下,林黛傲走了出来,眼神中透着冤仇,淡淡道:“跟我回府”。
易寒讶异道:“你这是干什么?”
林黛傲冷声道:“我再说一次,跟我回府,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易寒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淡道:“我今天有事,有什么事情他日再说”。
林黛傲也不跟易寒空话,手一举,几个神秘人立即前,“老爷,不要逼我们脱手”。
这让易寒感觉很没有男子尊严,我是男子,你却带着下人来押我回去,这置我颜面何存,他性情温和,有些事情却不得轻与,转身就走。
几个神秘人立即脱手,易寒也不客气,谁敢拦他,他便揍谁。
双方在巷子里缠斗,互有拳脚中身。
突然只听林黛傲朗声道:“住手!”
易寒转身望去,只见林黛傲一脸哀痛,眼睛流出泪水。
林黛傲既哀痛又无奈道:“你走”,这三个字的语气,好像这一走,永远就不要再相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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