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又用西夏语大声喊了一句:“们的统领呢?”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的话,还是他们觉得死亡这个词语不能用在他们的统领身上,易寒很愤怒,并非因为他身为一军统帅却被人漠视,而是没有人来告诉他,他最关心的人在那里。
“死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用的是西夏语。
易寒闻言,心头一冷,心头的熊熊烈火瞬间熄灭,整个人宛如置身于冰冷入骨的河水之中,脑袋一片空白!
整个人呆站了一会之后,立即转身,朝在指挥士兵清扫战场的林毅岳走了过去,“毅岳,让士兵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宁军师的人。”他的表情显得很冷静,可是他的声音却有些生硬,一语之后又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完这些话之后,易寒感觉自己整个人悬在高空中,脚下只有一根钢丝在支撑自己的身体,身体随口有可能就这样坠下深渊,不心看些周围那血rou模糊的断肢残骸,恐惧迅速蔓延易寒整颗心,让他感觉自己处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他没有勇气去分辨每一具尸体,也不法去辨别那断肢残骸中那一截是属于宁霜的。
一个人不准任何人的打扰,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结果,可内心却承受着煎熬,他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了,当看见一具具的尸体运送到城外时,他又感觉时间过的太快了。
战场清理工作一直持续到隔日的中午,城内的尸体基本已经清理干净了,林毅岳走到易寒的面前,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
易寒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咆哮道:“怎么可能没有呢?就算死了,也留下一具尸体”。
林毅岳道:“或许已经无法分辨了吧”。
一旁的莫沉熙见易寒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似要大发雷霆,连忙插嘴道:“没找到尸体,也许没死”。
一句话却让易寒重新燃起了希望,什么话也没,匆匆忙忙就往城外去,难道他想去城外那堆积如山的士兵面前,扒出宁霜的身子来。
刚走到城门口时,却看见士兵正在使劲挪动着身体死死钉在城门上的救赎士兵,这些士兵身上有无数的伤口,他们已经死去多时,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都统应道:“元帅,这些士兵的尸体连在一块就似钉在城门上前,我们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易寒走进一看,立即肃然,这些士兵的手臂是勾在一起,一人连着一人,他们的双脚甚至都陷入了地面之中,正是他们齐力推动打开这扇必须借助外力才能打开的笨重的城门,并且用着自己不可挪动的身体来保护,就算是死了也没有改变,易寒将林毅岳叫了过来,想办法让这些身子死死钉在城门上的救赎士兵给挪动下来。
任建辉淡道:“这有何难?用刀砍断他们的手臂,将他们一个个分开来不就可以了吗?”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将领立即带着怪异的表情朝任建辉看去,元帅就是不像伤害他们的遗体,否则又何须让他们想办法,林毅岳道:“元帅,建辉是个粗人”,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易寒不要怪罪。
易寒倒也没有在意,亲自走了过去,动手却分开那些身体紧紧相连的士兵的身子,周围的将领见元帅都亲力亲为了,他们如何可在一旁悠然观看,也走进动起手来。
这些武将的能耐自然不是普通士兵可比,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些士兵的尸体一个个的分开来,突然看见两个士兵同时被箭穿透身子窜在一起,易寒不由自主的出声道:“好强劲的箭术!”着用力将两个士兵同时往下一掰,两具尸体同时倒在地上,一声轻微的割裂声响起,紧接着易寒就看见眼前洒开一团血花,溅的自己满脸都是,再看清楚眼前是怎么回事时,易寒一瞬间感觉自己万箭穿心般的疼痛,熟悉的后背,六个冒着鲜血的血窟窿,她的双肩被箭穿透钉在了城门上,泪水止不住的从他的眼眶中喷涌出来。
林毅岳在看见是宁军师的后背时,立即走近,他发觉到易寒的流泪,丈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没有阻止易寒落泪,庄老元帅就曾经在全军将士面前洒下热泪,这就像英雄内心辣的鲜血一般,也许因为愧疚、感动、悲伤
易寒用到砍断箭头,拔掉她肩膀上的两支箭,她为人骄傲,不应该受此侮辱。
脱掉身上的袍子,包在宁霜的身上,抱着她一个人离开。
士兵知道元帅怀中抱着的就是他一直着急要找到的宁军师,也是此事攻下银川城最大的攻城,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宁军师是个女子,她还是他们元帅的挚爱。
易寒心中的悲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目光呆滞,脑子里却不停的回想起于宁霜在一起的每一幕,那情景还历历在目,她总是那副傲慢毫不在乎的表情,她的嘴边永远是挂着微笑,她不肯屈服,有时候她却又愿意主动屈服,易寒无法接受她离开自己的事实,他无法接受永远不能看到她音容笑貌的事实,耳边同时响起宁霜的轻蔑的取笑声和无限关心的叮咛劝告。
每踏出一步,易寒就感觉往无边的黑暗更深入一步,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完全没有光明,他想疲倦的闭上眼睛,随着宁霜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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