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儿走来,淡道:“吃饭了,化缘的假和尚”。
俏皮是她的本性,或者是因为在易寒面前,她才表现的如此如鱼得水。
易寒施礼道:“谢谢女施主的款待”。
岚儿领着易寒进了偏厅,桌子上已经摆好碗筷,两个碗,两双筷子,还炒了个鸡蛋。
易寒一直看着那两个碗,两双筷子,身子一动不动的,心中感觉十分温馨,一对夫妻,不就是劳作一天,求的个一起用餐的满足吗?
岚儿见易寒一动不动,一直在盯着那碗那筷看,突然恍悟,她并不是想刻意摆放两个碗,两双筷子,也不是想和易寒一起用餐,而是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走了过去撤去了一碗一筷。
易寒讶异问道;“你不吃吗?”
岚儿转身,讥讽道:“你和一个寡妇共坐一桌共同用餐,合适吗?”
易寒洒道:“有什么不合适的?”
岚儿真想扇他一巴掌,“合适个屁,你当老娘是放.荡的淫.妇吗?”这会她又表现了作为张媳妇泼辣的一面来。
这可真把易寒给吓住了,愣在当场,只听岚儿冷道:“还不快吃,冷了,老娘可没闲工夫给你热”。
易寒见识了她的泼辣,苦笑不得,坐了下来,用起晚餐,下山以来,这是他吃过最好的一顿,最受礼待尊重的一餐。
岚儿站在远处,偷偷的看着易寒用餐,只感觉他的一举一动优雅安静,与张麻子粗鲁的狠吞猛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也知道比不了,别说气质,光是外貌形象两人就是天差地别。
易寒注意到岚儿正在看着自己吃饭,这才恍悟,却狼吞虎咽一起,一会的功夫便吃完了,站了起来,说道:“我吃好了,轮到你了,你过来坐下用餐吧”。
岚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形象的突然转变,心里突兀的有点接受不了,见易寒已经走开了,也就走了过去坐下,见自己用鸡蛋炒的那个菜还剩下许多,问道:“我炒的不好吃吗?你倒是挑食”,即是询问原因,又是忍不住暗暗讽刺。
她那里知道易寒见她脸色苍白,营养不足,却是特意留给她,微笑道:“你慢用,我到院子去”。
“慢着!”岚儿突然将易寒叫住,易寒回头,岚儿看了他的脸,一会之后才道:“你嘴边有米粒”。
“哦!”易寒随便的用衣袖一拭。
岚儿不悦易寒的随便邋遢,“真想象不出来,以前我怎么能容忍和你一起生活”。
易寒轻轻一笑,什么话也没说,走出屋子。
岚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留恋,这些日子,她几乎不愿意一个人坐在这张桌子上,一坐下就想到张麻子,非常的不习惯,冷清孤寂,而这一刻虽然还是一个人坐着,心里却有种踏实,就想天塌下来,也有一个人来替她顶着,而张麻子呢,只不过是一种习惯。
看着桌子上那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炒鸡蛋,哼道:“你不稀罕,那我就自己享用”。
食欲却出奇的好,或是久饿,这会心又轻松了许多。
吃到一半,一阵轻快愉悦的笛音飘来,这山村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里有过这样高雅的情调,岚儿只感觉这笛音很陶冶心情,听着听着却哼了起来,慢慢跟随笛音沉浸其中,感觉自己似踏足花草林木之中,感受着清风暖阳。
笛音一停,岚儿却安奈不住,走了出来,见易寒在摆弄着笛子,问道:“很好听,为什么不吹了呢?”
易寒应道:“我刚才在试音,这笛子做的不好,有些走调”。
岚儿问道:“你以前经常吹给我听吗?”
易寒应道:“我已经从来你有吹给你听过”。
岚儿脸色一变,很显然她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冷冷问道:“我当时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吗?”
易寒忆起往事,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岚儿不悦道:“你这个人很憎人厌恶”。
易寒突然轻轻哼唱起来:“正月人团圆,乡巴佬儿孤零零,破衫破鞋不英俊,无妻郎君泪欲流,泪欲留呓”。
岚儿一呆,嘴唇嚅了嚅,心里有种跟着哼唱的冲动,“你再唱一遍给我听听”。
易寒又重复哼了一遍,这一次岚儿心里默念起来,心里有股热浪涌到喉咙,歌喉一展,“正月人”终究因为生疏不习惯而唱不太下去,这个时候,易寒吹起笛子来,调子伴奏,岚儿在调子的带领下,继续唱下去:“团圆,乡巴佬儿孤零零,破衫破鞋不英俊,无妻郎君泪欲流,泪欲留呓”
一句唱完,她心里快乐,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便就在这个时候易寒唱了起来:“二月落雨时,单身娘仔守空房,浓妆艳抹无人爱,四处溜达去觅夫去觅夫呓”。
她也跟着学唱起来:“二月落雨时,单身娘仔守空房”,词到这里却厄然而止,恶狠狠的朝易寒瞪去:“下流胚子”。
易寒见她恼怒的样子,却开怀大笑起来。
岚儿薄怒欲责,见他笑得坦荡落拓,却不忍再责。
(晚上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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