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游玩其中,感受这风俗惯例给自己带了见识的宽裕,不知道世事而以知天下变化,这点点滴滴无不关系民生百状,看似浪费光阴,实却增长见识,心中有天地才能处事有道。
楚留情笑道:“易兄,既然来了,我们也去拜上一拜”。
易寒应道:“心诚则灵,拜与不拜只是一个形式,时日不长,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转悠,多感受一下香山庙会带来的盛况吧”。
楚留情点头道:“也对,日不长,却不必在形式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走,我带你去拱宸桥那边看一看”。
易寒问道:“拱宸桥有什么可看的?”
楚留情讪讪笑道:“这你就不懂得,你想不想看到江南最纯朴的二八年华女子啊。”一语之后解释道:“平时,良家未出阁的女子藏于闺内,难得踏出家门一步,也就难觅其娇容,待到这吴山庙会,却随家人一起前来进香,你见惯了大家闺秀,我带你去看看小家碧玉是什么模样”。
易寒哈哈笑道:“还有这好事。”确实如此,这大家闺秀他见过不少,这土生土长的农家小碧玉,由于易寒所处的环境却很少看见,至于他在豫州老家的小乡村的那些女子,却还是与这江南农家小碧玉有很大的不同。
两人往拱宸桥方向走去,沿途遇见前来进香的男女老少,云集各地方人家,途为之塞,一路香火,从灵隐寺而不绝断。
易寒看着形形色色,各式打扮,各行各业的香客,心中有种感觉,是什么力量,什么动力让他们聚集在一起,做着同样的事情,大概是心中那份对美好的共同期待吧,家人团家安康,生活幸福美满。
楚留情问道:“易兄,你知道江南地区什么最出名吗?”
易寒看着迎面走来垂着头,却是因为极少外出没有见过世面而显得羞涩的农家小碧玉,哈哈笑道:“江南盛产美女”。
楚留情一愣之后也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易寒笑道:“易兄啊,看来你的本色不改当年啊”。
两人对视开怀大笑起来,楚留情缓缓道:“江南出名的东西不少”,说着掰起手指数了起来:“龙井茶叶、丝绸、大闸蟹、黄泥螺、霉干菜、紫砂壶、绍兴酒、金银铁饰锻造技术”。
易寒点了点头,楚留情这么说来,他倒一一能记起来,只是似楚留情这般如数家珍一一道来却是不能,只听楚留情指着这些香客问道:“这会你再看他们的衣着打扮,能想到什么呢?”
易寒笑道:“茶农、蚕农、渔民、粮农、酒农,泥匠、铁匠”。
楚留情点头道:“不错,这些香客多是苏、常、锡,杭、嘉、湖等地方的农户人家,一乡一村,结伙成队,乘香船来杭,拱宸桥一带,进香者以船为家,步行为主,生活节俭,自带糕粽果腹”。
易寒道:“路途遥远却也不容易,难为他们了”。
楚留情笑道:“咦,易兄此言诧异,俗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此行目的虽然是进香敬神,对于他们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开阔见识的机会,进香之举岂又不是游玩休闲之举”。
突见前方一支队伍敲锣打鼓,像极了迎亲队伍,只见数个男子架起一根重达几十斤的大烛,左右架起黄、白布数匹,牵拽而行,一人举旗导引。
易寒问道:“这又是什么?”
楚留情解释道:“这叫舍幡,是蚕农的俗例,将此烛抬到寺庙点燃,再吹熄带回,作蚕房照明,以祈蚕花旺盛,而这数匹黄、白布就捐舍给寺庙”。
易寒笑道:“倒也有意思的很”。
楚留情道:“何以成俗却也无从追寻”。
这拱宸桥却也不近,两人步行走了好一会也却还没有抵挡,不过沿途形形色色的景象,两人不敢疲惫,倒是乐在其中,过来一会又见到一群肩挂黄包,手携香篮,腰糸红带,头裹白巾的女子香客,她们结群而行彼此窃窃私语,看样子也是结伙而来。
楚留情道:“这些都是茶农,至于未出阁或者已婚都没有什么计较,她们一天之内来回百余里,烧遍三山寺庙之香,名叫“翻三山”。
看着她们,易寒似乎能看到一幕景象,茶山之上,姑娘们怀揣篓子采着茶叶,这边一个,那边一对,日落西山,又满载结对归家,人一生到底要追求什么,穷与富,时间流逝最后归于尘土还不是都一样。
总算到了拱宸桥,只见沿岸停靠着无数从各地前来进香的香船,竟有上千艘之多,整个河面几乎被塞满,就好像已经变成陆地一样,可以想象密集到何种程度,只是这些香船停靠有序,密而不拥,条条有序,只见不少汉子正在吆喝着指指点点,看来正是这些人的功劳,但见一艘刚刚到来的香船在一名汉子的安排下靠岸,接着船主递给那汉子一些银两,易寒恍悟,原来还要缴纳停泊费用。
这些香船自然比不得金陵花船的华丽奢美,却也另成一副风范。
不少烧香的妇女下船而来,身穿蓝色印花布裙,用白色或蓝色的头巾包裹于头,又的还在发簪上插上一朵红艳如火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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