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应道:“母亲,我请这两位先生来品尝咱们家酿的酒”。
这妇人显然有些好奇,无端端请两个大男人上船来干什么,再者说了她们孤儿寡母的,她到年老色衰,可是女儿二八年华,这要是招惹出什么是非来,可就活该,她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显然对女儿这个鲁莽轻浮的行为不满意,可是农家人又老实热情,人都请上来了,也就不好再赶走了,对着两人道:“两位先生先坐下”,船头上铺有木板,摆上一张小桌子,几张非常娇小的竹凳,易寒两人坐了下来,却感觉非常有趣,欣赏着周围的风景来。
那叫颦儿的小姑娘被妇人拉回船舱内,只见船舱之内摆满了密密麻麻的酒坛子,在角落里有垫有一块并不大的木板,铺上草席,上面有些被褥,看样子是母女安寝的地方,而母女二人所站的地方也是船舱内唯一的一块空地。
妇女问道:“颦儿,你怎么无端端招惹两个陌生男人上船来,要知道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若是遇到什么歹人,可没人帮咱们。”
小姑娘笑道:“母亲,我见那先生端庄,气质不凡,却不像是一般的宵小之徒,再者说了,这河上又不是我们一条船,大家都挨的很近,他们敢胡来,高喊一声,难道别人还能坐视不理不成。”
妇女问道:“可就算这样,我们与他们素不相识,无端端请他们上船喝酒干什么,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小姑娘道:“母亲,我们来杭州可是有好几天了,自家酿的酒却兜售不出去,我到很多店家问了,可人家一听我们这酒无品无名,都说不要,说卖这些无品无名的酒有损他们酒楼的档次,再者说了这酒若是卖不出去,回会稽之后,我们又拿什么来还租船的费用”。
妇人看着满船舱的酒坛子叹息道:“当初我跟你说不要来,你偏说我们酿的酒凭什么贱卖,非说借吴山庙会来试一试,说不定有人看上眼,这都几天过去了,这酒却一坛子也没卖出去”。
小姑娘不甘心道;“这酒是我们一捣鼓一捣鼓酿出来,我们辛辛苦苦酿出这味道醇美的酒却为什么要贱卖”,一语之后低声道:“我见这两人气质不凡,说不定能经他们的口把我们家的酒名声给传出去”。
妇女却有些底气不足道:“我们家的酒要是真的这么好,早就出名了,何须贱卖”。
小姑娘轻蔑道:“那些粗鄙莽夫那里懂什么是好酒,又如何懂品酒,母亲,我们快些准备一坛子款待他们,听听他们的意见”。
妇女有些惊讶:“一坛子?要不要这么多?”一坛子酒可是值不少钱,这一些可是她们的血汗,就这样白白给人喝掉,却有些心疼。
小姑娘却笑道:“舍不得“鞋子”套不着狼”,说着就搬起一坛酒,说道:“母亲,你把我们带来的香糕和重酥烧饼拿出来款待客人”。
易寒与楚留情正欣赏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来人往,听到脚步声,看见那小姑娘抱着一坛酒走了出来,楚留情看了这架势哈哈大笑:“易兄,看来我们趁夕阳落下,可又要豪饮一番了”。
小姑娘把酒坛子放下,笑道:“酒多的是,就怕两位先生喝不完”。
楚留情豪气冲天道:“你这么说,我就真不信了,非要把你这里的酒给喝完,到时候你可别心疼”。
小姑娘眨着眼睛笑道:“不会哩,公子尽管开怀畅饮就是了”。
转身取了两个大碗放在小桌之上,见楚留情表情愣住,笑着问道:“公子没试过用碗喝吗?”
楚留情哈哈大笑:“只是没想到小妹妹你娇弱弱,竟也有男儿的豪爽.劲,大碗的好,你给我杯子,我还嫌小呢?”
“那好哩,我给两位满上吧”,说着抱着酒坛子直接倒酒,她一个女儿家抱着这么大一个酒坛子看样子有些吃力,不过这酒却一点也没溢出碗来,看样子经常这么做,熟练了。
两人看着这就色泽普通,开封之后也是没有极品美酒的那股醇厚的浓香味,微微有些失望,这也难怪普通的人家,那里能要求她能拿出什么好酒,相比之下,这份盛情却更难得。
小姑娘笑着看着两人,“先生和公子尝一下里”。
两人见碗只有七分满,也不算多,给足了小姑娘面子,却一口干了,突然两人同时转过身去,将口中的酒朝河中吐去。
小姑娘脸色一变,易寒与楚留情却显得有些尴尬,这就入口实在难以咽肚,与昨晚所喝的相比,实在相差太大了。
易寒想说些什么,却一时口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小姑娘脸色有些不好看,突然转身又拿了一个碗,“啪”的一声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抱着酒坛子给自己倒上慢慢一碗,拿起碗缓缓饮完,放下碗,用衣袖擦拭嘴边的酒水,爽快道:“好酒!”
又对着两人问道:“先生和公子认为这酒算得上个几品”。
楚留情不好意思说出口,易寒诚恳道:“姑娘,说实话,这酒实在说不得上个好,却连品都算不上”。
“是嘛?”小姑娘说完,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又缓缓饮完。
易寒和楚留情有些惊讶,这就算酒量好的人也吃不消,这小姑娘酒量有些吓人,或许只不过在生气,易寒劝说道:“姑娘,你别喝了,酒不是这么喝的”。
楚留情道:“小妹妹,酒可是不能这么喝的哦,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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