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道:“那怎么都站在门口等着,棋局怎么还没开始”。
灰衣男子道:“这不是还没下课呢,都在等呢?”
话刚说完,就听有人喊道:“下课了”,陆续有孩童从大门走了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子扑在灰衣男子怀中,撒娇道:“爹,今日你怎么这么好,专门来接我”。
灰衣男子脸上有些尴尬,却问道:“狗子,今日先生都教你们什么了”。
那孩童喜道:“先生教我们写字,还给我们讲故事,你看,这是我写的”,手中正拽着一张白纸,写着一个歪歪斜斜的“善”字,又扬起另外一只手,“先生还送给我一只笔”。
灰衣男子责备道:“狗子,先生教你们读书不收钱,你怎么可以让先生破费呢”。
孩童笑道:“我们说了,可先生说这是她自己做的,不用花钱”,“先生还说了,看见我们脸上灿烂的笑容她就最开心”。
灰衣男子道:“好吧,你先回去吧”。
孩童疑惑问道:“爹,你不是来接我回去”。
灰衣男子道:“你先回去,叫你娘晚上给我留饭”。
孩童眨了眨眼道:“爹,我知道了,你又想瞒着娘去看先生下棋”,见灰衣男子一脸忧色,笑嘻嘻道:“爹,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娘的”。
那秦棋圣在众人的拥围下走进院子。
易寒两人也跨过那扇简陋的大门,走进这木屋小院,便见院内几枝桂花垂挂在墙头之上,掩不住幽香,散发着幽情,轻的风,粘着香的韵,飘飘娇瓣飘入心头,易寒顿觉潇洒飘逸,其他人却没有闲情欣赏,只是匆匆扫过那院子里那几棵高高矮矮的绿树。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笑道:“秦公子,请入屋,先生有请”。
秦慕容扬手道:“慢着,秦通,将东西拿来”。
他身边一个随从,双手捧着一块绑着彩带的红板,板上是锭锭元宝,众人目瞪口呆,这彩金也有五百两银子吧,比在静心棋院的时候还要多。
秦慕容傲道:“这五百两银子是彩头,若是女先生胜了,这彩头就归她,若是我胜了,这女先生从今往后却不能再用棋圣的的名号,你速速前去询问她的意见”。
妇人笑道:“不用了,我家先生从来不稀罕什么名号,秦公子请吧”。
秦慕容大步踏入屋子,众人蜂拥上前就要挤进去,妇女却拦了起来道:“诸位,屋子小,容不了那么多人”。
众人一脸丧气,这看不到高手下棋,那还有什么意思。
秦慕容却对随从道:“秦通去将棋布在院子铺开,秦达你来传棋”。
众人一听均露出喜色,看来这秦棋圣早有准备。
妇人又说了一个请字,秦慕容手又是一扬傲慢道:“慢着,我说你这先生用的是什么木质的棋盘”。
妇人一愣,这下棋就下棋,跟棋盘有什么关系,还是尊敬笑道:“楸木的”。
秦慕容眉头一皱,道:“楸木太硬,我下不习惯,有桐木的吗?”
妇人摇了摇头,秦慕容又朝随从道:“将我那古桐木棋盘拿来”。
“棋圣,就是棋圣,下棋就是有讲究——”
有人却颇为不屑,低声道:“下棋就下棋,能下赢才算厉害,搞这么多花式干什么”。
“其实高手下棋却挺有讲究的,落子时的声音,周围的环境,以及对手的强弱,若是能按照自己的节奏,却能超常发挥”,又有一人应话。
众人听完评论络绎不绝。
易寒微笑,还确实有这么一个说法,下棋的布局、着法、时间、节奏,乃至对输赢的态度,心情的愉悦都有影响到整盘棋的输赢,对弈时,局势多变,有时候脑子灵光一闪,下出一二手妙招,这就大大增加自己获胜的几率,当然这是对于同等高手而言。
就拿棋艺不分上下的两个人来讲,为什么有时候会输,有时候却能赢,精气神的充沛,节奏的掌控,还有一些不可控制的外界因素,有的人觉得坐在那里舒坦,心情好,思路活跃,有的人觉得别扭,不能静下心来一心下棋,就算能静下心了,这气势却被对方压着。
那刚刚跟着秦棋圣的秦达半响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有人走到他的身边追问道:“开始了没有”。
秦达道:“没呢,我家公子下不惯云子,让我拿他自己带的缅玉子呢”。
“排场这么大,一会若是输的一塌糊涂那可就丢大方了”,人中有一人看不惯忍不住出言讥讽。
“怎么会呢,怎么说他也号称棋圣,就算输了,也不会输得太难看”,有人持不同意见,虽然这秦棋圣磨磨唧唧,但好待这也是一场经典对弈,都等了老半天了,也不妨再等一会,主要是能看到精彩的妙招。
一会之后,终于开始了,那秦达忙着传棋,那秦达忙着摆棋,两人簌簌快速应上十几手,刚才秦达报了,猜先,秦慕容执黑先行,易寒朝棋局上看去,这白子的起手式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起手占据边隅,往中间切入,以跳,靠,飞方式行走,这种起手式看在高手眼中,变招复杂多变,难以掌握对方动机,可并可顶,易飞易挂,若是稍有疏忽,落入圈套,就全盘皆输。
李明濛也是半个棋痴,正看的入神呢。
这才十几手,还看不出什么,这秦慕容应的不错,步步稳健。
突然大门口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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