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静忍无可忍,竟拔剑朝叶白衣胸口要害刺去,诸葛英大吃一惊,“六师兄,冷静点”,她飞身挽救,可是宵静比她快一步出手,而且武功在她之上,叶白衣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宵静的杀招。
而这时诸葛英已经挡在两人之间,只见宵静涨红着脸,呼吸粗实。
场面安静诡异,丁索梁一头雾水,却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小会之后,宵静变得冷静如初,宝剑入鞘,静静不语。
叶白衣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他抽出一根枯草,双手瞬间变得十分灵巧,编辑出一朵美丽的花儿来,朝丁索梁走了过去,脸容严肃,双手郑重的奉上花儿,露出微笑道:“送给你”,他的笑容似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让女性生出母性的爱怜,一旁的诸葛英不敢相信这个冷漠如冰的男子竟有此温柔可爱的一面,假如这句话他是向自己说的,她一定会轻轻的在他额头亲吻一下,回报他的热情。
此刻的丁索梁觉得他并不吓人,而且他是带着善意的热情,她露出温馨的微笑,收下了那朵用枯草编辑而成的花儿,“谢谢你,花儿很漂亮,你的手很灵巧,小女子丁索梁”,说着施了一礼。
叶白衣却不懂这些礼数,不过他能明白她是在介绍自己,应道:“叶白衣”。
“白衣”,说着丁索梁淡淡的打量了叶白衣一眼,笑道:“名字跟你的一样,你一身白色,没有其他颜色”,一语之后却嫣然笑道:“你这件衣服都不知道穿了多少次,洗过多少遍了,你看你肩膀上都破了一个洞,我会些针线,不如你有空脱下来,我帮你缝补一下吧,算是谢谢你赠送的花儿”,她说的自然随意,丝毫不存在别扭,而让人想到哪方面的事情去,她真是一个不一样的大家闺秀,平易近人且热情坦然。
诸葛英听到这话,脸微微一红,原来那是洞刚好是她刺破的,那包扎的布条不知什么时候被白衣扯了下来。
一旁的宵静却听着不是滋味,第一次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狭隘,竟连这点小事也容不下,他都感觉自己不是原来的宵静。
这时,脚步声传来,若川与无言走来,顿时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却是从无言身上散发出来的,若川这个时候却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
丁索梁闻到酒味,轻轻的掩了掩鼻,这个看似无礼的举动,却是因为她对酒敏感,一闻到酒味就难受要呕,虽然难受她也没有说什么不悦的话
若川看到这一幕,才想起自己只顾自己,却忘记了无言,无言脸上发红,习惯性的挂着微笑,只是那微笑却以为酒意而变得如此奇怪,在看见索梁的那一刻,他却疾步朝丁索梁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将索梁搂在怀中,这个变化任何人也没有猜想到,思维变得有些呆滞,不知道无言是干什么。
白衣却拦在前头,冷冷道:“无言,你想干什么?”
无言应道:“她看上去很难受,我想抱抱她”。
白衣冷冷道:“我不准。”
若川知道无言并不是这样的人,好奇问道:“无言,你可知道这样非礼了索梁小姐”。
无言理直言顺道:“我觉得让她舒服一点比因此而非礼她要重要一点,而且我有一颗真心”。
多么坦率的话啊,这是当日无言从易寒背后抱下沐彤所领悟的道理,也是易寒对他说的话。
若川等人错愕,世间岂有这种道理,可丁索梁却大感新奇,这个男子坦率的可爱,他那些无礼的话反而让她感觉到一种真挚的热情,嫣然笑道:“你说的有理,可是我不愿意,在此之前,你要先体会我的感觉”,她的口吻似一个老师对学生循循教导一般,却依然掩着鼻子。
无言迷惑道:“我到底该相信谁?”
丁索梁笑道:“到底是谁在胡说,我去驳驳他。”
无言与白衣异口同声道:“你绝对不能见到他”,他们内心同时有着保护索梁的念头。
这话出口,非但索梁好奇,连若川等人也好奇,自从见了索梁,无言与白衣也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了。
索梁也不打算追问,与诸葛英说道:“去你房内,我有话跟你说”。
与四人别过,留下四个优秀的男子面面相觑,宵静阴沉着脸,若川却爽朗笑道:“引狼入室啊,我不该怪狼,却怪索梁小姐魅力无可抵挡”。
白衣与无言是蠢货吗?他们只是与世俗隔绝太久了,但人的某些感知是与生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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