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朗声道:“老先生好一句熟视无睹,山水之物乃是上天赐予,山水之名乃是后人赋予,我们眼中所看见山水,是我们强行赋予的事物,山水是否真的是山水,我们无从得知,便似孩童初识世界,长者言之此乃山水,山水便是山水,我们有什么资格肯定上天赋予之物,先生说我熟视无睹,不错,在我眼中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说着走到木案之前,执笔挥洒笔墨,瞬间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水画映入眼中。
在众人大叹这易大人画艺高的时候,只见易寒指着画卷问道:“老先生,你看看这是不是山水”
野利都彦思索道:“并非山水”。
易寒似乎知道他有此一语,指着画卷问道:“这明明是山水,老先生为何说不是,你这不是熟视无睹,有眼无珠,认知能力连稚童都不如”,说着易寒拉着一位状元郎问道:“状元郎,你说着是什么?”
那状元郎笑道:“这是山水,我从孩提时就懂”。
易寒朝野利都彦看去,“老先生,我们都懂的东西,老先生却不懂,难道老先生位居西夏,孤陋寡闻,连山水之物都不识”。
野利都彦捉住易寒话中漏洞,“易大人刚才说世界无山无水,此刻却言词确确的说明此乃山水,岂不先后矛盾”。
要与易寒这个现代人讨论辩证矛盾,野利都彦还不是对手,易寒随手将画卷撕毁,在众人大叹一副好坏就此毁坏的同时,易寒笑道:“老先生,何来山水,这只不过是一张纸和一些墨水组成的画而已,假如这是山水,那我岂不是造物主,能随意捏造世界”。
野利都彦脸色青紫,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怒道:“易大人,你这是强词夺理。”
易寒笑道:“理也是约定俗成的,有理无理在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看法,我们彼此之间不正是为了辩论谁更有理一点吗?老先生认为我夺了你的理,那就是说你无法辩解,连你自己都无法说出个所以然了,又有何理可言,又如何让别人信服你的理”。
事无对错,本来就靠的是一张嘴而已,野利都彦挥袖怒道:“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辩。”
易寒这个时候才从容不迫坐了下来,笑了笑:“老先生既然不肯服气,我们就不用再辩论了,只是老先生说大东国博学多才者居多都是空有虚名,不知从何证明这一点”。
野利都彦淡道:“我举一点,易大人若能让我信服,我便承认大东国博学多才”。
众人一听,都知道这野利都彦又想说些极少涉猎的偏门之说。
易寒笑道:“事实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承认,不过我倒想看看老先生博学到何种程度”。
野利都彦道:“我们就来谈谈这个美人一说”。
众人一讶,这么低俗的话题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易寒点了点头:“我对这个话题很敢兴趣”。
野利都彦看了众人不屑的神情,冷淡道:“食色,性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古之大贤,择言而,其所以不拂人情,而数为是论者,以性所原有,不能强人之使无耳”。
此番言语却说着众人微微脸红,这番语言的意思是,人性是天生的,你不能强迫它并不存在,一言之下便将众人的气势给压了下来。
野利都彦看着易寒,问道:“有美姬,人本好色,此为天性,大人爱或不爱”。
此为两难的问题,说不爱是违反人性,说爱,野利都彦便会指出一个美人让易寒去爱,例如皇后贵妃均是美人,你说易寒该回答爱是不爱,众人已经能感觉,野利都彦这句话是个必须钻的圈套。
易寒淡淡笑道:“人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是谓拂人之性,好之不惟损德,且以杀身。我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是还吾性中所有,非失德也”。
众人闻言,手掌一怕朗声赞道:“好,好一句非失德也”,这才是真正的人性,将本性与qín_shòu区分出来,绝妙无比。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道:“易大人好一句,“我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可是世间有抛妻弃子之徒,另处摘花是何道理”,说着双目睁开冷冷盯着易寒。
易寒突然低下头,默默不语,众人奇怪一向从容不迫的易大人为何会突然间这番表现,依雄辩之能,这话并不难辨,过了良久只听易寒叹息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野利都彦立即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易大人既然认错,怎能不迅改正”。
易寒淡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明知是错却无法改正,无可奈何也”。
众人听着两人辩着辩着,却打起哑谜来。
野利都彦问道:“女子妩媚多端,何以为主美”。
易寒应道:“以肌色白为主,女子本质,惟白最难,常有女子眉目口齿般般入画,而缺陷独在肌肤”。
野利都彦又问道:“面为一身之主,相面何以为先?”
易寒应道:“相面必先相眉目,眉目之态可辩性情之刚柔,心思之聪慧。目细而长者,秉性必柔。目粗而大者,居心必悍。目善动而黑白分明者,必多聪慧。目常定而白多黑少,必近愚蒙。”一语之后又道:“即决异日司花执柴之分途,狮吼与温柔之别,非择人而刁,以其温柔乡择人,非为娘子军择将也。”
野利都彦又问道:“相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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