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沉声道:“沙元帅你总算来了,可以带我出去了吗?”
沙如雪摇了摇头,“砰”的一声,易寒重重拍了下桌子,却被站着的拓跋乌沁吓了一跳,心中暗道:“看来是憋了一肚子火”,易寒再恶再凶,她却也丝毫不感觉害怕。
沙如雪更是镇定,丝毫没有因为易寒这个举动,脸上淡定的表情发生一丝变化,只听沙如雪缓缓道:“我此次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说着朝拓跋乌沁瞥了一眼,示意她来说。
易寒这才朝拓跋乌沁看去,拓跋乌沁一时也不知道从那说起,沉吟良久却只是道出一句话来,“狼主不在皇宫里”。
易寒一愣,她不在皇宫去哪里了?只听拓跋乌沁又道:“自从你关入天牢那天起,狼主就离开皇宫”。
易寒心中一惊,猛的站了起来,莫非望舒心灰意冷一走了之,或者后面的他却不敢去想,立即问道:“宫令,你可知道狼主去哪里了?”
拓跋乌沁看见易寒紧张的表情,心中冷哼,刚才不是不爱搭理我吗?这会知道有求于我了,却表现的懒洋洋,不欲多讲。
易寒急道:“宫令,你快说啊,犯痴呆了吗?”
拓跋乌沁不悦道:“不知道”。
易寒冲动的冲了过去,拽住她的手臂,责问道:“你是狼主身边的人,狼主去哪里你不知道,你这宫令是怎么当的”。
拓跋乌沁脸色一冷,瞪了易寒一眼,这会更不想说,却朝沙如雪看去,沙如雪却表现的似乎与他丝毫无关,不理不睬的。
拓跋乌沁心中暗骂道:“亏我心里还这么心疼你,却如此对我。”将脸别过去,一声不吭。
易寒着急道;“你倒是快说啊,要急死我吗?”
拓跋乌沁转身见他满脸着急担心的表情,心中一软,说道:“狼主单独一人前往香巴拉”。
易寒疑惑道:“她单独一个去香巴拉干什么?香巴拉又是什么地方?”
沙如雪却接话道:“香巴拉是西夏的人间仙境,那是一个没有罪恶的地方,狼主单独一人是为即将出征的丈夫祈福”,没有比身为一军之帅的沙如雪更明白这一些了,他手下的士兵有多少人的妻子不远千里前往香巴拉就是为丈夫点上一盏永不熄灭的酥油灯,沙如雪虽让不相信这一切,他就无数次看见西夏妇女的梦想破灭,但是却让他时刻记得,要带领她们的丈夫归家,这也就是近二十年沙如雪锋芒不锐,却更显稳重老成。
“为即将出征的丈夫祈福”,易寒脑海中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她答应了,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感动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心中对她所有的抱怨瞬间化为云烟,望舒啊望舒,你让我如何来回报你比天高比海深的感情。
易寒低下头,心中内疚,拓跋乌沁责备道:“与狼主相比,你对她的感情不及她万一”。
易寒没有说话,承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平复内心的激荡起伏,淡道:“狼主什么时候回来”。
这番态度自然无法让拓跋乌沁满意,冷声道:“狼主回来了又与你何干?”
易寒瞪着拓跋乌沁,手指着她,冷声道:“你给我闭嘴”,他极少表现出霸道的一面,不过效果还算不错,让拓跋乌沁产生畏惧,突然闭口不语。
易寒坐了下来,沙如雪这才缓缓说道:“大东国派使者来西夏求援”。
易寒点头道:“看来局势严峻,大东国才不得不放下大国尊严向西夏求援,也许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信心,大概认为所谓的盟约只不过又是一纸空文,西夏怎么会为了曾经的敌国而以身犯险呢?”
沙如雪道:“如你所说,大东国却是没有信心,文书中表明,只要西夏出兵,大东国会割地千里回报西夏,每年还是上贡包括美女、绸缎、粮食、马匹、金银珠宝等一系列物资”。
易寒冷笑道:“这乞求的已经没有任何尊严了,这与卖国何异,看来沙元帅是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反正北敖安卑收拾的大东国,定会会师西上”。
沙如雪摇了摇头,“麒麟,说实话,如今局势我并不担心北敖安卑挥师西上,虽然这也是他们心里的打算,但是大东国地阔人广,就算横扫整个大东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至少要二十年的时间才能在大东国站稳脚,而最关键的是,北敖与安卑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必定会产生矛盾,谁也不愿意甘当二把手,两国必定又起战祸,而西夏在狼主的带领下,国泰民安,二十年的时间足够让西夏国力强大的一拳定乾坤”。
易寒淡道:“所以沙元帅认为西夏不会为了这小小的利益而出兵支援”。
沙如雪淡道:“这是枭君之道,而狼主所奉的却是仁君之道,两国既有盟约,她定不会背叛,必定出兵,而最重要的是麒麟你,让狼主也将大东国看做是她的故乡,故乡有难何能无所为”。
易寒道:“沙元帅你说远了,你既说大东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又何能判定北敖安卑能够横扫大东国,这句话岂不将我大东国热血儿郎视若孤寡老残”。
沙如雪哈哈笑道:“好一个麒麟,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易寒淡淡一笑,“国难家危当扛匹夫之责,何人又能免之”。
沙如雪笑道:“可笑的是北敖安卑以为我西夏会惧怕他们的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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