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胖娃娃就自己看了。
看得很专注。
看得很专业。
三十把针扎下去期间,宫九一直在翻滚扭动,胖娃娃的动作又极快,若一般人,或者一般的武林中人来看,除了最后一把因为宫九至今没有□,还算识别度很高之外,只怕连胖娃娃扎了几下都数不清,更别说看清楚每一下的顺序、力道和深度了。
可惜叶孤城也好,亲自动手的胖娃娃也罢,显然都不是一般人。
叶孤城起码看清八成,而胖娃娃,他亲自动的手,如何能不清楚?
当然,银针扎下去几乎不会破坏衣物,宫九身上有虽凌乱却基本完好无损的衣服遮挡,哪怕高手如叶孤城,在没有透视眼的情况下,也很难分辨清楚每一把伤口里头,因为各根针扎下去的深浅不一和细微的出入差距,以及各把伤口之间,因为扎下的时间、位置等的不同,而导致的恢复差异,更别说从这些差异里头分析出什么来。
可胖娃娃不只不是一般人,
也不是没有透视眼的一般高手。
当然,从广义来说,他也还是人。
只不过是连叶孤城和宫九这样,有着这个世上极其罕见的生物能量发展潜力的人,都无法比拟的,另一种更广泛含义才能覆盖的,人,罢了。
好吧,现在暂时还不是探究胖娃娃身份种族的时候,还是先说眼前。
有一句话,当然,相对于宫九来说,应该是后世,甚至是异空间的未来,叫做“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而眼前,胖娃娃在很专注、很认真的,以一种仿佛能透过宫九起码四层的衣裳看到他内里细小的针尖扎伤的眼光浏览、检阅宫九身体的时候,宫九也在很专注、很认真地看着他。
一笑过后,鲜花冻结,月光斩断,他的眼神又锐利如刀锋。
现在这把刀正一寸寸刮过胖娃娃精致完美得几乎连一根汗毛、一个毛孔都没有的肌肤。
从他一个个大大小小如莲花瓣儿一般鲜亮柔嫩的脚趾甲,到肉肉的脚丫子,再到胖藕节儿似的小腿、到内陷出肉窝窝的膝盖、再到上头更胖的两节莲藕儿、还有莲藕儿中间垂落着的小小胖娃娃……
一寸一寸仿佛凌迟似的,自下而上刮了上去。
若是有精妙的操作者随着宫九的眼神操刀,又或是,宫九真能如卡普瑞克那斯星人那样不拘能量浑身上下从眼神到脚趾甲都可为刀,那么以宫九现在这般精细的刮法,莫说三千六百刀,就是翻个三五番都不是梦啊!
而最重点关注的,除了胖娃娃那双实在黑亮得连宫九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不得不感叹平生仅此一见的眼睛之外,就是小胖娃娃了。
——那眼神,简直就像是要把那和他主人一般精致无害的小胖娃娃,给切成千儿八百刀给放到餐盘里头、充当金齑玉脍里头的主料一般。
月恰好隐入云中,夜色渐浓。
叶孤城仿佛已经和夜色融为一体。
他是不是,也已经无法面对这样以光年的速度刷新下限的宫九?
胖娃娃却很镇定。
也是,桥上的看楼上的灯影,楼上的看桥上的fēng_liú,谁也没吃亏。
虽说胖娃娃没穿衣服似乎有点儿吃亏,不过宫九的衣服在他眼中,也是愿有便有,愿无便无的。
何况胖娃娃起码能分析出宫九的生物能量爆发潜能个体细胞生长潜力,宫九便是将眼神化作刀锋,又能看出什么来?
没有人知道。
叶孤城或许知道,但也许他更愿意自己不知道。
宫九的眼神定在胖娃娃的眼底。
他不笑的时候,那双眼睛真是比苍鹰更锐利,比刀锋更有杀伤力。
不管笑或是不笑,他那双眼睛,在三岁的时候就能分清暗夜中的红衣是大红还是银红;在七岁的时候,只要一眼扫过去就能看清一株金腰楼上有几朵花、每朵花又有多少花瓣、花瓣上的脉络纵横各几许;到得十三岁时,已经是据说连一群苍蝇从眼前飞过,他都能一眼看出其中哪些是公哪些是母了。
而现在,宫九十七岁。
他对自己的眼力相当自信。
他相信哪怕是他身边站着的这位堂兄,也比不上他的眼力。
所以虽然只看到一眼,他也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娃娃的眼中,在那双比墨色更黑、比明月更亮的眼中,有一瞬间,仿佛是夜幕上的星子忽然亮起一般,闪过无数细小却又璀璨,不会如骄阳一般傲人夺目又让人无法忽略的,光点。
也许不是无数那么多,却是他都无法在一眼就看清楚、数明白的。
虽然只一眼,但宫九十分自信,那绝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对眼前这个孩子更感兴趣了。
宫九不知道叶孤城如何,但以他自己来说,在他进入这片海滩之后,就对此处方圆一里、天上十丈、地下十丈的范围之内,从声响、气味、地面的震动、空气的流动等诸多方面,一一小心确认过,此处自然有很多小生命,但惟独不可能藏有第三人。
当然,在他旧疾发作的时候,他对于外界的掌控确实有些分心,可宫九非常肯定,哪怕方才叶孤城的剑气杀气几乎都直冲他发作,但在他旧疾发作的时候,他这位表兄要么不在他身边,但若是在他身边,那就一定会将对外界的警惕,提升到十二分。
十二分警惕的叶孤城,是宫九都没把握能不声不响接近的存在。
宫九相信,他没把握的事情,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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