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官听到声音,话也不说了,整理了一衣袍,拱着手,恭恭敬敬地退向一旁,屈身一跪“奴婢拜见王爷千岁,王后娘娘。”
闭上眼睛,倚靠在床边的硬木枕头上,郑东海知道,马上就要看到自己阴间的王爷老子,王后姆妈了。自己的王爷老子不是什么阎王,而是什么东海王。没听说阴间有东海王啊。看来人鬼殊途哇,那些阳间的作家写阴间的事,都是满嘴放屁,不可听信。也真是巧了,自己是老爸在江苏省徐州地区东海县当连长时,在部队生的,取的名字。现在呢,是东海王的儿子。这个东海王姓什么呢?该不会也姓郑吧?我叫王爷老子什么呢?对,叫父王,妈妈叫母后。电影里边儿都怎么称呼,该不会错吧?
“王儿啊,王儿。汝可骇死母后了。汝昏迷了两天一夜啊,羡儿啊,我的命啊,王儿啊,我的心肝尖啊。。。。”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紧紧地抱着,听着语无伦次但溢满关心,疼爱激动的话语,泣哭。郑东海一下子被打动了。这是我的母后,这就是我的娘亲!“母后……啊…疼。”
“王儿疼了,对对对,王儿身上有伤,是娘亲的错。。。。”看到王后措手慌乱痛惜不安的样子,郑东海忍着疼,学着鬼官说话的语音腔调,露出笑脸“无妨,母后毋须惊慌,孩儿不痛。"
此时,王后已经坐在床边,不到30岁的样子,身穿紫色凌罗,肩披雪白绸缎,头戴金步摇,如月的脸庞洋溢着笑靥,眼旁的泪痕也不拭去。两手扶着郑东海的肩膀,就这么看着,看着,好像看不够似。“这就是自己阴间的母亲了,和阳间的母亲一样,眼中透露的满是慈祥,说不尽的关爱啊。可是,阳间的母亲呢,敏儿和孩子呢,没了自己,他们该怎么过啊!”想到这儿,郑东海的泪水不住的流了下来。
“咳,咳。爱妃——”站在一旁头戴平天冠,身穿紫罗袍腰扎玉带,面目白皙蓄着短髭约摸三十多岁的王爷看着母子情深,嫉妒了。“王妃!羡儿年少体弱,身陷大难而不死,力搏猛虎而杀之。此诚上天之护佑,列祖之显灵。此乃善也。何须哭泣。东海后继有人。大善,大善。哈,哈。哈。。。”扭头看到还跪着的鬼官,“张忠,且免礼平身。”“奴婢谢过王爷千岁。”“嗯,虽世子力搏猛虎,击而毙之。然汝往救,亦有功劳,赏钱五千。随汝而去者,俱赏钱一千。世子侍者俱赏五百。王府内其余仆者荫户俱赏百文。。。。”“奴婢等谢王爷千岁。。。。”
“羡哥哥,羡哥哥。你好猛哦”一个七八岁粉妆玉砌的小孩,跑了过来,一脸崇拜满眼星星的看着郑东海。“那老虎好大哦。嘴这么大,牙齿这么长,腿这么粗,尾巴这么长。。。。。”小家伙一边说着,一边指手画脚,兴奋地很。是男的还是女的?郑东海郁闷了:这小家伙,太漂亮了。
“琬儿—”小家伙的张牙舞爪,王后看不过去了。“还不与兄长见礼。”
“诺。”小家伙怏了,老老实实一本正经的抚了抚衣冠,一稽首:"弟刘琬见过兄长‘‘。“自家兄弟,无需多礼。”算是知道小家伙的性别和自家的姓氏,郑东海长长吁了一口气,往后咱就是刘羡了。刘羡,还是刘现呐?不管了,以后再说吧。还不算苦命啊,好歹也是阴间王爷的世子。“来,琬弟,”握着刘琬的小手,“等兄长伤体好了,兄长与汝一起学文习字,练武玩耍。可好?”“好哦。好哦。”看到弟弟欢呼雀跃的样子,不由得一笑:小家伙太可爱了。
王爷与王后见二子兄友弟恭,甚是欣慰。
“咕噜噜。。。”肚子子发出一阵声响,感觉肚子饿的疼了。“母后,孩儿饿了。”
“是极,是极。吾儿两日来,粒米未进,只饮了些许汤药,肉糜,焉能不饿。来人,速去传膳”。王爷长袖一挥,奴婢,仆役自去忙碌。
阴间的饭真是不好吃!净是些汤汤盆盆,除了咸淡没别的味儿!当了一年多的工商所长的郑东海,不,应该叫刘羡了,吃刁了嘴,觉得这菜是真不好吃。被自己的母后执拗地喂着,勉强吃了个大半饱,就不吃了。难道阴间没有炒菜吗?等身体好了,去厨房看看。
撤去了床上的食案,王爷老子也坐到床边,轻抚着刘羡,“吾儿苦矣,伤痕遍体。吾儿勇矣,临危不惧!吾儿雄矣,力搏猛虎!吾儿智矣,计杀凶兽!父王心甚慰之,不愧吾大汉宗室!不愧吾东海苗裔!”一整就是一套,嗯,您也不愧啊!不愧是阴间的王爷!
什么?大汉宗室?阴间也有大汉?还姓刘?
这会儿,刘羡又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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