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忽夜来,清风回到了集仙阁的房间里。
看着榻上睡得颇为安稳的忽夜来,心里涌起一丝莫明的情愫,这个孩子其实很可怜。虽有父母,却又并没有得到多少关爱,相反还陷入了层层包裹的阴谋之中,何其不幸也。
清风盘坐在榻边,脑中千头万绪,乱成一团麻,无法理清。
坐了一会儿,便烦躁不已。
不多时,房门被推开,只见熊山奇走了进来。
“大熊。”清风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的喜色,笑问道:“那饷仙宴感觉如何?”
“无聊透顶。”熊山奇随手放下提着的食盒,想来是给清风准备的,“不过倒是看到了你那个便宜仆人。”
“仆人?”清风一愣,便哦了一声,知道熊山奇说的是惊蝉子了,“他也混进来了?”
熊山奇笑道:“想来是跟那些修士一起进的宫。不过,他却是跟在那位水灵道人的身侧。”
“嗯?”清风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他们在云仙馆可是跟那水灵道人起过冲突。这惊蝉子怎么会跟在他的身侧。
熊山奇笑着说道:“想必是抱了一条新的大腿吧。”
清风倒也没有多怅然,毕竟这个仆人本身收得也比较匆促。
“不过那国王倒是有点意思。”熊山奇笑着说道。
清风不解,问道:“有什么意思?”
熊山奇指了指自己,说道:“他是我辈中人。”
清风愕然道:“他也是妖??”
“虽然藏得很深,但还是被我嗅出来了。”熊山奇淡淡地说道。
清风却是震惊不已,这比丘国里究竟藏了多少妖魔鬼怪啊。
熊山奇看到清风的讶然,不免有些好笑,说道:“你无须如此惊讶。那国主所图不小呢。”
“你知道他的图谋?”清风问道。
熊山奇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已经初现端倪。”
“什么?”清风问道。
熊山奇笑着说道:“他在宴间百般挑动诸修士,让他们纷纷表演各自拿手的法术。看似是在验赏诸修士的本事,其实却是在探这些人的底。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些滥竽充数的修士,想来活不过今晚。至于其他人嘛……呵呵。”
清风惊道:“那我们得去救救他们。”
熊山奇倒没有这个想法,问道:“为什么要救他们?”
清风看着熊山奇,说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怎么能见死不救,他们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
熊山奇挠了挠后背,说道:“也罢。既然居主开了口,到时我便救他们一救。”
“不过,那些凡人修士可救,明天参加长生大会的修士,你可想救?”熊山奇话风一转,笑着问道。
清风道:“明日那长生大会难道会有剧变?”
“那国主邀这些修士来宫中,想来没安什么好心。”熊山奇笑着说道:“而那些修士应约前来,也都各怀不轨,明天想必会很有意思。”
清风想起秋意晚的话来,不免有些忧心起来。
熊山奇忽然面色微变,笑道:“看来,今天晚上就会变得很有意思。”
果不多时,跫音便至。
“叩、叩叩。”敲门声起,清风不禁抬眼看向房门。
熊山奇走过去将门打开,却见鹿白鸣满脸笑意地立在门口。
“听闻清风小道长身体抱恙,缺席了饷仙宴,小生忧切不已,特来看望一二。”鹿白鸣朝清风抱拳,笑着说道。
清风回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不喜那种热闹罢了。”
鹿白鸣闻言,不由得神色微动,笑着说道:“群仙毕至,佛道俱齐,正是合而论道之时,小道长何故如此特立独行。”
清风不知道这鹿白鸣此话何意,抬眼疑惑地看着他。
“饷仙宴晚上还有再开,小道长还是随我们一起过去吧。”鹿白鸣看着清风,笑着说道。
清风心下讶然,不懂这鹿白鸣为什么会特意过来和他说这个。
鹿白鸣看了清风半晌,忽然说道:“方才陛下派人来传令,说是国中蛇患已被你给平定了。”
清风愕然不已,摇头道:“并无此事。”
鹿白鸣从清风的面色上猜不出什么来,便笑道:“你不必紧张,这是好事。如此一来,众修士便可以安心准备明日的长生大会了。”
清风却是在想是不是他去过蛇佛寺底的事情被比丘国国王知道了,蛇乱本就是那忽道灭为了脱困而制造出来的。忽道然一死,那国王和国师必然会起疑,稍微调查一下,不难知道结果。不过,清风却担心起秋意晚来了。这女人原是那国王一伙的,不过看她言行却又像是想脱离那国王。如今她落到了那国王手里,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鹿白鸣见清风居然在发呆,不免有些不快,起身告辞道:“清风,晚间的饷仙宴,你可一定要来啊。”
清风回过神来,点头道:“我会去的。”
鹿白鸣笑着颔首,然后走了。
不多时,却又见惊禅子这疯和尚抢进门来,冲清风哈哈大笑道:“主人,你果然在这里。”
清风看到这人,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惊禅子却是浑然没有发觉清风对他的不清,望见桌上有食盒,二话不说便拆了开吃。
清风道:“你……不是去了饷仙宴么。”
惊禅子边吃边说道:“那宴上规矩太大,完全吃得不痛快。”
清风不禁笑了,指着他骂道:“你还会守规矩?!”
惊禅子摇头晃脑道:“洒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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