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做出了决定,委托市政府秘书长陈通达受命前往棚户区处置拆迁纠纷,同时停止喻氏集团房地产开发部在旧城改造项目中的资格,深入调查所涉及到的违规事件。
等到喻远帆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这边儿的会议已经开完了,看着满屋子面色不善的同僚们,喻远帆顿时觉得今天的运气真是差到了极点。
若不是出去开那个什么下级单位的工作会议,若不是侄子的消息送来比较晚,自己如果在明阳坐镇的话,今天这事儿根本就不可能闹这么大。
当然了,也有一点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那就是老团长居然在看守所里面意外身亡,这事儿对他的打击是最大的。
如果说仅仅是关上两三天,事情完了就把他弄出去,问题就不大,可是现在出了人命,而且由此引发了群体**件,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喻远帆就感到非常棘手,毕竟自己不是一把手,可以如臂使指地动用警力来为自己服务。
现在最要命的,就是此事不仅仅是明阳人知道了,通过相当广泛的媒体渠道,很多地方都知道了,仅仅是当天赶过来采访的外地媒体就有十几家,想要封锁消息,却是已经晚了。
喻远帆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侄子喻昌健等着找他商量事情该如何处理。
“还能怎么样?现在市里那帮人已经把我给孤立了!”喻远帆有些头痛地回答道。
此事对他的打击虽然比较大,但是主要问题就在于看守所中意外致使老团长身亡一案的影响,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大碍。
就事论事的话,他并不是很担心,毕竟经警大队的人出动,也是有足够的理由的,毕竟是对方这些年来对外出租房子商用,一直都没有缴纳过税款,用这条理由来进行拘禁还是站得住脚的,至于说老头儿之死那也是意外,并非是有人故意殴打或虐待致死。
从法理上来讲,这事儿并不能让喻远帆如何如何。
他所担心的,却是市委市政府这些人领导们早已对他心怀不满,这一次会借故发挥,整他一个灰头土脸,即便不能把他拉下马,也让他在明阳市无脸见人。
这样的话,以后一段儿时间想要直起腰来说话都够呛,更不用说什么强势稳定一把手的位置了,最多就是瞅个机会灰溜溜地去外省任职去。
“市里面的情况如何?”喻远帆最担心的就是市政府方面把他的承建资格给取消掉,那么眼看已经吃到嘴里的一块儿肥肉又要吐出去了。
“情况很不好,市政府秘书长陈通达受命调查此事并处理拆迁纠纷,你的公司现在要停业整顿,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赶紧收拾收拾,别让人抓到太多的把柄——”喻远帆向侄子说明了很多情况,并且教他该如何应对。
“遇到这事儿,真是郁闷——”喻昌健也感到非常头痛,不过他又问道,“邓思铨这人如何,拿钱砸他管用不?陈通达的情况,很少听你提起过,也一块儿讲讲吧?”
喻昌健的想法也是最稳妥的,喻氏集团在老家的发展自然也离不开本地官员们的支持,砸钱的是时候很多,毕竟官员们没有好处,是不会帮忙的,清官毕竟是少许,喜欢钱的人居多,因此他现在所想的,是不是可以破财消灾?
喻远帆点头道,“邓思铨那里可以打点打点,也不要奢望他能帮咱们多少,只要不火上浇油添乱就谢天谢地了。至于陈通达那边儿,实际上跟萧名学是一伙儿的,想要收买他的难度比较大,我看你还是算了。”
“为什么?”喻昌健有些诧异地问道。
就算是陈通达跟萧名学的关系好,又是他的秘书长,也不至于见钱不眼开吧?自己狠着心砸上三、五十万的给他通融,还能没有一点儿效果?
喻远帆回答道,“陈通达的儿子相当有钱,本来这一次旧城改造的项目,是他的囊中之物,结果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我才帮你拿到了这个项目,当初人家可是连银行贷款都没有考虑,自有资金就够开发所需了。”
听了叔叔喻远帆的话,喻昌健不由得有些心惊,怪不得喻远帆说贿赂人家陈通达没用,旧城改造的资金,少说也是五六千万上亿的,人家儿子居然仅仅依靠自有资金就能搞定,这跟自己过来只带了五百万的资金相比,实在是差距太大了,怪不得看不上这点儿小钱呢。
更何况,自己拿到了这个项目,就相当于是从人家的虎口夺食了,怎么可能给自己好脸色看?不落井下石才有鬼呢!
“看来这一次的事情有点儿难办了——”喻昌健苦着脸说道。
遇上了冤家对头来调查自己的事情,就是无理都能搅三分,更何况自己公司那边儿确实是存在不少问题的,压价也压得太狠了一些。
喻远帆躺在沙发上仔细地寻思了半天,似乎有了一点儿眉目,于是就对侄子说道,“这一次的事情,怪就怪在叔叔我有些得意忘形了,忽略了一些大事。”
他思之再三,总觉得所有人都对自己不满,这事儿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也不能一味地埋怨别人。
当初为了上位,自己确实是心急了一些,而上位之后,却又因为蔡素珊没有倒台而另投她的门户,让人看起来确实有够无耻,也难怪人家都看自己不顺眼,不过喻远帆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在明阳市不可能呆太长时间,所需要倚重的也不是本地派系的人物,而是跟蔡素珊的背后势力有很大关系,所以改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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