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姐,我……我跟他说了,可是他一定要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否则他不能向他的父亲提这个要求。”
高国瑞接过了的话,逻辑清晰地解释道:
“没错,我必须确定这件事的重要性才能判断到底要不要向我父亲说。据我所知,那个弓凌晨,是个重犯。你们见他做什么?”
木梨子转向,口气冷静,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威压:
“你没跟他说清楚?”瑟缩了一下,同时拽了拽高国瑞的袖子,嗫嚅着小声说:
“我……我说了……”
高国瑞反手抓住了的手,安慰地握了握。对木梨子说:
“她的确跟我说了。简遇安自杀,你们需要通过调查一个叫做弓凌晨的人来得知她为什么要自杀的真相,而那个人现在关在警方控制的精神病院里。那里面大都是重要的罪犯。她就是这么跟我讲的。”
其实,与其说是告诉他的,还不如说是高国瑞自己半听半猜地总结归纳出来的结论在今天突然造访他家,把他拉到书房谈话,一副有要事商量的样子。可在谈话刚开始一两分钟时还能保持正常的逻辑的,似乎是越说越伤心,由哽咽,到抽泣,后来就只剩下哭了,呜呜咽咽的。说话也含混不清,弄得高国瑞直心慌。好容易弄明白大致的意思后,高国瑞就决定自己陪来一趟,好弄明白为什么他们突然提出了个这么突兀的要求。
高国瑞直视着木梨子的眼睛,平静地陈述了自己的理由:
“我把话说开吧,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凭我父亲的权力,的确可以做到把弓凌晨提出来问讯。可是。你们或许不了解我的父亲,他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除非是干系重大的事情,否则他不会为了你们的某种不切实际的猜想而打破自己的原则的。我这次来,就是朝你们要一个明确的信息:弓凌晨,和简遇安的自杀,这两件事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信息的话,我没办法帮你们。”
高国瑞的话相当直接爽快,既然如此,木梨子也无需再遮遮掩掩些什么,和聪明人讲话,无需太费周折。
木梨子泰然道:
“弓凌晨的背后,有一个叫做‘神学院’的组织,我怀疑,这个组织和安的死亡,有必然的联系。”
这句话一出,全场的人面色俱变!
夏绵是因为想到了那封在《小王子》中的密信中所提到的“神学院”,龙炽和江瓷是因为想起了二人当年的地狱也叫做“神学院”,只有和高国瑞一脸迷茫,不知道为什么“神学院”这个词汇,叫大家的反应都如此激烈?
木梨子把每个人的神色变化都尽收眼底,在心里大致有了一个概念后,点点头,道:
“看来在场的大多数人,心里都有数啊。”
与此同时,木梨子在脑中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知的信息:
同时寄给自己和安的、来自2005年的光盘,越千凌事件,舒子伽和左伊人事件,方宁叔事件,男孩雷彤事件,北望村事件,包括简白的情感淡漠症……
这些秘密,看似杂乱无章,但似乎有许多纵横交错的透明丝线,把这些秘密串联起来。凭木梨子一个人的力量,是解不开这些纠缠的丝线的。
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或许,要集合大家的力量一起破除秘密,才是最好的选择?
索性,就在今天,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吧。
而这张在安的房间里发现的来自2005年的光盘,正好适合做全部事件的切入口!
木梨子想到这儿,便打定了主意,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来了那张光碟,清了清喉咙,说:
“高国瑞,我知道,要把所有的事情一时间解释清楚很困难。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全部的事实,我知道的只是片段而已。这里有一张光盘,大家可以先看看,看完之后,我再从这张光盘入手,谈谈我的想法。”
木梨子起身,把光盘塞入放映机的驱动里,同时解说道:
“这张光盘,我也有一张,是一个叫做的人寄给我的。我一直以为,这张光盘只有我一个人有,但是今天我去东城殡仪馆安的房间里调查后,才发现了这张一模一样的……”
木梨子说着,刚回过头来,就看到沙发上的众人眼睛都瞪得老大,好像是从自己口里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样。
木梨子正在疑惑,就听江瓷问:
“梨子,你说谁寄来的这个??”
木梨子不解地点头道:
“对啊,怎么了?”扯了扯夏绵的衣服,问:
“夏绵哥,那次内衣发布会,我们在后台碰到的那个被龙炽哥看光了的模特,是不是就叫?”
夏绵扶了扶眼镜,说:
“我能确定,那个模特的确就是叫。可是英文名叫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能靠一个名字就下定义。”
木梨子在那次内衣发布会上的注意力,全部都被伪装成搬运工人的方宁叔转移走了,对于参加走秀的模特并不是很在意,不过,被大家这么一说,她也依稀记起,似乎确实有个叫的女人,是那场走秀的主打模特?光盘的寄件人?一个内衣模特?
木梨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发现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甚至没有注意到光盘已经开始播放了,直到发出一声尖叫,她才从纷乱的思绪中抽身,回到现实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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