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诺一个踉跄,然后跌入了黑暗里。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没有慌张,而是在黑暗之中陷入了思考。
每次切换世界的时候,她总要经历这么一次黑暗,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之前有系统在,她很少注意到这片黑暗,在到普罗米修斯世界的时候系统不在,朱诺才注意到这片黑暗的异常。
她的感官非常灵敏,异形并不是靠“看”来感知世界的。黑暗并不能阻碍朱诺探知这个世界,但是在一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之间的夹缝里,她感觉不到任何事物。
如果自己也不过是一组数据的话,那就解释的通了。在新的世界开始之前,她的身体没有刷新出来,那么,这个时候的她并不算存在。
就在朱诺这么思考的时候,眼前逐渐明亮起来,她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上,身边的建筑是地地道道的地球风格,这让两次来到《质量效应》世界都停留在神堡空间站的朱诺反倒有些不适应。
薛帕德的故事开始于诺曼底号飞行船,结束于地球。
她现在就在地球上,这个世界将要结束了。朱诺抬起头,不远处的大本钟落入眼帘,这里是伦敦。最终一战,就在这里。
按照系统的一般风格,她应该就落在任务开始的位置附近。虽然现在系统不见了,但是朱诺的感官还在,她甚至没有多加考虑,便朝着意识中人类最多的地方走过去。不出意外的话,薛帕德应该就在那里。
朱诺没猜错。
她走近了意识中的地点,那是个暂时的军事基地。朱诺走向前,却被站在防护网外的士兵拦了下来。
“女士,你不能再靠近了,前面很危险。”
“我找卡洛斯·奥利维拉。”在这里卡洛斯的名字应该很好用,“他是薛帕德指挥官的手下,诺曼底号的队员。”
士兵们面面相觑,依然不肯放行。朱诺知道为什么,他们怕自己是被教化的人类。
教化,无非是洗脑的一种委婉说法。
《质量效应》里的敌人,不是什么外星人,也不是什么海盗雇佣兵,而是一种名字叫做收割者的机械生命。它们的科技高过银河系的所有物种,每五万年它们就会出现一次,将银河系的所有高等生命全部灭绝,这称之为“轮回”。在这个轮回里,收割者教化了一批高等物种里的上层人士,为的是从内部瓦解反抗。
每个轮回里的物种都试图找到反抗收割者的办法,但是他们都失败了,这一个轮回,也面临着结束。地球已沦陷,突锐人与阿莎丽人的母星亦遭到了侵略——这是最后一战了。所以士兵们如此警惕,朱诺并不生气。
“你可以用通讯器联络他。”她让步道。
士兵摇了摇头:“军令在上,女士,请原谅我们。”
难道只能强行突破了吗?现在每一个士兵都是极其珍贵的,朱诺不想和他们动粗,她拧起眉头,就在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戛然而止,目光越过士兵看向他的后方。
那里站着一个外星人,身着贴身劲装而不是造型科幻的装甲,手中也没有武器。他有着绿色的皮肤和没有眼白的双眼,像是地球上的爬行动物。
他看到朱诺在看自己,迈开步子:“雷普利小姐?”
朱诺一怔,在触及到外星人的目光时,朱诺和他几乎是同时绷紧了身体。他没有拿武器,甚至没有穿着装甲,可朱诺本能地感觉到了威胁。在这个银河系里能赤手空拳就让她有威胁感的,除了在神堡街道上擦肩而过的克罗根人外,只有面前的男性了。但是塞恩何尝不是?朱诺能察觉到他没有眼白的双眼之中,那一闪而过的戒备。
幸而在系统离开之前,因为好奇,朱诺早就把卡洛斯在《质量效应》里的队友资料全部看了一遍。她记得这个人,塞恩·克里奥,一个德雷尔人,身手利落的刺客以及……绝症患者。
他有着一种朱诺记不住名字的病,她只知道,这个病会让他呼吸困难。塞恩死在一次神堡袭击中,为薛帕德拖延了脚步,救下了神堡的议员——就算游戏选择中出现的不是他,他也会在结局之前因绝症而死。
但是现在,他还活着,甚至还能行走自如。
最终塞恩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主动放下了防备:“我是卡洛斯的队友,塞恩·克里奥。曾经在照片上见过你。”
对,是因为卡洛斯吧。他的商城里有着世界上所有科幻电影和游戏的医疗科技,总有一个是能帮助他呼吸的。就算是那东西很贵,他也会想办法买下来的,卡洛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去。
朱诺点了点头:“他给我提过你,克里奥先生。”
“你可以喊我塞恩,你是来找卡洛斯的吗?”
“是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自己干脆的回答后,这个如同哲人一般的刺客看起来温柔了很多。虽然外星人的表情在朱诺看来都差不多,但是她能感觉得到这个银河系最了不起的刺客放松了半分。
“在这个时刻,爱人依然能陪伴在身边,我想他会很高兴。”塞恩说道,“我带你去找他。”
他的妻子死了,因为他的仇家。塞恩一度放弃求生,然而现在,他的心灵活得了真正的平静。朱诺不知道卡洛斯的想法,她觉得塞恩并不畏惧死亡,他早就接受了死亡。
但是朱诺想了想,哪怕在这个世界里他并不拥有薛帕德,他还有个儿子。卡洛斯要想帮助他,首先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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