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十年,民间一片哗然。效忠大晋皇室上百年的窦氏勾结外蛮,通敌叛国,欲颠覆公冶皇朝江山,幸得太子及时阻止免去浩劫,皇帝颁布诸多罪行,窦氏一族与三日后满门抄斩。
玉臂微抬,刚从天牢里放出的公冶澄觉得外面的光线格外刺眼,夏风带着些炎热,拂过面颊,她似乎在里面还闻到前些日子残留血腥味。
适才牢狱中,刑部在她面前列出从她府中勾结窦净的罪证,本以为难逃一死,没想到这一刻她竟出出狱了~
皇帝见她华服染垢,仿佛看见她年少顽皮时弄脏衣物一般,只是她不在向他俏皮的吐舌头,扭着他的衣摆撒娇:“父皇,女儿下次不敢了。”如今她眸子中是疏远,冷漠取代了这一切。
“朕除去你长公主封号,从今以后公冶皇族没有你公冶澄了,你为庶人了。”双手别与身后,最终决定给公冶澄这样的宣判。
公冶澄嘴角上斜:“父皇,哦不,皇上这是法外留情还是徇私枉法呢?民女真是受宠如今啊?”
“带她出去。”一声令下侍卫将公冶澄带离了宫。
皇帝踏步进天牢,去看望最后故人与仇敌。
窦净乌头垢面,手脚带着生锈铁链坐在墙角干草出,神色恍惚,狱卒的一声‘皇上驾到’让他视野有了焦距。
“开门!”
“皇上,里面脏物杂乱,有损···”太监总管极力奉承,但见皇帝眉头一竖,吓得他立即消声,朝旁边的狱卒尖声一吼:“不长眼的东西,皇上说了开门,怎么还不动手啊?”
“是是是”狱卒连忙拿出钥匙,两下将锁门打开。
见皇帝弯腰进来,窦净起身,与他平肩相视,气骨仍存:“若是想看老夫苟延残息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窦氏效忠你公冶氏百年,最终也落得兔死狗烹,我丢了先祖窦皇后的荣誉。”面上疚然一片。
“床榻上岂容他人酣睡,这些年来文臣尽在你窦氏门下,朕坐皇位坐的不安心,窦氏不灭,公冶家的江山岌岌可危。”
“公冶不灭,窦氏也永不安然。”下颚一抬,百官之首的气势犹在,却在看见他背后跟着的温盛又悔恨不已:“只怪老夫信错了人,才置我窦净消亡。为了让我相信与他,竟两次犯险以身作遁,这场戏你们样的真是逼真啊~”
皇帝哈哈大笑,继而双眸一凛:“若是暗卫刺杀与你,只会激愤其他窦氏。朕要将你们连根拔起,就得将你们不轨之心昭告与天下。不得不承认,你做事真的很谨慎,要打进你的内阁,就得真心为你谋事,以身犯险。初次暗杀是为了接近你,暴雨暗杀是为了激怒你,罢免温都尉是为了取信与你,朕等了近二十年终是等到这一刻了。”
“那温耀祖也是你故意安排?”
温盛上前回话:“犬儿从被调到边境皇上就暗喻他了。”
“哈哈,妄我散尽钱财疏通关系为他谋取兵权尽,不想也在你们的算计之内,公冶统,你好的很!”
“这是云嫣与朕一起想出的谋虑。她心思玲珑,睿智聪慧,你,虽败犹荣。”说完此话,欲打算转身离开,皇帝像是想起什么事一样,又回转过身,嗤笑一声:“对了,忘了告诉你,朕除了想看你成为阶下囚的狼狈不堪,还想告诉你,就算你儿子没死,你窦净也后继无人。每年的宴请,朕都在你父子二人中盛宴中下了绝嗣的药,就像当初你给云嫣下的药一样。”
窦净双眸睁大,胸腔中积满盛怒,快步向前,双手愤然向前掐去,奈何双脚铁链扣在后面墙上,‘哐啷’一声,徒然无功。明黄龙袍渐行渐远,咆哮着,他只能给皇帝最后难堪:“公冶统,就算你赢了老夫又怎么样?柳云嫣没爱过你,没有爱过你,你输给了一个道姑,你输给一个女人,你永远都赢不了,哈哈哈,你没有得到过柳云嫣的心。哈哈哈,快哉!”
话落,闭眼,转身一头朝坚硬的墙面撞去,为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
“皇上,这···”太监回头一看,手忙脚乱。
皇帝目不斜视,声色阴狠:“三日后将他尸首挂与刑法场前,畏罪自尽,让他被天下文人口诛笔伐。”
“是!”太监冷汗淋淋,谁知皇帝的下一句话更让他一命呜呼
“你也随窦净一起去,你与长公主暗通消息,别以为朕不知晓。”
说完此话,皇帝大步向前朝御书房走去,在路过公冶卿梦的怡和殿时,他的脚下一顿,现在所有障碍都以肃清,只剩下公冶卿梦那有违天理的孽缘了。
“皇上,可要到静硕公主的宫殿去坐一坐?”温盛拱手笑道
皇帝转身看他:“让耀祖近段时日常来宫中走动,朕欣赏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朕看来,说的就是他与卿儿。”他拍拍温盛的肩,笑的别有深意:“许有一天,你我将成为亲家。”
公冶澄徒步回到公主府,抬头便见她的府邸被封了条,有重兵把守,她视如空物,玉步向前。
侍卫伸手一拦:“哪来的野妇,这地方岂是你随意进出,还不滚一边去。”说完,大力将她往外推了一把!
公冶澄一个巴掌诓了过去,怒喝:“放肆,连本宫也敢阻拦!”
那些侍卫‘噗’的一声哄然大笑:“你们听见没有,她自称‘本宫’,她以为她是公主呢?”
那个挨打的侍卫走到她跟前,回手一掌:“你当这是你的府邸,你以为你是长公主啊?”
公冶澄捂住脸,双目凶狠,没想到一个低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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