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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带着尹璃连夜赶回清城。一路上,她都闭着眼睛,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或者只是假寐。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只担心刚刚那一幕会不会对她的精神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这原本应该是自己的初衷,可为何此刻内心翻涌的,只有疼惜?
可他不愿意表现出来,也不管她究竟听不听得到,一边开车一边兀自说着:“苏墨是我哥哥,我们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从小到大,我们的父母因为工作关系,几乎都不在身边。他比我大七岁,一直很懂事,给我的关爱,远远超过任何一对兄弟。我们感情很好,那时候,他是我的天,你懂不懂?
可是在我十五岁那年,他就死了,他才二十二岁啊!就在前一天,他还给我打电话,说五一会带我去澳洲看爸妈。
他死了,我的天塌了,我自暴自弃了很久。直到后来遇到了桑正,也就是我义兄。我后来跟你说的事,都是真的。那次在酒吧闹事,如果不是他出手,很可能我就成了少年杀人犯,因为我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割开了其中一个人的颈动脉。
是桑正让我重新振作起来,但苏墨的死,我一直不能释怀。当我知道他真正致死的原因时,尽管明白你只是失手,并非有心,可我做不到不介怀。更何况,他是那么爱你,你竟然会将他完全遗忘!
还记得那天在摩天轮上,我给你看我的身份证吗?其实那上面的生日是伪造的,十二月十二日过生日的,不是只有你的沈知非,还有苏墨!可不管是他的生日还是他的忌日,你都忘了。再怎么说,他都是因你而死,你怎么可以轻易抹去记忆重获新生?!”
尹璃依旧紧闭双眼,只是有两行热泪,滑落脸颊。
怎么会,亲手将深爱的人推落高楼?!负罪感令她痛不欲生,刚刚当她想起来的那一刻,真的有想过死在欧阳明珺的手上,就这么一了百了,多好?就当是对苏墨的补偿。可是她知道,他们不会让她死的,他们要的,就是她生不如死!
看着她隐忍的痛苦,林砚百感交集,爱和恨,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心里不断碰撞,最后竟然只化为想要她的强烈*。
在途经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时,他一打方向盘,将车拐进了一条岔路上。熄火后,伸手猛地将她拉进怀里,开始对她的掠夺。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的起伏。她没有挣扎,任由他予取予求。
不过是一场强行索取,没有亲吻,没有前戏,只有粗暴的贯穿和进出。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与她亲近,在进入她的那一瞬间,竟然仍是只有最深沉的痴迷,让他难以自拔。她咬着牙,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心里一片荒芜。无所谓有多么荒唐,无所谓有多么戏谑,什么都无所谓了。
可是一阵又一阵席卷而来的如刀绞般的腹痛,让她忍不住皱眉呻/吟。林砚一开始以为只是她情动时发出的声响,可当他终于看清她惨白的脸,感受到身下异样的粘稠液体时,才回过神来。是血,有血从她身体里流出来!
他知道她的经期向来准,此刻已是四月末,这不可能是经血!而且,这将近一个月来,她都没来例假!是因为精神摧残导致生理上的紊乱吗?还是……?他勒令自己别再继续想下去,只是慌忙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稍事整理后,看了一眼捂着小腹咬着下唇的尹璃,往最近的医院里飞驰而去。
挂了急诊,抽血化验等结果。等待的过程相当漫长,结果,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是怀孕,根据末次月经的时间来推断,应该是第七周了。有见红,假如要这个孩子的话,就需要保胎,但首先得确定是否在宫内,所以先做个b超。”值班医生唰唰唰开了单子,递给错愕的两人,“b超室在三楼。”
怀孕了?尹璃有些不敢相信,直至做完b超,拿到单子,看到上面的“宫内早孕,孕囊2.5c,可及心搏,148次/分钟”时,忽然流下了眼泪。她怀了知非的孩子,最初的震惊,慢慢转化为嘴角温柔的浅笑。她将手轻轻放在小腹上,一个小生命悄悄住进了她的身体里,这种感觉,不可思议!
医生看着b超单说:“从目前情况来看,孩子是活的,要不要?”
尹璃毫不犹豫:“要!”
开了保胎药后,医生叮嘱:“先回去吃药,假如还有腹痛流血的现象,记得马上来医院。前三个月还不稳定,注意休养,切忌房事。”
说罢,瞟了林砚一眼,颇有责怪之意,这令两人都有点尴尬。
待尹璃恢复了一些,两人出了医院。
林砚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如何接受,并且消化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他很清楚,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而是沈知非的。他们竟然有了孩子!犹如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划过心脏,这一刻,他不觉得疼,却鲜血淋漓。
她怀孕了,眼下最需要的,是关爱和休息,他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真的是一件很苦逼又很寂寞的事,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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