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背着双手站在门口,可能听到他的话,脸上露出善意的笑容,道:“我是刚来不久的守墓人,不知道两位小哥半夜跑这里有什么事吗?”
西门剑青知道他是人后,挑眉道:“哦,我俩是来……”
我怕他不小心说漏嘴,接话道:“是来看看,我俩是部队里当兵的,今晚轮到我俩站岗,看到这里有灯光,好奇过来看看。”
他疑惑的看向我,好像在对我说,咱俩不是出来找鬼魂的吗?
我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顿时明白我的意思,向老头道:“啊,对对对,我俩今晚站岗,好看过来看看,看看。”
老头眯起眼睛微微一笑,伸出干巴巴的手捋着花白的胡子,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两位小哥若是不嫌弃屋舍寒酸,请进来喝杯热茶如何?夜里天气比较凉,两位小哥就不要站在门外了。”
他闪身让在一边,示意我俩进去。
“好啊好啊。”西门剑青不由分说的抢先一步跨进去。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走进院子。
“吱~”铁门应声关上,我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老头脸上闪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恍惚间,不祥的预兆掠过心间,让我觉得眼前的这个红眼老头有问题。
西门剑青站在院子里,这看看那看看,对这座破败的砖瓦房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我环视了一圈,不大的院子里被整理的很干净,只是斑驳的墙面上红砖脱落的坑坑洼洼,墙角处枝叶繁茂的树木,足有屋顶那么高。
老头步履蹒跚的走到堂屋门口,撩起门帘,道:“两位小哥,请屋里坐。”
我转头望向屋里,昏黄的灯泡悬在半空,黑漆漆的桌上摆着一个竹签筒,墙壁上还挂着一幅画像,我眯起眼睛看了看,画像上是一位老者,距离有些远,加上光线并不明亮,看起来不是很真切。
“老人家,您太客气了。”西门剑青笑着委身走进堂屋。
老头笑着看向我,意思好像在说,你不进来,我就不放下门帘。
我向他点了点头,跨进堂屋,只见屋里的陈设极其简单,一张单人木床,一张木桌,两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老头热情的招呼我俩坐,转身走进内屋。
我好奇的看向墙壁上的画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脑子里极力搜索着,突然想起来,当年在学校后山道观的西厢房里,看到同样一张画像,只是那张画像里的人物是盘腿而坐,眼前的这张画像里的人物负手而立。
西门剑青洽意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我入神的模样,不禁转头看了看画像,愣愣的问道:“你认识啊?这画像上的老头是谁?”
“鸿钧老祖!”我转身坐在太师椅上,环视着屋里。
他好奇的拿起桌上的竹签筒,抽出一支竹签看了看,口中念念有词,道:“下下签,啊呸!什么玩意儿!”他随后将竹签筒丢在桌上,百无聊赖的翘起二郎腿。
没一会儿,老头从内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陶壶、两个陶杯,他给我俩一人倒了一杯,将陶壶放在桌子中间,转身坐到木床上,笑道:“我这糟老头子没什么好茶叶,两位小哥请慢用。”
西门剑青端起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清香扑鼻,不错!不错!老人家,您这茶叶是铁观音吧?”
老头笑着说道:“看来这位小哥是经常饮茶之人,只需一闻便知茶叶品种,这正是今年的新茶铁观音。”
没想到这吃货还懂茶叶,真是让我另眼相看。不过,当下还不知道这老头什么来历,谁知他在茶叶里有没有加料。
我开口准备阻止他,还是晚了一步。
他闭起眼睛抿了一口,一脸陶醉的模样,好像喝到嘴里的是琼浆玉液一样。
“好茶!好茶!入口绵长,回味甘甜,不愧是今年新出的茶叶!”他又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在桌上,看向老头,问道:“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
我白了他一眼,心道:“你个没良心的家伙,喝了人家的茶叶,连说话的味道都变了!”
老头捋了把胡须,笑道:“欧阳晟。”
“哎呀,这么巧!”他拍着手,高兴道:“我姓西门,正好和老人家都是复姓,您说巧不巧。”
我心里严重的鄙视了他一通,连个姓氏都能被他说成缘分。
老头哈哈大笑,点头道:“是啊,不知小哥名甚?”
“哦,我叫西门剑青。”他伸手指向我,介绍道:“这是我战友加兄弟张东阳。”
我挤出一丝笑容,向老头点了点头。
“老人家,您来这里多久了?”他拿过陶壶给自己倒满,向老头问道。
老头道:“没多久,刚好七天。”
“哦,怪不得之前没看过。”他端起陶杯喝了一口,问道:“不知老人家您这眼睛是……”
我向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寒暄了这么久,总算是问了一句有用的话。
老头笑了笑,道:“年轻时落下的眼疾,当时家里穷,没钱医治,谁知现在成了这副模样,看起来是不是很吓人?”
他点了点头,道:“是有那么点儿,刚才我还以为看见鬼了呢!活活吓了我一大跳。那您这眼睛现在能看到东西吗?”
老头摇了摇头,叹气道:“看不到了,已经瞎了几十年,治不好咯。”
他失落的“哦”了一声,道:“听您这口音,不是我们北方人吧?不知道老人家祖籍何处?”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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