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救护车赶到,医生在查看了下西门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更加使我确信是红眼老头在捣鬼。
没想到大乘教的术法竟然这么厉害,相隔数里之外,便能控制一个人的心神。相比我打小学习的《上清秘术》,里边也没有相关道法的记载。
正统的出发点永远是善,那些所谓的“邪门歪道”也不能说是恶,更多是以自我为中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正如喜欢西门雪的李胜兵,为了得到,为了占有,出于私心而“剑走偏锋”。与他自己而言,只要得到西门雪,不管怎么样都甘愿。
这种人是疯狂的,但往往没有好下场。
晚上,西门剑青留我在家中,考虑到明天就要开挖墓冢,我正好向他父亲了解下情况,反正回连队也没有什么事情。
吃晚饭的时候,我将整件事情说给西门雪的父母,老两口对李胜兵倒是心生怜悯,妇人主动差遣西门剑青,让他去喊李胜兵下来吃饭,西门剑青一口回绝。
或许在他心里还对酒吧事件耿耿于怀。
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他认为一个人如果最初是坏,那么以后无论做什么都是坏。正因为这样的性格,造就了他一些看起来很可怖的行为,比如在酒吧包间里毫不犹豫的砍掉疤男的手。
西门雪直到我们晚饭结束也没醒来,西门剑青不放心的想上去看看,我和他走到二楼,看到李胜兵背靠房门蹲坐在地上,头发乱哄哄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失神的双眼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西门剑青在吃饭前,为了防止他闯进房间对西门雪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将房门锁上了。
走到房间门口,李胜兵似乎没有察觉到我俩,身子一动不动,西门剑青不耐烦的喊了一声,他缓缓的转过头来,像路边无辜的乞丐,一声不吭的将身体挪到一边。
我看着他这幅模样,本想劝他两句,想想还是算了,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又岂是我三言两语能说通?
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人丧失自我,并为之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除了感情,我想似乎没有任何了。
烽火戏诸侯,为了博美人一笑。引清兵入关,为了报夺美之仇。自古,感情便像是一种毒药,任医术再高超的医生也无计可施。
西门剑青打开房门的刹那,李胜兵猛的起身望向里边,眼中充满渴望,张口喊了一声,本想进去看看,被一脸杀气的西门剑青挡在门外。
我走到床边,眯起眼睛看了看,西门雪像睡美人一样,均匀地呼吸着,西门剑青俯身端详了一番,起身向我挥了挥手,两个人蹑手蹑脚的退出房间。
在关上房门的瞬间,李胜兵突然一把握住了西门剑青的手,微弱的嗓音,沙哑道:“能不能让我进去看一眼,就一眼,行不行?”
“哼!想都别想!”西门剑青冷着脸瞥了他一眼,掏出钥匙将房门锁住,转身走向楼下,留他一个人怅然的站在门口。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着走向楼下,迎面碰到西门剑青的父亲,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道:“你随我来下书房。”
说完,他径直走向二楼右侧的一个房间。
西门剑青转头看向我,推了我一把,道:“发什么愣呢,我爸喊你去你就去。”
我点了点头,心道:“他位居参谋长,找我这个一级士官做什么?难道是因为西门雪的事情?”
推门走进古朴的书房,他正襟危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看到我进来,招手让我坐,我拘谨的坐在靠近门口的矮椅上,他倒是蛮随意,拿起桌上的香烟抛给我一支,道:“我是个爽快人,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你也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只是简单的聊两句。”
我将烟卷放在旁边的小木桌上,点了点头。
他喷着烟雾,道:“我听剑青说过连队发生的断头惨案,你好像对‘那方面’的东西很了解,我想知道小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可是位居参谋长,我只是一级士官,且不说官职等级的悬殊,我如果跟他说西门雪中了什么控心术,他能信吗?毕竟常人是不会理解,一旦搞不好,我极有可能身陷牢笼。
他见我神情紧张,笑道:“没事,有什么说什么。我既然这么问你,就不会怪罪你。不瞒你说,我打小不信什么鬼神,不过在我年轻的时候,遭遇过类似的事情。不得不说,中华上下五千年文明,自古就有鬼神一说,可以说那也算是一种文明吧。”
难得他能这么认为,让我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放下了诸多顾虑,不过对他说的遭遇倒是感到兴趣,支吾的说道:“首长您……也经历过怪事?”
他点了点头,喷出一口烟雾,眯起眼睛看向半空,陷入回忆中,悠悠的开口道:“三十多年前,我刚参军不久,那时候比你还小,也就17、18岁的样子,跟随部队在湖南一个很偏僻的地方野外拉练。那里树木参天、野草遍布,终日瘴气弥漫,林中时常有野兽出没,所以我们在拉练的时候,都是真枪实弹,万一碰到熊瞎子,也能保全自己。”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没想到,那天下午照常拉练的时候,却发生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导致我们整一个队伍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人活着走出来,而和我并肩的战友全部……”
说到这时,他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喉结耸动着无语凝噎。
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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