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阳看着牛娃啜泣的模样,心里升起一阵无名之火,怒道,“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有恶鬼就说,我帮你灭了他。”
牛娃看了他一眼,似乎得到了他的保证后安心了许多,啜泣的道,“你别骗我。”
柳如烟笑了一下道,“启阳从来不会骗人的,你就说吧。”
牛娃向墙角缩了缩,身体也有些颤抖起来,过了好一阵,才缓缓的道,“今天早上我上南坡打柴的时候,刚刚走到半山腰的位置,便感到一阵阴寒。随后我感觉头脑发胀,四肢也不是那么灵活,我想可能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冻到了,也就没在意。可是!”说到这里,牛娃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身体颤抖不止。
过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的道,“就在我再次向山上走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提着一把大刀向我走来。那刀有两尺多长,比我手掌还要宽,我当时一害怕就要向家跑,可是任凭我如何的努力,脚都不能动。就好像不是我的脚了一般。”
“我害怕的闭起了眼睛,只是一闭眼的功夫,本来离我十几米远的人,便来到了我的眼前,那人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血窟窿,可是我却能感觉到他在死死的盯着我。我大叫了起来,可是却被他一刀砍在了头上,随后我便感觉一阵翻滚,过了好久才停下,呜呜……”说到这里,牛娃再次哭了起来,满是灰尘的脸上被冲刷出两道泪痕。
周启阳双眉一挑,急道,“接下来呢?接下来怎么了?”
牛娃哭了一阵,才啜泣的道,“我看到自己的身体站在原地,而身体上没有头!”
闻言,一旁的柳富贵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叫,脸上布满了恐惧,看向牛娃的目光也有些畏惧。
周启阳和柳如烟相互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下后,周启阳跳到了炕上,紧紧的盯着牛娃的脸,额头中央,一团微弱的煞气忽隐忽现。周启阳心里一突,面露一丝喜色,过了好久,才缓缓的道,“你没有被鬼杀死,你只是产生了幻觉。那并不是恶鬼,恐怕是撞邪了。”
牛娃此时根本听不进他说了什么,只是神情呆滞的看着周启阳近在咫尺的娃娃脸,呆呆的不说话。
无可奈何之下,周启阳伸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牛娃,你并没有事情,只是撞邪了,如果你想以后断绝这种事情发生的话,就带我去你遇到恶鬼的地方。我保证,你从此以后会平安无事。”
牛娃身体一颤,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大嚷道,“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去,有鬼!”
周启阳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盯着他有些呆滞的双眼,道,“不去,你几天之后必定会惨死,我没有骗你,你已经煞气攻心产生了幻觉。如果不把根源解决掉的话,你一辈子也别想安生。”
村长拍了拍周启阳的肩膀,闷声闷气的道,“小怪物,你别吓他,他胆子比较小。你在吓的话,容易疯掉。”
村长的话,似乎激起了牛娃的血性,一擦眼泪道,“我才不会疯掉,我这就带你去,不过你要保证我没事。”说完他认真的看着周启阳,大眼睛眨也不眨。
周启阳被他的大眼睛盯得头皮发麻,转过头去,拍了拍他的胸膛道,“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就这么说定了。”
谁知牛娃脸色一红,一巴掌抽在了周启阳的脸上,怒道,“流氓!”
周启阳被他打得一愣,继而回过神来,愤怒的道,“谁是流氓!别不知好歹!”
牛娃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周启阳,一双眼睛里含满了泪水,过了好一阵,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任凭谁劝也无法劝好,周启阳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都说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可是这男人的眼泪,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村长和柳富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村长道,“小怪物,你别欺负牛娃,这孩子从小就无父无母。”
闻言,周启阳的心里升起一阵同情,自己最少还有一个师傅。想到这里,周启阳蹲在牛娃的身边,安慰道,“好了,我是流氓,你别哭了。”
牛娃揉了揉眼睛,抬起了头,脸上的灰尘也被泪水摩擦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周启阳一愣,继而有些惊愕,眼前的牛娃脸上的灰尘去掉之后,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吃惊。
长长的睫毛不停的眨动,白皙的脸上浮现着一抹绯红的颜色,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一个女人!
村长和柳富贵也有些惊愕,他们以往见到牛娃的脸上都是黑黑的,从未仔细的关注过他。
柳富贵伸出手,颤抖的道,“牛娃,你居然是女人!”
牛娃慌张的在土炕上抹了一把,擦在了脸上,道,“我是男人!”
村长愣了许久之后,才问道,“牛娃,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牛娃看着村长,看着这个从自己小时便对自己照顾有加的人,过了好一阵,才默默的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是女人,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我怕大家知道我是女人后,会有人欺负我。”
闻言,村长眼睛一瞪,道,“我看谁敢!我给他吊天灯!”村长一怒,颇为吓人,加上那魁梧的身材,说不出的威武。
吊天灯,是村长惩罚村子里偷盗之人的手法,把人双手绑住吊在树上一天。基本上,晚上放下来的时候,不昏倒也会虚脱。
柳如烟捂着嘴笑了起来,怪不得周启阳会被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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