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确是被冤枉的,可是这云玉棠是不是就很难说了,说不定这水银蜡烛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既然她受了委屈,那么云玉棠自然也能是被人呢冤枉的。
“多谢,老祖宗,但是这件事情虽然不是玉棠做的,但是毕竟是因玉棠而起,若不是玉棠送了花枕给翎公主,怎么能让那些贼人有机可趁呢,说到底,还是玉棠的过错,还请老祖宗责罚!”
云玉棠虽然是站了起来,然而还是一副欲泣欲诉的模样,让人好不怜惜。
黄氏看着云玉棠这小模样心中不舍,又听了她这番话,心中愈发的喜欢她,忙站起来上前扶着她起来,摸着她的头,劝慰道。
“你这傻孩子,我罚你做什么,你也是为了翎儿好才会送这样的花枕,若是我连这也罚了,往后还会有谁想着对人好呢?”
云拂晓看着黄氏扶着云玉棠坐在自己身边,便站起身来给两人让位,自己不过是站在一旁,心中觉得甚为怪异,看着云玉棠的模样是不是太过良善了,反倒像是在为自己脱罪一般。
“老太太,如今这事情倒是不好查了,三小姐说自己没有派人送过什么蜡烛,棠姐儿也说不是她在花瓣中掺了柳絮,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这一回的事情不是流觞做的,她乐得清闲在一旁看着笑话。
云拂晓睨了一眼端着茶悠然自得的呷着的流觞,又听到她这一番像是落井下石看着笑话儿的说辞,便猜到了这一回必然不是流觞干的。
“你闭嘴!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回你的屋子去,省的看得我心烦!”
黄氏觉得流觞的这一番话听着刺耳,不由得的一掌拍在了身边的小几上,怒瞪着流觞。
此时黄氏正是有火没处发,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流觞倒是好了,非但不躲着点儿还要拿着火往上凑,也难怪这炮仗要着了。
云拂晓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想替着流觞说,她自己往枪口上撞,可没人拦着她。
“老祖宗,您就别生气了,玉姨娘也是担心翎公主,这凶手若是不抓着了往后恐怕还想着遗祸家中。”
云玉棠这一番话倒是将黄氏又拉到了正事儿上来了,也替着流觞解了围。
可是流觞非但不感谢她,还装作高傲的一仰头,根本就不将云玉棠放在严重。云玉棠也不生气,淡淡一笑,随即垂下了头。
这一切看在云拂晓的眼中,让她的疑惑愈发重了,望着云玉棠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感觉。
“路嬷嬷,你方才说,这些蜡烛是一个小丫头送过来的?”
这个时候屋子里头静悄悄的,不管是云拂晓还是云玉棠都没有人
说话,倒是黄氏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对着路嬷嬷开口问道。
“回老太太的话,的确是一个不认识的丫头来送的东西,自称是三小姐屋子里的人。”
路嬷嬷听到了这话,连忙应声,她是皇太后的侍女,如今虽然是赐给了南宫翎,身上却还是有品级的,因此没有必要对着黄氏下跪。
黄氏听了这话,紧紧地皱住了眉头,也不说话,倒是这个时候钱氏忽然开口问道。
“以三小姐对着你家翎公主的关心程度,平日里总该是派着自己最贴身的侍女过来的,那日来的是个陌生的丫头,怎的你们就不觉得有异?”
云拂晓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果然是她!
她原本以为可能是芝姨娘下的手,却没想到这钱氏竟然这般等不及了。
“回二少奶奶的话,老奴自然是问过了,那丫头说是三小姐和丫头们都出去了,只有春-宵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头,走不开,就遣了她送来。”
路嬷嬷抬头望了一眼钱氏,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被云拂晓抓住,淡淡一笑,看来路嬷嬷也已经猜到了这一回是谁下的手了。
只见这个时候,钱氏冷笑一声,对着路嬷嬷挑了挑眉。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怀疑?还是说,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编出来骗人的,想要将这云府闹得家宅不宁才安心,那个小丫头也是子虚乌有的!”
“那一日正赶上了三小姐有事出门去了,所以老奴才相信的,更何况奴才有证据!”
路嬷嬷的眼中带着一丝怒意,望向了钱氏大声的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一想到路嬷嬷的手上竟然有证据,钱氏心神一乱,手中的茶盏一抖,浇湿了自己的裙子,“啊”地大叫一声,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
“瞧瞧你,笨手笨脚的。”
黄氏向来就不喜欢钱氏,再加上钱氏进门是因为云锦怀同她坏了规矩,碍于钱氏背后强大的靠山才不得不将她娶过门的,因此钱氏是更加的不喜欢。
钱氏跺了跺脚,怒瞪了一眼路嬷嬷,然而想到了自己还有把柄捏在路嬷嬷的手上,也就垂下了眼帘,抿着嘴不再说话了。
黄氏一听说黄氏身上有证据,连忙站了起来,开口问道。
“在哪里,既然有证据那就快些拿出来!”
“回老太太的话,老奴已经同公主商量过了,公主的意思是,这东西她暂且保管着,可是如今公主身子太弱已经昏迷不醒了,老奴也不知道公主将东西放在了哪里,所以还要等公主醒了才能。”
路嬷嬷的眼角扫了一眼钱氏,只见钱氏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看这样子很是紧张。
然而当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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