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穿着一身黑衣,衬得一张清秀的面孔愈发白嫩,他恭敬地拱手道:“皇上,属下在。”
纳兰飞雪凝视着流云,慎重地道:“朕命你一日之内查清楚沈培秋死在天牢里的这件事情,不得有误!”
“是,皇上,属下遵命!”流云恭谨的垂着头,回答的没有一丝的停顿和迟疑。
纳兰飞雪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坐回了玉椅上,脸上略带几丝疲惫,抬起手腕,冲着下面的二人摆了摆手,淡淡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朕一个人待会儿。”
“是,皇上。”
“喳。”
闪神间,流云已经从原地消失,再仔细看时,那里哪还有他的身影,只有小路子一个人,慢慢悠悠地往殿外走去。
纳兰飞雪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撑住额头,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脑子却是飞快的转了起来。
这到底是谁干的呢?
脑海中,蓦地闪现出一道紫衣男子的身影,纳兰飞雪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摄政王!没错!一定是他干的!
前几日上朝的时候,便是他状告沈培秋私吞国库,还要残忍的将他处以死刑。但是,纳兰飞雪就是死活想不明白,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摄政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摄政王能跟他结什么仇呢?
纳兰飞雪揉了揉酸痛的额角,郁闷的不行。自从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成为了这个国家有史以来的第一任女帝,她就没有一天不闹心的!不是为了这事,就是为了那事。
而且,每一件闹心的事儿,还都跟那个劳什子摄政王扯上了关系!
摄政王啊摄政王,咱们俩到底有什么仇啊?非得给我整出这么多闹心的事儿!
他奶奶的,你这人,怎么跟谁都有仇啊你!
晚膳过后,一身黑衣的流云再次出现在纳兰飞雪的面前。
“属下参见皇上。”流云没有丝毫起伏的语调传送到纳兰飞雪的耳朵里。
纳兰飞雪看见流云出现,心知他一定是打探到了关于沈培秋的消息。当下,她立马冲着一旁的彩蝶吩咐道:“彩蝶,你先出去吧,在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皇上。”彩蝶福了福身,低头应道。
等到彩蝶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中,纳兰飞雪这才心急的催促道:“流云,快把你打探到的全都告诉我!”
流云微不可即地点了点头,低声道:“皇上,属下偷偷地去大牢里探查了一遍,发现沈培秋的尸体依然放在那里,于是属下便查看了一下他脖子下的勒痕,发现他的确是被绳子给活活勒死的。”
“他真的是自个儿上吊死的?”纳兰飞雪皱了皱眉头,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流云认真地道:“皇上,由此看来,沈培秋的确是畏罪自杀。”
纳兰飞雪敛眉,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忽而,她抬起头,不确定地问道:“流云,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先把他给勒死的,然后,再刻意伪造出他上吊自杀的假象?”
流云的眼里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惊讶,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慌乱,可转眼间他便已经恢复正常,他淡笑着回答道:“皇上,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如果是别人偷偷潜入大牢伺机刺杀,那岂不是会引起守卫们的注意吗?”
纳兰飞雪低眉,又想了一会儿,继续推测道:“如果说,有人买通了守卫,让守卫去刺杀沈培秋呢?那岂不是轻而易举吗?”
流云惊愕了一瞬,好一会儿,他方才尴尬一笑,道:“皇上,您推测的也很有道理,但是,究竟是谁会这么大胆呢?”
纳兰飞雪忽然小脸一沉,忿忿道:“大胆的人多了去了!”
流云眼眸一闪,没有答话。
纳兰飞雪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吩咐道:“对了,流云,你现在赶紧去大牢里,把里面所有看守大牢的守卫统统都给朕带过来,朕要挨个儿审查盘问!”
流云脸色一僵,不自然的笑道:“皇上,这盘问的事情,怎么能劳烦您亲自动手呢?交给摄政王来做不就可以了吗?”
纳兰飞雪不屑的轻哼一声:“交给他?哼,那朕还不如交给你呢!行了,别废话了,你快点儿去吧!”
流云眉头一皱,脸色异样的拱了拱手,沉声道:“是,皇上。”
“对了,记着做的隐秘点,别让摄……有心人发现!”纳兰飞雪想起了自己殿里有摄政王的耳目,这才小心地又嘱咐了一句。
流云眸光一闪,低声道:“属下遵命。”
话音一落,流云的身影也随着消失不见,纳兰飞雪在感叹他的轻功之妙的同时,心中也划过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流云再次回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纳兰飞雪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看到流云突然出现在御书房里,急忙搁下手中的御笔,可看到他的身后空空如也,纳兰飞雪的语气里染上了一丝焦急:“那些人呢?你怎么没有带过来?”
流云忽然双腿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面带愧色地道:“皇上,属下有罪,还请皇上降罪!”
纳兰飞雪的心里打了个咯噔,心头浮现出一抹不妙的预感,可她还是强忍着不舒服,急急地问道:“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流云低着头,羞愧地答道:“皇上,属下按您的吩咐,准备去天牢里把那些守卫们带过来,可……可没想到的是,属下刚到了那儿,就看见一个蒙面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属下随即与他大战了几百回合,但最终还是没能活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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