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的出生是不是也给了父亲这种感觉?
如果他的出生为父母带来远行的离难,那么,愿以牧能让父母重享天伦。
他的儿子,燕以牧。
又是一年夏杀时节。
嗯——用力!
嗯——用力!
三岁的燕以牧扭着小臀,从储物室里拖出一把灰蒙蒙的长剑。
圆圆的小脸蛋还有着很大的成长空间,大大的杏核形眼睛显然承袭自父亲,假以时日便是一双无人可及的诱人眼眸,鼻子和嘴可见母亲的秀美,娇嫩的小脸和柔软的黑发时常令人爱不释手。
干爹和魁叔叔在帮爸爸搬东西,天方哥哥在搬东西,常用盾牌托着他玩飞飞的小哥哥也搬东西,他们好忙的样子,他都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没办法,使出吃奶的气力也抱不动长剑的小家伙只能站在门框后叫:“妈……妈……”
莫沾闻声走过去,看清儿子手中的长剑,表情一讶,“闪电……”
指腹拭去剑身上的灰尘,十六个字出现在眼中——逢凡杀凡,逢圣杀圣,风行草偃,号令八方。
当年她带回的这柄金刚王宝剑,一直被又思扔在储物间里,让它面壁思过。这些年,又思没提过它,也没想过要用它,似乎,金刚王宝剑就这么被他埋在一层一层的旧物下,随着时间,遗忘了。
见母亲不说话,燕以牧伸出小手在剑柄上摸了两下。嗯,满手灰……他偷偷背过手在裤子上蹭了蹭。
一只手从母子中间伸过来,握起剑柄凛然一竖。
清泉般的剑鸣震荡开去,银芒迸裂,年久的灰尘仿佛龟裂的画布,一片片慢慢剥落。
举剑在手中转了一圈,迎着阳光,剑身光滑一如昔时,银身如水,悠然神远。
“爸……爸……”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向自家老爸伸出小胳膊,要抱。
单手抱起儿子,燕又思反手将金刚王剑刺进佛殿大柱里,只余剑柄在外面。他捏捏儿子的小脸,微笑,“喜欢那把剑?”
“嗯。嗯。”小脑袋重重点了两下。
“它叫闪电。”两指继续欺负儿子粉嫩的小脸,他哄道,“等你哪天能把它从柱子上拔下来,它就是你的。”
“又思!”莫沾大叫。
“没关系。”安慰地搂过妻子吻了吻,他放下儿子,走进储物室继续搬杂物出来晒。
小家伙“啪达啪达”跑到剑柄前,踮起小脚又蹦又跳也摸不到,嘴角一扁,不高兴了。爸爸骗人,他都摸不到,怎么拔出来……
剑是斜斜埋入大柱里的,剑柄离地大概有一米多的距离,三岁孩子的身高自然触不到。不过,有了这个目标,燕小朋友隔上三五天就会跑到柱子前面跳一跳,希望自己能快点长高。
等他六岁拔出闪电的时候,兴奋得跳上殿顶砸碎了一百零八片瓦,还扛着闪电绕着背云寺跑了十三圈,拍成dv送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干爹师爷爷……等等等等。总之就是人人都知道他把闪电拔出来了——这是以后的故事。
现在,燕小朋友绕着柱子蹦蹦跳跳的时候,回来看干儿子却被强行拖来搬东西的沈干爹终于爆发了他的第一口怨气:“为什么我总是要给你搬东西?”
燕同学摊手,“这是命运的决定。”
“燕又思,你这三年过得太顺了是不是!”沈大设计师吹着手指叫嚣。
“是啊。”燕同学理所当然地点头。点完头后,他回想了一下,发现从以牧在沾沾肚子里到出生再到现在,真的没什么大麻烦。
他的生活好宁静啊……那些非人怎么会这么乖?
低喃被师魁听到,红发的龙神哑然失笑,“因为那个时候你紧张到杀气全开,my lord!”
沾沾怀孕之后,又思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紧张到神经衰弱。那些被他收敛的灵力就像脱缰野马,完全失控,他整个人就是一颗移动的不定时炸弹,谁要是在那个时候惹到他,肯定被炸得魂飞魄散。所以,但凡又思过境,非人跑起来都是带尾烟的。
以牧出生的时候,以医院为圆心,以千米单位为半径,万人空巷,非人全部背起包袱躲到深山老林去修炼。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以牧会下地走路才略显好转。
说起来,又思给以牧换尿布的样子真是好威严啊……
“听到没有——”沈千粉大笑,“你的气势啊,惊涛骇浪,黄河荡漾!”
燕又思不含任何情绪地看了他一眼,无语。
“请问——”沈同学咬牙,“你那是什么眼神?”
“纯洁的眼神。”他又瞟了他一眼,似在说,少见多怪。
“……”被呛得半死的沈同学忍不住扑向蹦蹦跳跳的小以牧,飙泪,“乖儿子,快给干爹治愈一下受伤的心灵。”
“你有心灵这种东西吗?”燕同学在友人身后放冷箭。
沈千粉这次没理他。有干儿子在手,万事足矣。至于后面的小冰刀小冷箭,他大人不记小人过……被这家伙当了几十年的钓妖虫子,他还有什么看不开。
趁着休息,莫沾为他们端来瓜果。见千粉拿着葡萄逗以牧结果被又思一脚勾翻凳子,她忍不住笑出来。
都是爸爸叔叔辈的人了,行为有时候却幼稚得像孩子。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奇迹。”五师兄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她身后的墙上,望着院内针锋相对的两人,唇角向上弯起,“他们的存在,都是奇迹。”
她学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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