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直没有回话,那青年也不敢再问,扯住马缰正准备回到队伍中时,男人却突然开口了,浑厚的声音却不再那么的中气十足:“老实说,我今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宁。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即将面对恨天朔,我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么多年了,这种危机感每次都救我于危难之间……”
那青年皱了皱眉,撇嘴道:“会长,你想太多了!虽然他是那个男人的后代,但他已经死了三年了,无法再对我们构成任何威胁。他也从三年前起就一蹶不振,丧失斗志,右腿更是被狙断,如今已成废人……会长,如今的恨天家已经不是当年的恨天家了,你不要多想。”
“呵呵,的确,恨天家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恨天朔再也不可能重现他父亲的昔日辉煌。”会长似是在喃喃自语,随即又幽然一叹:“可惜了!当年也是一代人雄啊!虽然曾经当众将我吊在国安局痛打了一顿,但却实在难以令人对他生出恨意来,他对这个世界做的贡献太大了。”
“但有威胁的东西政府从来不会允许它们存在,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丛林法则。”那个青年也轻叹,“即便恨天朔如今沦落到了此等田地,也难逃魔掌!而我们,也不过是他们用来杀人的一柄利剑罢了。”
说话间,他们与神朔的距离也越拉越近,公会领地的全貌也终于展开在他们面前,恢宏壮大的棚木要塞震撼人心,在这如世外仙境一般的山岳之间装点得如同一片隐居之地一般,但那林立的箭塔与哨台却给此地平添了几分杀气。
“他们又升了一级。”那青年望着这些逐渐完善起来的防御系统,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之色,“这种速度比之其他几个公会起来,可以说得上是惊人了!”
会长的声音无悲无喜,平平淡淡,甲胄之下的气息平静无波,“注意措辞,他们是为我们升了一级。”
“额……是!”青年顿时额冒冷汗,仿佛刚才犯了大错一般,忙不迭地应道。
随着离神朔公会越来越近,所暴露在华夏之龙视线中的防御情况也就越多,他们也就越发地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你有没有发现这一路上的蹊跷之处?”会长如同一位导师一般,向身旁的青年问道。
青年点点头,脸上亦是一副沉思之色,随即双臂如同两把量度尺一般挥动,指点江山:“最大的蹊跷之处就在于,他们没有一个人出现。在距这里不到两千米的位置原本有一个极适合埋伏的山谷,我们也做好了一切应对的准备方案,但最后却一个人也没有,有惊无险。如今我们可以说已经深入到他们的领地范围腹地,但这一路上哨塔不断,却空无一人,就连最基础的防御箭塔里都没有人,好像神朔一夜之间全都蒸发了一样,令人不解。”
会长摇摇头,“其实这才是最合理的,这充分说明了一件事,恨天朔已经到了神朔之中。”
“他到了神朔与神朔撤防有什么间接关系吗?”
“不,不是间接,而是他的到来直接了导致神朔撤去了全部的防御。这就是恨天家的作风,如果能够自己解决的麻烦,那就绝不让别人来插手哪怕一丁点儿。”
骑坐狮马的青年哑然失笑,大脑受到的冲击甚至使他暂时忘了眼前之人那不容侵犯亵渎的身份,竟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脑袋,“会长,你睡醒了没啊?恨天朔自己能解决的麻烦?他?一个人,对抗我们四十二万大军?!”
会长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因此也并未对他这胆大包天的行为在意,但却更加忧心忡忡了,“我是认真的!恨天家的人除非疯了,否则做的每件事。哪怕再疯狂,实际上都必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可……这……这是四十万啊!”青年知道他们会长不苟言笑,平日里从不开玩笑,于是终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即便他受过专门的心理抗压测试,此刻也都无法平静下来,“他只有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又怎样?一个人对四十万很不可思议吗?我告诉你,任何不可思议在恨天家的后裔身上,都只能表现出理所当然的样子!”
ps:圣诞节到了,各位圣诞快乐啊!想给夕阳礼物却发现没有烟囱可钻的圣诞老头们,我想说的是,我们这下水道的口子也挺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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