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知道了。”夫差靠在榻背上阖眼说道。
看见夫差这个样子,齐姜也知道要退下了,她眼角瞟了一眼跪坐在一边的女子,行礼后退出宫室。
齐姜走后没过多久,太子来了。
太子在夫差病后代替夫差管理朝事,和那些卿大夫周旋。太子下面并不是没有成年的公子,但是能拿出手的还真的不多。
公子姑蔑最近更是因为酒后发疯管不住嘴被夫差给抽了一顿好的,如今母丧在身,这三年里是别想出来了。
和那些庶出的公子比起来,太子有更大的好处,太子名正言顺,而且手中有下军的军权,也曾经在战场上立过功劳,为人如同一块美玉,让人觉得相处起来非常舒服。那些卿大夫们都是一些难对付的角色,就是连国君也不敢轻易的就得罪他们,不然脾气上来,他们也是敢手里拿着戈戟追着国君打,更有甚者,直接撺掇国人暴动,把国君给流放杀掉的。
夫差心里对太子感觉到不舒服,但是不能否认在和那些难缠的卿大夫那里,太子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正统。换了别的庶公子保不齐会成什么样子。
舒齐是个好孩子,但是太年轻了,压不住那一堆的老狐狸。
夫差靠在夷光放的软垫上,看着跪坐在那里的太子。
太子头上带着的并不是小冠,看来应该是刚刚从朝堂上退下不久。
太子这次来是给夫差汇报朝堂上的情况,夷光给夫差送上软垫之后,她瞟了一眼太子。发现太子友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没有半点不恭敬的神情。夷光退下回自己的宫室里去。
眼下夫差的病情虽然没有任何好转的现象,但是说要加重到不省人事还不到那个份上。
自从在太子宫的那一次,太子友对她没有更多的举动,夷光都快要觉得那一天是不是她做的一场噩梦。但是那却不是噩梦,是真的。
夷光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转过的风景,渐渐的发现这好像根本就不是朝着自己宫室而去,而是去太子宫的路。
这次夷光并没有像上回那样有些惊慌,反正齐姜是没可能把她拐去太子宫给杀掉的。只有太子才干的出来,去太子宫的理由倒是有现成的,太子妇不是刚刚生了太子的嫡长子,公子姑蔑一闹,把好好的燕席搅成一锅粥。
不过她的车并不是径直就朝太子妇宫室里去,而是七绕八绕的,把她自个都绕的有些头晕了。终于到一处偏僻的有些过分了的宫室的庭门前停下。
夷光踩着踏几下了车,走到堂下的台阶上,把脚上的舄给脱了,又有侍女将她的舄收好。
这里虽然偏僻,但是宫室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风景也不错。夷光走进户门倒里头的内室里,内室里也是干干净净,帷幄上还垂下没有半点瑕疵的美玉。
侍女奉上新鲜的酸酪,还有采好的新鲜红梅。
酸酪里按照夷光的爱好加上了上好的枣花蜜,闻着就是一股香味,夷光没客气,拿着红梅沾着酸酪吃,吃了一会觉得困就干脆叫人铺上枕席,躺在上面就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身上挺沉,而且耳垂上痒的有几分根本就不正常,她睁开眼差点给吓得尖叫,身上压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正在手不老实的想要解开她的腰带。
能在这里如此大胆的人,想来也只有太子一个人了。
夷光可不想这么快就给了太子实质上的好处,男人么,让他得到的太容易,给的太快,他自个先飘飘欲仙,而后就是看不起你了。
“太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夷光一面说,一面伸手把正在吮吻她脖颈的男人的头给拨到一边去。
“嗯,君父身体不适。”太子一只手撑在她的头旁,撑起身子来。夷光在他身下原本刚刚睡醒的迷糊一下子消失个干净。
太子其实长得很不错,这个夷光知道。夫差的容貌是有几分赳赳武夫的模样,要说是貌美,那根本就完全胡扯,看着是铁血壮汉才是真的。
可是太子倒是真的是随了齐姜的长相,不过到了这年纪也真的不是靠一张脸,他挑起嘴角一笑,容貌倒是排在了后面,更多的只是由时间沉淀下来的气质。而这种气质对于女人来说却更是杀伤力强的。
三十岁的男人,容貌倒是排在后面了。
夷光竟然心情好了几分,这样的男人拿来做情人其实也很不错。她三观掉尽的想道。她甚至都有些心情的打量他,太子友这种的到了现代,恐怕是有一队的女人追,家世好长相好的男人从来不缺女人。就算是这么一个鸭子,生意恐怕也要好到爆。
这么一想,夷光果断的心情好了!
夷光的领口松散,想来也是他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干的好事了。
“舒齐在筵席上搅了王孙的庆贺,是他不对。”夷光把身上的男人轻轻推开起来说道。
太子摇摇头,“都是姑蔑那个蠢货。”说着他看着夷光,嘴角慢慢的翘起来,“姑蔑冒犯了你,他也得不了甚么好结果。”
夷光伸手整理着衣襟,她道,“我只是后寝一妇人,要杀要打还不是那么一句话的事?公子姑蔑冒犯了我,那也是公子,他生母为了这件事情自尽,也不知道该有多恨我。”
能对她喊打喊杀的,夫差是有这个权力,但是一般都不会把气发在她的身上。但是君夫人就很难说了。
太子垂下头,笑了一声。
“你倒是将自身看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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