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情。”
夷光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脸,“妾没有读过多少书,要是说的好笑了,国君不准说妾。”
“这又有甚么关系?”夫差有些好笑。
“妾当年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说是有东西两村,有一次这两村的两户人家打了起来。其中东村一家呢把西村另一家给打死了人,死了人的那家怎么会愿意自己家白白死人呢,自然是纠集了同村的村人和邻村械斗了。”
“那么怎样?”夫差问道。
夷光笑了笑,“东村的人要比西村的多,自然是把西村给打的不成样子,谷物什么的也抢了不少。但是呢,西村的人并不愿意就这么被打了,想着要复仇,可是呢西村的人被打死好几个青壮,再打如何能打得起来。”
南方此刻风俗彪悍,两村械斗死人实在是不是什么新鲜事。
夫差问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夷光就笑了,“怎么可能!但是啊,西村的老者给想出了一个办法。”
夫差来兴致了“什么办法?”
“给东村送礼。”夷光话才说出来,夫差就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算是甚么办法。”
“是啊,这算是甚么办法。东村的人就这么做了,而且还做出一心跟着西村走的样子。西村人打赢了东村本来就心高气傲,如今这么一送礼可不是更加高兴,于是就收了。这么一收就是好久,于是真的以为是西村的人服气了。结果……”
“结果甚么?”夫差的笑容随着故事有些敛起,“西村人一天夜里收拾棍棒,找上门前把东村给打个人仰马翻。”
“这还真是……”夫差想笑,但不知道为什么不那么容易笑得出来。这故事里总有一些让他熟悉的东西。
“这哪个对你说的。”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一下收紧。夷光被突然而来的力道弄得有些不适,她皱了皱眉毛。
“在来吴国之时,偶然听得一名过路农人说的,估计也是乱说的吧。”夷光似乎有些害怕,“国君……”
“没事。”夫差嘴角微微翘起来。
“待会舒齐回来,我亲自教他怎么挥剑吧。”
夷光在他的怀里动了一下,“是铜剑吗?”这孩子还小呢,铜剑那么重,不会累到么?
夫差看出夷光眼中的担忧,他笑了一声,“舒齐也不小了。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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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带着下军去那些东夷部落,果然是得胜,而且将东夷部落的那些首领剥光衣裳,连个遮羞的麻布条都没有,后面那些东夷女子和被贩卖的那些牛马一样草绳捆了双手送进姑苏。
夷光以前去参加大庙献俘不是什么好位置,这一次她离的和君夫人近了。但是看到的却是更加血腥的场面。
拿俘虏祭祀先祖是这时代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人权可言。夷光也不会和夫差去讲什么人道主义。那是自己找死。
孟妫和仲妫没有来,她们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而且那次在夷光工作正坐了那么长一段时间,气血不畅,回去就腿脚不舒服头晕目眩的。虽然后来医者看了,但是还在养着呢。
献俘后不久,漫长难熬的冬季总算渡过,迎来春日。春日里有春祭,夷光在越国的时候,曾经向社神女娲献舞,不过这次是用不着她亲自上去了。
少女献舞过后,就是伶人表演。
那些伶人们拿太子征发东夷部落的事情搬上来演。那些伶人或是身着甲胄手持矛戟表演其中的吴军甲士,或是上身赤*裸披头散发头戴鲜亮翎羽饰演那些东夷人。伶人们歌颂太子的骁勇善战,座上的有些卿大夫顿时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不由自主的扭过头去看主位上的夫差。
夫差脸色平和,他双眼专注的看着台上的表演,似乎是有多自豪于长子的勇猛。君夫人坐在一侧,转眸看了他一眼。
太子友根本就没看台上那些蹦蹦跳跳的伶人,他只是低下头来喝酒。
待到伶人演完,夫差笑道,“演的好,应有赏赐。”
一时间那些伶人也欣喜的跪下来。
夫差手里持着羽觞笑了笑。
太子友手里拿着羽觞没有抬头,只是一仰脖将酒水全部吞了下去。太子妇瞧见想要阻拦,但是却收到了夫君不耐烦的眼神。
夷光的座位偏的和夫差君夫人有些远,夷光看着侍女准备那些肉食。突然那边传来夫差要赏赐伶人的声音。
看来夫差也是真的喜欢这个嫡长子。夷光想到。
等到散燕席,夷光向竹帘外走去,走到台阶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地上有湿滑,她突然脚下一滑,身子就堪堪的朝下摔去。身后跟着的侍女发出一声惊呼。
夷光见着石板路就离着自己越来越近,而儿子却不在自己身边。
这下子可真要摔个大马趴了。夷光满脑子的就是这个想法。一股浓厚的酒气从身后袭来将她整个都包围住。一双有力的臂膀扶在她的手上。
“庶母可还安好?”身后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身后的男人一开口说话,浓厚的酒味就出来了。
这会酒液浓度低,不太容易醉。酒气浓成这个样子,得喝了多少。
夷光僵硬着身子回过头,正好看见太子友那张俊秀的脸庞就在自己眼前。太子友已经二十多,面庞轮廓分明,没了少年时候的秀气。但是那张容貌还是好看。
“太子。”夷光轻轻唤了一声。想要从他手里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太子友凝望着她,手中的这个女子正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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