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堇华嗔了一句:“没正经。睍莼璩晓”上好药后,正要抽身离开,却被池旭握住了腰。
“你……”
“让我抱下。”池旭将她拥在怀里。
举行大婚那天分别至今,他一直思念着她的气息,如果可以他不会选择在那天离开,留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但是偏偏无法——池毓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而且以池毓对姬堇华的执着,在大婚之夜将他暗杀,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堇儿,我很想你。”池旭吻着她头顶的青丝,额头触碰她的额头。
这样温柔的气息让姬堇华心里一软,轻轻靠在他肩上。
房间里依旧是大婚那天的布置,床上挂着大红帐子,上面铺着百子千孙被,烛台上是没有燃完的龙凤烛,桌上还放着合卺酒杯,中间用红色丝线连在一起。
池旭望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泛起歉意。松开她走下床,将合卺酒杯倒满酒水。
“你这是……”姬堇华本想说他身上有伤,别碰酒了,可一看到他亮晶晶的桃花眼,就说不出话来了。
池旭将酒杯递了一个到她手上。
“我们还没有喝过合卺酒。”
姬堇华垂下眸子,那天事发突然,别说合卺酒了,许多事都没有来得及交待。
“来,我们今天把那些都补上。”池旭说着引导她抬起手腕,两人手臂教缠,喝了交杯酒。
末了,池旭有些叹气:“可惜那天盖头还没挑。”
“挑过了。”姬堇华说。
池旭愕然:“什么时候?”
那副呆愣的模样,姬堇华有些好笑:“在西域。”
池旭这才记起来,笑道:“幸好那次挑了,天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这么看来确实如此,只是谁能想到?最初她怎么会想到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是他?
天意难测,但是总会让你找到最适合自己的。
池旭放下杯子,在姬堇华惊愕的目光中将她抱起。
“你这是做什么?”
池旭笑得别有意味:“要补全成亲那天的礼节,自然不能少了周公之礼。”
姬堇华望着池旭衣衫半敞,露出大半肌理分明的胸膛,有些不知所措。刚才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伤处,现在才发觉这情形委实暧昧了些。
池旭抱着她走到床前,气息有些发烫:“都说小别胜新婚,如今我算是明白了,这句话诚然不假。”
池旭的手在她腰际缓慢摩挲,去解她腰带的时候,姬堇华急忙按住他。
“你身上还有伤呢。”
“洞房的力气还是有的。”
姬堇华拉住他的手:“不行……”
两人正在拉扯,房间外传来敲门声。
池旭径直道:“有什么事每日再说。”
“王爷,是去往西域的信使回来了,定要找王妃复命。”兰夏的声音顿了下,才响起。
姬堇华一听,想起那日遣使前往西域,一直没有消息,现在总算有音讯传回了,立即吩咐:“将他请去会客厅。”
池旭问道:“你派人去西域了?”
姬堇华急忙整理好衣裳:“我写了好几封信给悦宁,她一直没有回应,所以就派了个使者送信过去瞧瞧,总算有消息带回来了。”
想起悦宁近来确实没有消息传回,池旭也疑虑起来。
两人收拾整齐到会客厅的时候,那人正坐在椅子上等候,见了二人急忙起身行礼:“参见王爷王妃。”
“不必多礼,悦宁可有书信传回?”姬堇华最为挂念的便是这个,连寒暄都省了,一进门张口就问。
那人风尘仆仆,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为何?”姬堇华不解,她们两人早已冰释前嫌,悦宁怎么会连书信也不给她写一封?
“难道她病了还是怎么样了?”
那人脸上同样是一副疑惑的样子:“我到达西域王宫的时候,西域王廷接待了我,开始还礼数周到,帮我传达信件,但一听闻我要见公主就百般推脱,我起先疑惑是不是公主失宠,后来想方设法见到西域王,直言是王妃派我前来探望公主,希望无论如何能面见公主,西域王这才无可奈何地告诉我实情,悦宁公主已经失踪数月了。”
“失踪?”姬堇华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悦宁杳无音讯是这个原因。
“她在宫里,怎么会失踪?”池旭也觉得不可思议,顿了下,又问,“何时失踪的?”
“据西域王相告,是在我们启程回大燕的那一日?”堇后句如天。
他们启程的那一日?1d6tg。
池旭气急:“这么久了,人不见踪影,为何从未听西域那边告知?”
“西域王曾派人四处寻找,但一直未有寻到,没有告知大燕是怕引起动 乱,破坏好不容易缔结的盟约。”
“他难道以为如今我们知道了就不会破坏盟约了吗?”
池旭细细思索,风非砾之前不愿据实相告,姬堇华派遣信使过去才说明始末,明显是念及对她旧情难忘,若是像寻常那样派普通信使过去,只怕会被一直搪塞,继续隐瞒下去。
如此想着朝身边的人看去,姬堇华紧紧皱着眉,一脸忧虑,倒是没有去想风非砾这么做的缘由,心里不由一松。随即想到悦宁行踪不明,凭她一个人是不会无声无息消失的,那么又会是谁所为?目的又是什么?
此事绝不是西域所为,倒不是因为他相信风非砾不会对姬堇华说谎,而是无论从哪方面判断,公主失踪对西域百害而无一利,无怪乎要瞒得那么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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