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其实也才不到一分钟,男人的眸光深不见底,重复了句:“凑合下?”
102号热心的哥们和他媳妇儿一起出场了:“答应她答应她……”
于是,当广播里喊100号请到1号窗口办理,101号请到2号窗口办理时,男人率先迈着脚步往2号窗口行去。
郝贝被102号的哥们那媳妇儿推了一把才晕呼呼的跟了上去。
她这真是临时拉了个男人客串一把新郎么?这男人有没有房子有没有车子有没有收入呀……
看他穿的那身黑色西装虽然烫的一丝折子也没有,但也掩盖不了那是好几年前的的流行款式了。
呜呜呜……她可以反悔吗?好像不能吧,表格都交了,正在照相呢。
“来,先生女士靠近一点,女士别哭丧着脸,这结婚可是大喜事,一辈子一次的事,咱得照个好的才是。”
拍照的大叔这么说时,郝贝更是笑不出来了,尼玛一辈子一次的事,就让她这么随便的弄没了么?
“来,跟我一起说茄子。”
咔擦!
郝贝拿到照片后第一感觉这一定是自己23年来笑的最苦逼的时候,各种心酸无奈呀……
当工作人员把小红本交到郝贝手上时,郝贝被102号那一对情侣催着赶紧走:“姐们,正正14点办好,赶紧赶紧让我们也凑这点儿爱一生一世呀。”
郝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2013。02。13。14:00=一生爱一生一世。
就在这样的一天,阴差阳错,郝贝想自己背了23年的运,总算是幸运了一次赶上这个好点儿。
手机铃铃铃地响了起来,郝贝从包里摸出来接听。
是母亲李梅打来的:“二贝,怎么样,证扯了么?我己经跟清清家说好了,下周一就让小宝带清清去把证也扯了,这下咱们家可算是双喜临门了。”
郝贝嘴角掀起一抹苦笑反讽道:“妈,那我要没扯证,小宝就不结婚了呀。”
那边母亲李梅已经嚷嚷上了:“什么?你没扯证,那你干嘛去了?”
郝贝看着手中这个小红本颓废的如实答:“我说假如,没说没扯证,扯了扯了……”
那边李梅的情绪平复了一些,而后开始唠叨起来:“幸好我把你东西都收拾好了,你问问刘杰家住哪儿,我让小宝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妈,我住宿舍也可以的,不用着非得搬到别人的房子住吧。再说了,小宝不还没结婚吗?就算是结婚了,我的一点行礼还不能放了是吗?”
郝贝真的忍不住了,平时也就算了,可今天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个陌生人扯了证,自己的母亲还这样说,她实在忍不住了。
郝贝打电话时,身边那个陌生的丈夫也接了个电话。
相较于郝贝打电话的啰嗦,男人的电话简单干脆的只有几个字。
“是,到,明白。”
郝贝见男人神情有些着急的看着她,心想他大概有事,急匆匆的给母亲那边说:“知道了,我晚上不回去了,住哪?你不是说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当然是让老公养了。”
男人听了这话眉头越皱越紧,一直等郝贝挂了电话才缓缓开口:“郝贝?你之前说你的收入还不错的。”
郝贝点头,是不错呀,一个月二千五加班多的话能有三百块钱奖金。
男人这才舒缓了下眉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这是汇仁路78号玉欣园2号楼602的钥匙,你要实在没地方去就先那住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郝贝傻愣愣的接过钥匙,心想玉欣园那小区是s市较早一批六层板楼的老小区,大多住户都是外来出租户居住。
她早先在那小区找过房子,看吧,自己果真没有中六合彩的命,这男人虽说相貌堂堂但也掩盖不了穷**丝的事实呀。
男人转身刚想走,却感觉到阻力,回身就看到郝贝那只白生生肉呼呼的小手抓住他的西装衣摆。
因为她刚吃了牛奶味的白巧克力糖,手中的奶渍印到黑色的西装上格外的刺眼。
男人的大手如铁钳一般把她的手捏离衣摆,脸色阴鸷的看黑西装上的污渍,周身散发出阵阵火意,手机铃却又响起,狠剜一眼郝贝他才接起电话。
郝贝怯生生的缩回手,她就是想问,他说走了是什么意思?
郝贝就是个大众身高,平时不觉得太矮,但这会儿却要仰着头看这男人,他古铜色的脸部线条在暧阳折射下透着生机,不再那样生硬。
这样的一个男人,啧啧,如果有权有钱,那可就是高帅富了呢。
男人讲完电话看到郝贝傻愣愣的花痴样,已经悔到肠子都清了,今天绝对的脑抽了才做这样荒唐的事。
三下五去二的剥掉外面的西装外套扔到郝贝身上:“你弄脏的,你负责洗干净。”
想了又想,又扔了一独个车钥匙:“车子在汇民路哪儿的停车场,我先走,你要会开就自己去取。”
男人说完不再啰嗦,转身就走,独留给郝贝一个颀长的背影。
郝贝看到手上那所谓的车钥匙上一个显著的标示别摸我噗地差点没气疯了。
敢情她拣来捡去的捡了个跟她家郝小宝一样爱慕虚荣的主呀,明明是摩托车却弄个别摸我的汽车钥匙。
别怪她这样想哈,那汇民路的停车场可不就是地铁站的边上一天一块钱的收费停车处嘛。
就在男人就要消失在她的视线处时,郝贝蓦然清醒像失心疯一样撒丫子跑着去追那男人:“喂,你等一等。”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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