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厢里,那老叟仍在与那书生与鲁沉斗个不停。那老叟在林天佑取出宝剑时,不由眼前一亮,但随即见殷彪的武功远在众人之上,不由又皱起了眉头,手上突然加重了劲力,那书生与鲁沉只觉的突然压力骤增,立时左支右绌变的难以应付。那唤做僮一直在旁观望着,眼见那书生情势危急,但自己又不会武功,也帮不了忙,不由大急。两个眼睛滑溜溜的乱转。
突然飞云眼睛一亮,跑到竹林旁,砍下一根竹棍。手拎竹棍直冲到那老叟身后,大叫道:“老头,看棍。”说罢,作势欲打。那老叟早已看见,只是微微一晒。暗想:“这无知小儿,竟想以此来分自己心神。他若一棍打来,不被震个人仰马翻才怪。”当下不去理会飞云。
飞云作势了半天,见老叟丝毫不为所动,却也不急,只是把棍子在那老叟眼前晃来晃去,来乱他心神。那老叟啼笑皆非,正想是不是要给这小子一点教训时。忽见那竹棍往下一挑,竟将他的包裹挑走。
飞云一挑得手后,不敢久留,拿起包裹,逃向一边。那老叟大怒,欲想把包裹夺回时,却只见那书生攻势猛盛,笑嘻嘻的道:“老丈的这一局胜负还不分怎么就想走了。”竟是脱不了身。
打的片刻,忽闻的一股香气飘来,细闻之下,竟是自己的北苑贡茶。只听得飞云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就就是北苑贡茶,果然好香。”又过的一会,飞云啊呀呀大叫起来:“不好了,茶叶全打翻了。老头儿,你的茶叶混点竹叶和泥巴不要紧吧。”那老叟只气的七窍生烟。心神大乱。又过的一会儿,只听得叮当一声脆响,也不知打破了什么东西。飞云又大叫道:“咦,这个什么黑油兔毛杯怎么这么容易就碎了。”那老叟再也忍不住,暗想:“如此下去,不知道我包裹里的宝贝不知道要被他毁去几样。”觑住时机,突然跳了出来,一转身,只见飞云笑嘻嘻的正在掏包裹中的东西,桌前七零八落的,自己包裹中的东西或破或洒到处都是。
那老叟气血上涌,怒道:“我劈了你这小儿。”飞云见他跳出战圈,脸色可怕之极,不由大叫一声,抱起包裹就想溜之大吉。
不待那老叟出手,鲁沉与书生又缠了上来。那老叟一边与两人相当,另一边又当心自己又有什么宝贝被毁。边打边走。飞云东奔西逃,却始终躲不开这老叟的身影。飞云暗暗叫苦:“糟糕糟糕,这回引火上身了,须的把这包裹藏起来,不被这老头拿回去便是。”正想间,脚下一个趔趄,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萧凡倒在地上。飞云眼珠一转,趁没人注意,把包裹往萧凡身下一塞。自己跑的远远的。笑嘻嘻的道:“老头,你的包裹我不小心扔过竹林了,你要就去自己捡吧。”老叟回首一望,果见飞云手上空空如也,四周也不见包裹影子,不由有些惊惶。他边战边退,分心两用。本已落在下风,此时一惊惶,被那书生觑见一个破绽,折扇正击中那老叟腰间。
那书生一击得手,跳在一旁,暗叫惭愧。若非飞云分心,合自己与鲁沉两人之力只怕也不是这老叟敌手。那老叟只觉的腰间疼的厉害,知道受伤不轻。却又舍不得自己的包裹。可见鲁沉与那书生仍旧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却又脱不了身。一时取决不下。
那边殷彪越战越勇,他的铁手既不惧任何兵刃,且力大无比,行动又敏捷如兔。虽力敌四人,但却仍是攻多守少。四人越战越是心寒,林天佑首当其冲,殷彪的攻势倒有七成是对他而来。若非他功力深厚,经验丰富,四人又一直齐心拼命护他,早已不知死过几回。激斗间,忽听得殷彪哈哈长笑一声,林天佑的剑锋已被他的铁手一把拿住。林天佑一惊,尚未运力来夺,只听得喀嘣一声,长剑被被铁手捏成两段。众人连忙抢上,但说是迟,哪是快,殷彪左掌攸的拍出,正中林天佑胸口,林天佑虽卸胸化力退身,但仍是化不去劲道。只听的咔的一声轻响响,林天佑胸中一片气血翻腾,身体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腾的一下重重落在地上,胸腹间空荡荡的说不出的难受。
三人连忙抢上,把林天佑扶在一旁,殷彪冷笑一声。走上前去,伸手把匣子取了过来,众人眼睁睁的望着他,竟无人敢阻止。
殷彪铁手一用力,匣子已碎成几片,露出里面的剑鞘来,只见剑鞘上刻有波浪纹,浪头高处,几条飞龙似隐似现。他握住剑柄,稍一用力,宝剑已脱鞘而出,竟然一丝声音也没有。那剑身似青非青,似白非白,虽是酷暑,周遭人仍感到阵阵寒意。殷彪举起剑,放在日光下,但见剑身光华流动,却又亮而不炫。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赞道:“好剑。”
话音未毕,只听也有人赞道:“好剑。”
殷彪闻言回首一看,只见大路上过来两骑马,当先一人,身着一身绣云白袍,腰系白丝飘带,足登香皮软靴,胯下一匹银鞍马,腰悬宝剑,剑眉入鬓,双眼似电,年纪不过三十左右,只是脸上毫无表情,犹如寒冰一般,令人心中难生亲近之意。后一人却是一身青袍,骑着一匹青骢马。脸上满是皱纹,头上满是白发。看上去已年过花甲。
说话之人正是那白袍人。殷彪见他策马慢慢骑近,斜眼看去,道:“你也懂剑?”刚说话此话,只听得那白袍人身后的青袍老者怒喝道:“放肆,你竟敢对我家主人如此说话。”说话间,那青袍老者从马上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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