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儿看了一下天,道:“二哥,天色很晚了,你也别太用功练剑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李公子还要来找你逛街呢。”林政南笑嘻嘻的道:“李自修这两天天天来找我逛街,说是带我领略当地景色,却每次却都邀上你,我看他找我是假,找你才是真。”林灵儿闻言,不由脸上羞红一片。嗔道:“二哥说话好不正经,既如此,我明日不再陪你们去了。”说罢,头一回,转身要走。林政南忙抢上几步拦住,笑道:“是二哥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说罢,作了个楫。林灵儿哼了一声,也不理睬。林政南眼珠一转,道:“妹妹,你说李自修的武功是什么路数?李大侠一代剑客,他虽是李大侠的儿子,却又从不见他使剑,难道他另有师承不成?”林灵儿闻此言果然放松了神情,沉吟道:“他使的是一把扇子,武林有些高人不用自己的擅长的兵刃,而用随身之物替代,这也是常有的。不过他倒不象以扇代剑。我师傅曾说过,镇江李大侠的剑路最是刚猛霸道。但李公子的身法却磊落自在,丝毫不显霸气,他应该是另有师承。”林政南点头道:“爹爹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以李大侠的武功和身份,天下能收他的儿子做徒弟的人没几个吧。”林灵儿缓缓点头。林政南一转念,忽然哈哈大笑道:“莫不是你们太湖剑派收的一个男弟子吧。”林灵儿啐道:“胡说八道,我派虽然收的多是武林子女,但从来只收女弟子,何曾收过一个男弟子了。再说,他的武功路数也与我完全不同。”林政南点点头,笑道:“这倒也是。”转头又道:“算了,不说他了,改天找李自修自己问问就知道了。说说那个白衣似雪剑赛电的冷秋寒吧,那冷秋寒与你掌门和李大侠并称江南三大剑客,你那日也看了冷秋寒的剑法,你觉的是冷秋寒的剑法高还是你们掌门的剑法高?”林灵儿闻言,沉呤了一会,道:“我太湖剑派分内门与外门。掌门人素在太湖深处,与内门的弟子常年呆在一起。我是外门弟子,一年也难得见到掌门二三回,更不用说见掌门执剑对敌了。他们的高低我实在无从比较。外门的师伯师叔,别说冷秋寒,大多数只和殷彪差不多吧。”林政南闻言不由奇道:“你的师伯师叔只的殷彪差不多的话,你们掌门人又能高出多少?那岂不是差冷秋寒多了?”林灵儿又道:“那也不尽然,我太湖剑派内门与外门差别极大,能进内门者,都是天资极高,悟性极高,最出类拔萃的弟子,太湖剑派这百多年在江湖上威名持续不倒,全是因为内门弟子代代都有江湖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林政南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想起那日冷秋寒超然于世的神采,不由悠悠叹道:“大丈夫生当如此方不枉此生。”林灵儿扑哧一笑道:“二哥没来由的羡慕别人做什么,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纵是你如冷秋寒一般武艺高强,只怕也一样每日有事烦忧。”林政南摇摇头道:“象他这样的人物,还有什么烦恼的。”叹了一口气又道:“不说了,早些休息吧。”林灵儿点头应是,与林政南两人分回自己的房间。
萧凡见两人离去,院子中空荡荡的毫无一人,天上明月映空,洒在地上银光一片,说不出的孤单。想起林政南刚才所说:“大丈夫生当如此。”又想起江湖上种种冷秋寒的传说,忽地一股莫名哀伤涌上心头。暗想:“冷秋寒十四岁就名动江湖,而我如今二十岁却仍文不成武不就,东奔西投没个着落。”心下既是难受,又是羡慕,躺回床上,翻来覆去只是胡思乱想。偶又想到:“若是生为冷秋寒这样的人物,哪还会有什么烦恼吗?”
七月初八,天刚蒙蒙亮。李家庄的管家的李顺得意的站在李家大门前,只见李家庄两侧长长的外墙上覆着长长的红色绸带,大门上大大的贴着一个金色的寿字。大门两侧站着八名身着红衣的迎宾少女,一色的娇俏,一色的喜庆。
李顺正看的高兴间,忽见远处的边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瘦小的人影跳了出来,随后牵出一匹马。李顺定睛一看,原来是少爷身边的书僮飞云。李顺叫道:“飞云,过来,这些年长年累月的呆在少爷身旁,也不见学到半分斯文样,倒是越来越没规矩,这么早出门有什么事?”飞云笑嘻嘻的走近,道:“顺叔早,少爷派我出门去城里拿些物事,须得越早越好。”李顺一皱眉,道:“现在天光方亮,城中的商铺都还未开门,有什么东西好买的?莫不是你自己想溜出去玩耍,我告诉你,今天可是老爷的寿辰,不许惹事生非,给我乖乖呆着。”飞云听罢,连天价的叫起冤来,道:“这次可冤枉我了,实是少爷的差遣。”眼见李顺依旧半信半疑。凑近身,附在李顺耳边道:“少爷花了几个月功夫,从前人的碑贴中亲自找寻了六十个不同寿字,临摹了好久方才写出这六十个寿字,拿去让城内越秀纺为老爷赶一件寿袍,要把这六十个寿字描在那寿袍上,不想越秀坊最近人手少,实是赶不及,只是答应了少爷这些天通宵赶制,今早必定可以完成,所以少爷这就差我去把这寿袍取来。”看了一下四周又道:“此事顺叔可别说出去,少爷不想让别人知道,只想等见了老爷亲手交给老爷的。”李顺闻言不由哈哈笑道:“原来如此,你快去快回。”飞云哎一声,骑上马,嗒嗒蹄去。
李顺拈须微笑,心想自己跟随李苍豪二十余年,眼见着李自修从拖着鼻涕乱跑的小毛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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