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之下,向飞见高洁速度比自己快上了许多,心急之下,他用力过猛,尖锐的刀锋没有撇进河蚌的壳内,直接借着河蚌光滑的壳子划过,紧邻向飞而坐的向蔚宁就遭了殃,藕节般白嫩的手臂上立马显现出一条细长的血痕,腥红的血液犹如滚开的水从细长中蹦出,源源不断……
这一幕的发生令众人始料未及,祸头子向飞看着向蔚宁受伤已经傻了,高洁原本笑脸转过来,脸上的笑也僵住了,付妈也是愣住了,失了魂似的瞪着向蔚宁。
付晨在第一时间冲进屋拿了条干毛巾,飞快出门,冲到向蔚宁身边,包住她的伤口,按住手臂上的动脉给她止血:“妈,我送她去卫生院。”
向蔚宁只是在被划伤的那一刻,手臂上传来刺痛,心里惊了一下,看到伤口飙血,她也没有过多的惊慌,一是她也愣住了,二是她下意识的捂着手臂。然后付晨很快的过来包扎,使得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想别的。
霎时,付妈才回过神,不住的点头:“好,好,你快去。”
就在三人的目送下,付晨揽着向蔚宁很快的离开。向飞显然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他情绪不高,低着头,突地丢下手里的小刀。金属磕碰在地面的声音引起了付妈和高洁的注意,他们同时回过头,看着向飞。向飞头低低的,双唇抿得紧紧的,手还不时揉揉眼眶,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异样。
见状,付妈明白小家伙不好过,先是安慰着说:“向飞,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宁宁刚才都没哭,你就更不能哭鼻子了。”付妈为了缓和气愤,强忍着心里的担心,语调轻松道:“你大哥带着她去卫生院,很快就能回的,哭红了眼,宁宁回来可会笑你的。”
高洁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我刚才仔细瞧了,伤口不深,涂点药就好了。”
“真的会没事?”单纯的向飞很快就相信了他们的话,抬起头确认道。他眼眶红红的,含着泪花,鼻子下挂着两管鼻涕,样子很是无辜。
“一定会没事,你付婶还会骗你一个小孩啊。”说着,付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帕替向飞擦了擦鼻涕:“你也是不小心,宁宁不会怪你,你要真愧疚,以后对宁宁好点,你是男子汉,等你爸以后老了,宁宁还得靠你来保护呐,要是成天就知道哭鼻子,若是宁宁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我不会让别人欺负她的。”向飞立即由脆弱变得坚.挺,信誓旦旦的扬言。
高洁见他没事了,心里也松了口气,此刻,他更担心向蔚宁了,也不知道那伤口深不深?
出了自家大门后,付晨立马抱起向蔚宁往卫生院走,不管向蔚宁怎么软语让他放自己下来,付晨就是不听。后来,在路上遇到一个骑三轮车的熟人,见向蔚宁受伤,热心的要载他们一程,向蔚宁这才从付晨身上解脱。
到卫生院后,村医检查了向蔚宁的伤口,直到他开口说不严重,付晨额上的皱褶才消散而去。消了毒,涂上了点药水,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付晨才和向蔚宁离开村卫生院。途中,付晨本来想直接抱着向蔚宁回去的,可被向蔚宁软言拒绝,直到向蔚宁搬出被他抱着手臂会不舒服,付晨才就此作罢。
付妈已经将所有的菜都准备好,只等下锅。几个人站在门口翘首以盼,见他们回来,付妈忙问:“怎么样,老军医怎么说?”老军医是村里的人对村医的‘昵称’。其实她刚从乐呵乐呵的安慰向飞,完全是不想孩子心里难受,可她心里也没底啊,看着伤口又细又长,真是心急的要死。
“我没事,伯伯说伤口很浅,顶多三天就没事了。”向蔚宁笑得很灿烂,尽量表现出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虽然伤口涂过药,隐隐作痛。可她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关心着她,心里顿时划过一道暖流,那点痛也不算什么了。
其实向飞年纪还小,即便是大力,可还是有限,加上他们虽然相邻而坐,可中间还是隔了些距离,缓冲了不少。无非就是伤口太长,流血的时候看着挺慎人。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付妈彻底松下一口气,回身往厨房走去,边走边说:“你们在外边玩会儿,我去炒菜,阿晨,你在外边看着点。”
付晨‘嗯’了一声,站在向蔚宁身后没有移步子。
“宁宁,伤口还痛吗?”高洁也上前来关心。
摇摇头,向蔚宁道:“早不痛了。”注意到一旁沉默的向飞,她转动心思,走上前,没受伤的那只手搭上他的肩膀,笑道:“干什么装沉默,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找你算账了,向飞,你该偷笑了,还好你今天割的是我,要是别人,铁定从你身上讨要回来。”
“我……”向飞本来想说什么,可看到向蔚宁手臂上的纱布又沉默了,低下头去。
向蔚宁猛地推了向飞一下,他错防不及,后退了一大步,惊疑的盯着她。向蔚宁歪着头笑了笑:“我真的没事,别搞得我好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行吗?如果你想补偿我,那帮我做件事,咋俩就算扯平了。”
“什么?”
“我想在家里的院子里隔出一个小菜园,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向飞想了想,点点头表示答应了,并拉着高洁去构思如何办好这件事情。
解决完向飞后,向蔚宁便往厨房去,付晨跟在她后边,寸步不离。在向蔚宁执意要求下,付妈最终同意让向蔚宁掌勺,她和付晨在一旁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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