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有三十里就到燕夏的边境城了!”
帘内,没有丝毫的回应,莫谦吐了吐舌头,立刻打马跑到最前面去了。
“你的属下都要嘲笑我了……”
千陌狠狠地捏住他的手臂,小脸羞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这几日在路上,他动不动就来次突然袭击,每次都让她狼狈不堪。最可恨的是他还不许别人看她,现在可好,每个人都以为是她没脸见人了!
“本王的女人,谁敢?”
他懒懒地伸出手,在她俏脸上摸了一把,冷硬的唇角邪邪一勾,一抹痞痞的笑容。
清风悠悠,偶尔掀起帘幔的一角,走了一路才发现,初春不知不觉已经遍布了整个山川和河流,青山葱茏,流水淙淙,明媚春景,一片美好。
一路芬香时而馥郁,时而淡雅,千陌舒懒地缩在拓跋晟的怀里,很快便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阵嘶扬的马鸣声传来,他们的马儿骤然打起转儿来,好不容易才被控制住。
“王爷,前面的路被拦住了!”
莫谦莫相的声音一左一右传了进来。
千陌伸手想掀开帘幔,半道就被拓跋晟抓在了手心里,只见他冰眸一闪,仿佛千般思绪划过,“见到那些不知趣的人,不必给本王留情面!”
千陌正诧然,只听得一声大笑,随后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千陌,朕千里迢迢来见你,难道你就不出来见朕一面吗?”
拓跋晟冰雕面容一沉,正要发作,一双眸子噙满着浓浓的笑意阻止了他。
千陌勾唇一笑,怪不得这几日紧赶慢赶,原来是为了躲避他的追赶,若是早知道是他来,委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你记错了吧,我们之间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外面一声马儿的长鸣,楚天逸的声音有些受伤,“千陌和朕难道就要生疏至此,死生都不复相见?”
“既然你说了出来,我觉得这样甚好!”
楚天逸冷哼一声,“三千重甲,你有何本事说不见朕?”
帘幔内,一只凝如玉脂的手握住了拓跋晟紧握的重拳,“千陌手无寸铁,且重伤未愈,的确没有任何本事,但是,千陌眼力甚好,嫁得的夫君颇有本事,相信他一定会护得千陌周全。所以,用不着你来操心!”
拓跋晟闻言,冰眸中迸发出一抹精光,这样才是她的女人,被三千铁甲困住了又如何,她相信只要他在,绝对会保护好她和孩子。
外面一片沉寂,好像突然间人都消失了,谁人闻言不各种心念?莫谦莫相相视而笑,夫人果然霸气,配得上王爷的一往情深,他们显得很激动,拔剑相对,一副毫不避退的样子。
林宁闻言,又酸又涩,而心底竟丝丝躁动,她果真不是自己能配肖想的,究竟要多么卓绝的男子才能让一名女子如此引以为傲,生死不弃!
楚天逸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心脏,猛然坐直了身子,显得很不甘心:“朕的铁骑他能杀得了多少?你竟这样相信他,爱情果真让人蒙了心智,蠢钝的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
话一出,他立刻就后悔了,自己何尝不是呢?
“我和夫君情深意重,恩爱无以复加,甘愿沉陷,虽然愚蠢,却坚定不移,誓死相随。”
这算是表白么?难得一见的真情告白,他是不是应该有所回应呢?拓跋晟一想,幽深黑眸愈发铮亮,竟不顾一切地啄上了她的唇。
千陌骇然,这厮也过于风花雪月了,现在这样合适么?
浅尝辄止,他满意地勾了勾唇,外面的人也是时候好好教训一下了。
薄唇一勾,冷冷地对着外面的人道:“若是有人不知进退,我定然让他生不如死,后悔一辈子!”
“既然千陌这么相信你,那就让朕看看你的本事!”
话罢,楚天逸一扬手,后面的侍卫从队伍里拉出来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女子,衣服全被撕得破破烂烂,白皙的皮肤上满是青紫,下身还在不断的流着鲜血,分明是被人虐肆了很久。
她虚弱地抬起眸子,痴呆地扫了一眼,仿佛如坠千斤,立刻耷拉下了脑袋。
“沫儿!”林宁惊喊一声。
楚天逸勾唇冷笑,长眸里闪耀着嗜血精光:“林婉怡已经死了,她不过是林婉怡的一颗棋子罢了,朕给千陌报了一个小仇,不知道你的夫君该如何谢谢朕?”
千陌捂住口鼻,隔着帘幔,她已经闻到了不堪的气味,血腥里混杂着某种复杂的**气息,让她胸口一窒,干呕起来。
拓跋晟喝声,明显震怒了:“楚天逸,本王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若是再不知好歹,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王爷好血性,朕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重重围困,朕就想看看千陌引以为豪的夫君还能给出什么样的惊喜!”楚天逸冷冷一笑:“朕在这儿说了这么久,一个连马车都不敢出的男人,究竟还能怎样回天转地?”
拓跋晟扶着千陌躺下,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待再看时,他已经薄冷勾唇:“你算什么东西,何必劳动本王下马?”
外面楚天逸大怒,“李默,今日这儿若是放出去一个人,朕便将砍了!”
李默大喊一声,手中军旗一扬,三千甲士骤然高喝,气势磅礴,颇有骇气。
“王爷,半柱香时间到了!”莫相看了看天边升起的一抹烟雾,开口道。
帐内拓跋晟笑意更深:“你不是想看本王如何脱身么?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
楚天逸正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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