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夔家离松月城有近十里地,柳泉循着山道一路找寻过去,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个小村落。到走近村口时,他就发现里面的情形有些异样,这个村落似乎少了许多生人的气息,四处寂静无比。
从村口一路走过去,很多的房屋院落都已经残败,好多都已经倒塌了,一片残破的景象。柳泉进村走出了二三十丈距离,还没有看到一个村民。他有些奇怪,心说为何这个小村落衰败到如此境地。
这时,柳泉发现前面似乎起了一股烟尘,隐约间似乎夹杂着叫骂哭嚎之声,他连忙展开身形朝那里迅速靠了过去。片刻之后就发现了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凶汉,再看向他的马后面,竟然伸出了两条绳索拖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人。那两人已经在地上拖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了,却有几个小喽啰模样的人跟在后面边跑边笑骂着。
山匪袭村!
柳泉马上明白了,在断齿崖匪寨两年的经历,对于山匪们的行径他一点都不陌生。一股怒气已经冲上了柳泉的脑门,脚尖一点地,身体已经暴射而出,手中鱼刺剑洒出几点星光,马后的绳索已断,而后面的几个小喽啰瞬间就倒在了地上,每个人咽喉处都是一抹殷红,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山匪们的恶行已经彻底激起了柳泉心头的杀机,他冷眼盯着前面那个骑马的山匪。那人似乎觉察到了异样,勒住了马头回转过来。那山匪扫了一眼四散倒在地上的小喽啰,双眼凶光直冒,粗声对柳泉喝道:“小子,找死吗!”
柳泉没有回应,一招神武刺杀使出,那个山匪才地玄师三阶的修为,哪里是柳泉的对手。一个错身之下,一条腿已经带着一蓬鲜血齐根掉在了地上。失去一条腿的山匪尖嚎着摔在了地上,柳泉冷冷的问道:“你是哪个寨子出来的?”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是九水寨的,饶命啊!”
柳泉心说又是这个九水寨,可恶!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剑落,那山匪的头颅已经滚落一旁。柳泉的身上散发着从未有过的浓浓杀机,即使当年遭受断齿崖的山匪百般欺凌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杀气如此之盛。他迅速俯身查探那两个被拖的村民,发现这二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柳泉心头一惊,连忙朝沙夔家的方向狂奔而去。依照沙夔所说的地址,他看到了两间小草屋,于是走上前去,朝屋内高喊一声:“这里是沙老伯的家吗,沙老伯在吗?”
门里悄然没有声息,柳泉不由得心头一沉,一把推开了屋门,发现里面有一个灰发老者蜷缩在屋子的一角瑟瑟发抖。他走上前去轻声问道:“是沙老伯吗,不用怕,我叫柳泉,是沙夔的好友。”
那灰发老者这才露出了一点脑袋,哑着嗓子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果真是夔儿的好友?”
“呵呵,当然,我在摇光宗与沙夔是住一间屋子的。”
沙老伯这才有些安心了,嘴里发出了哦哦的声音。柳泉扫视了一下草屋内的景象,心中有些凄然,这屋内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他知道沙夔家境不好,但没想到会清贫到如此地步。
“沙老伯,家里就你一人吗?”
“就我一个了,去年沙夔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他的哥哥前些时日在山匪来袭之后也不见了踪影,至今生死不明,唉!”沙老伯说着话,嘴唇在不自主的颤抖着,脸上满是悲戚之色。
“沙老伯,这里离松月城不过十里之遥,为何山匪会如此猖獗?”
“唉,松月城外的境况早就已经如此了,早年间稍微好一点,只是偶尔有匪祸侵扰我们这个村落。现如今越发严重了,隔三差五就要来一些山匪。你过来的时候应该已经看到了,村里的人口已经所剩无几了,大部分的人家都迁进了松月城。我家要不是太穷,怕进城之后难以维持生计,不然也会搬到城内居住的。”
柳泉听了沙老伯的话,连忙掏出沙夔让他带回来的那五十枚七星币,递了过去:“这是沙夔让我带回来给你的。”沙老伯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那些钱之后,一连声的向柳泉道谢。
看到这种景象,柳泉觉得再让沙老伯在这个村子里住下去,恐怕性命难保,于是开口说道:“沙老伯,我现在就居住在松月城中,你还是随我进城居住吧,这里住不得人了。”
“这……这……恐怕不太好吧,怕是太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我在城中的宅院中还有不少屋子空着,老伯去了正好可以住下来。我和沙夔如同兄弟一般,你用不着客气了,来,我们现在就动身。”说完就拉上有些呆滞的沙老伯往松月城走去。
一路上柳泉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得厉害,他没想到松月城外已经乱成了这样,心中怒火很盛。回到家中,柳泉对老冯头交代了一下,让他安顿好沙老伯,随后便默不作声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来到松月城这么多天,柳泉已经对这座城池的境况有了不少的了解。松月城的西面、北面匪患十分严重,东面、南面稍好一些,这里离最近的一座摇光宗治下的城池也有五百里之遥,隐隐有了孤城之势。
松月城是七星国的边疆城池,自城以西八百里之外,就是青狼国的地界了。七星国与青狼国之间一直不太和睦,双方的争斗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年了。因此每当两国争端一起的时候,松月城就成了首冲之地,使得城里城外的局势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松月城的力量不足以维持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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