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回答是沉默,附带着女子那无限疑惑的表情。
谢抚琴见到这种反应,也就了然了——嗯,也对,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的是。虽然她的确长得很像血琉璃,而且几乎就一模一样,也不见得她就认识血琉璃。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还完全不知道血琉璃她的身世呢。
“咦,抚琴,”红发女子走近了几步,微微弯下腰,看着正在东想西想的谢抚琴,突兀地说了一句,“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啊咧?谢抚琴停止住了思考,眼睛睁大。
眼前的这位姐姐……她刚刚说了什么?
见到这坐在墙边的少女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红发女子轻咦了一声,柳眉蹙起。左手轻托在下巴上,似乎是在思索猜测着什么。
半晌之后,红发女子再次把目光对准了谢抚琴,一字一句地柔声问道:“你、真的记不起我的名字了么?”
谢抚琴脑袋上顶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虽然她看着这位大姐姐在某些特征上长得挺像血琉璃的,但是她又明显与血琉璃没有关系。
所以,自己应该没有见过她呀?
于是谢抚琴茫然地摇了摇头。
“咦,真是奇了怪了。”红发女子的柳眉蹙得更紧了些。
她单膝跪降下来,好让目光与眼前的这位黑发血瞳的少女平视。
少女的脸色苍白,或许是受了惊吓;她的一双血瞳中充满了疑惑、以及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还有那眼角边的泪痕,看样子,她应该是刚刚哭泣过。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她怎么会变得如此茫然而恐慌?
难道说……红发女子脑海中想出了一个可能性。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红发女子略有些迟疑地问了一句:“抚琴,你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谢抚琴心中苦笑了一声。总不能说自己又莫名其妙地从萝莉变成了一个御姐吧?
无意间,谢抚琴低头看了眼胸口的某两座山,立刻又有了想要晕厥的感觉。
本来穿到一个搓衣板小萝莉身上,谢抚琴就只能勉强将就一下子了;而至于现在——谢抚琴竟然真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哇靠,我只是想哭,没说要真的哭啊!喂,眼眶怎么又湿了啊啊啊!!!)
又是两排热热的东西从眼角流下……谢抚琴自然再次悲催了。
“呀?”红发女子看到少女“突然落泪”,明显有些措手不及。
她急忙把双手搭在了谢抚琴的两肩之上,关切地问道,“抚琴、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你大可以跟我说啊……”
“我……呜呜、我没有……呜呜……哭……”谢抚琴满心想要分辩。可惜,由于讲话时夹带着的哭音,很明显、她的分辩失效了,甚至还带来了负面效应。
“啊,难道说有什么事情不好说么?”红发女子完全误会了谢抚琴的意思。
她发觉到少女的眼泪下落得更多了,便想当然地以为少女是受到了过度惊吓(谢抚琴:……),焦急地说道,“那好、那好,既然、既然抚琴不愿意说的话,那不说就是了。”
红发女子将其中一只搭在少女肩上的纤手移开,缓缓地抬高,来到谢抚琴的泪流满面的脸颊上,轻柔地一触。
感受到了脸上温暖的触感,谢抚琴愣了一下。
这种温度……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三道身影。
穿着戎装、手握匕首,正在对着自己微笑的中年军人;被黑色斗篷所盖住的、拥有一只冰蓝色大鸟的,从来不露出真面目的神秘男子;还有,那穿着素白古裙、鲜红色束腰,背后扎着大大的蝴蝶结,正牵着自己的手,微笑地向自己立下了一个永恒不变的承诺的银发少女……
马连营、黑衣人大哥、还有血琉璃……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手背、温和地从谢抚琴脸上抚过,将泪水抹去,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只要稍用力了一些,就会弄疼了她似的。
谢抚琴,就这样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拂过谢抚琴的面颊。
她的褐色双眼中,尽管依旧是这样的空洞,但是、却感觉充满了温柔,就好像是姐姐一样。
她、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明明没有见过她,可又如此的熟悉……
不知不觉中,谢抚琴眼角的泪水,不再滴下了。
……
“嗯,这样才对嘛。”红发女子微笑地看着已经停止了哭泣的少女,眼神中满是欣慰。
“我知道,可能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抚琴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实际上没什么的,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嗯?谢抚琴疑惑地眨了眨眼。
特殊的原因?变成现在这样?她在说什么啊……
忽地,谢抚琴的一双血瞳猛缩。特殊的原因……变成现在这样……
难道说,她全部都是知道的?包括自己变成了现在这种半少女半御姐模样的原因?
这……这不太可能吧?况且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不仅知道我的名字,还……
毕竟从理论上来说,唯一符合这些条件的,就只有血琉璃一个人了。可这位大姐姐却显然是不认得血琉璃。
“大姐姐,你是……”谢抚琴很想知道眼前这红发女子的名字,说不定自己还能从她的名字记起来她是谁——说不定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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