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爷以为尘埃落定还没来得及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远处山脚稀疏的灯光一下子将五爷刚落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五爷身形凝滞,双眼紧紧的盯住远处的灯光一眨不眨,屏住呼吸不敢用力,手指紧紧掐住掌心的肉。五爷心中刹那间闪过不好的预感,脑海中瞬间产生一个有些滑稽的绝望念想。五爷年过五旬但保养极佳的身子显出一丝老态,倔强一生的他想寻个依靠,却觉自己竟没有可倚靠的人。
夜色昏沉黑暗伴随着冷冽寒风,气温降至零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山脚处的灯光吸引走了,没有人注意到五爷的异常。年轻时经历过不少生死场面早已做好破釜沉舟打算的五爷一番失措之后,镇定神色,调息一番心理,原本有些疲态的身子重新变得伟岸坚挺。
五爷打定主意,自己做得是天衣无缝,只要自己死口不承认,经略就永远别想查出证据来。即便经略猜出自己是幕后主使,那也只能是猜测,而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奈他何。
没有证据,南京城便没有人敢动他五爷!
五爷不露声色地轻轻拍了一下立在他身边的孙元达,神色有些焦躁不安的孙元达微微点点头。这个不经人意的细微动作被两人身后的张庆山恰好看到,张庆山蹙了一下眉头,又随即舒展开来。
山脚处的灯光越来越清晰,直到近处看清灯光下的一行人,众人紧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此时的五爷和众人一样,见着来人,眼角一副焦灼之色,脸上一片安慰欣喜之情。
果不其然,经略等人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走在最前面的是搜救队的五个人,三人带路,两人扛着一根胳膊粗的木架,木架上赫然捆绑着一头口路獠牙的黑鬃野猪!黑鬃野猪身长有一米四五左右,看它那壮硕的猪身,至少两百斤往上。野猪耳朵上三公分处开了一个洞,洞口处流出的鲜血已经干涸凝固,洞口由野猪左脑处入,由右脑贯出,一枪爆头!看得众人震撼不已。
众人的注意力在一头从没看过的两百多斤的黑鬃野猪上短暂停留之后,便看向走在后面的几人。
经略等人衣衫凌乱破损,他与傅清李良脸上还有浅浅的伤痕,众人除了五爷和孙元达,都不明所以,还道经略他们是经历了一番生死斗。短暂的错愕之后,待众人视线都集中到走在最后的虢洪裘尚易抬着的担架时,俱露出惊骇之色。
虢洪和裘尚易抬着搜救队带去的担架,担架上覆盖着一块裘尚易的外套。外套下面,能够很容易看到上面躺着一个女人。躺在担架上的女人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响,心口处没有起伏跳动,一片死寂,外套覆盖着她的面部。众人都认识那个女人,她就是裘尚易带来的女伴小倩!
“经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哎呀呀!”五爷抢先接住经略等人,抓住经略的胳膊,面露不解之色,一片痛惜之情。
事有轻重缓急,所有人都很自然的将注意力从那头两百多斤重的野猪身上转移到死去的小倩身上。听着五爷的问话,大家都看向经略,迫切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经略见着五爷悲戚的神情,不为所动。老爹曾经对他们兄弟三人说过,人的表情容貌所有外在的一切都可以作假,唯独眼神不会作假。五爷的表演足以瞒过在场的众人,但他若有所思的眼神却瞒不过与其直视的经略。
经略没有撕破脸皮,而是露出一个比五爷更加悲戚忧伤的表情,黯然垂道,“不瞒五爷,这事都是由我一手造成。”
经略话一出,不仅是众人,即便是五爷也露出一番疑惑,不知道经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昨日李良说要带我们打野兔野鸡,凭他的经验,足以保我们这组获胜。但是我听说老山有好几百斤的野猪,求胜心切,年轻气盛,便舍小求大,让李良带我们去老山深处打野猪。昨日夜里恰好碰到一头大雪天迷路的野猪,李良一枪爆头打死野猪。不曾想却遇到另外一队偷上山偷猎的人,晚上大雪弥漫看不清,他们兴许是将我们当成了畜生,误杀了小倩。后来觉杀人之后,便逃跑而去,我们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经略说得很自责,说完还回过头看了一眼担架上的小倩尸。
众人不知事实,经略说的又是合情合理,便都信以为真纷纷向裘尚易表示安慰。知道内幕的五爷并不相信经略的说辞,但是经略几人此刻的神情,让他有些迷惑,难不成经略稀里糊涂之下还真以为这只是一场巧合,是误杀?
五爷当然不知道经略已经将这些说辞和大家的表现都早已安排好,不知道经略在遭人袭杀之后还能不退反进,在第二日还有心思跑进深山捕获野猪。
五爷微微松口气,但仍不敢掉以轻心,忽然又心生一计,“经老板,你肯定这只是误杀?”
“什么?!五爷,您的意思是有人”经略故作大惊失色,骇然道。
“我也只是猜测。”五爷很满意经略的惊骇失色的表情,心道经略当真还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来,“经老板,这次狩猎活动我是起人,我有必要对大家的安全负责。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给你们一个交代。”
五爷说得大义凌然,经略像是一个受惊后找到倚靠的孩子,感激道,“多谢五爷。”
送走所有宾客之后,只剩下五爷和张庆山立站在狩猎场宽大的停车场里。
“庆山,我们也回去吧!”五爷挥一挥手,起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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