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场别开生面坐观龙虎斗的狩猎活动最终在小倩不幸丧命的结局中落下帷幕,除了刚开始的诧异之外,大家很快恢复常色,毕竟能够爬到他们这个层面的人物,除了自身的能力和手腕之外,肯定多多少少还有些上不了台面见不得人的手段。所以,一条人命,在他们之间惊不起多大的风浪。
虽然大家对小倩的意外死亡觉得还是有些蹊跷,但是经略滴水不漏的一番说辞也让他们挑不出漏洞来。再者,在他们看来,倘若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场暗杀,经略完全没有帮对方掩饰的理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自己遭受的堪称处心积虑的暗杀,甚至可以赢得一些中间派的支持。所以,两相思衬之下,没有人怀疑经略的话,对这场意外也是深信不疑了。
五爷让狩猎场方面报了警,虽说没有人惧怕警察,但是在这种场合还是不要曝光的好,免得惹上一身骚。于是一番不痛不痒的惜别之后,大家纷纷驾车离开。
五爷和张庆山留在狩猎场处理事宜,同时留下来的还有裘尚易。小倩是他圈子里公开的情人,这最后一段路,他无论如何也要陪伴此刻已经冰冷的她走完。
“老板,就这么忍了?屁都不放一个?”开着车驶出老山狩猎场的傅清仍旧有些忿忿道。在他看来,人活着无非就要彪悍直率痛快,快意恩仇。经略的做法他虽然理解,但是觉得太过憋屈,一个字,怂。
“要不然呢?”经略眯起双眼,“撕破脸皮,二话不说做掉五爷?”
傅清耸耸肩,不置可否。
“傅哥,撕破脸皮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样一来裘尚易和李良的安危就不敢保证了。有些人是死有余辜,但我不想无辜的人卷入这场风波里。我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说得很清楚了,这是一场误杀。就意味着我私下里不会再继续追查下去了,再者,这件事我们只是猜测毫无证据,那个跑掉的杀手肯定不会活太久。五爷这事做得是天衣无缝。无凭无据的做掉五爷,别人也都会像你猜测五爷一样猜测是我……”
经略看了一眼傅清有些古怪的脸色,“道上做事最不讲规矩,但也最讲究规矩。否则就会天下大乱。做掉一个五爷不是什么难事,将他身边的人除掉也不是不可能,你和虢哥出手也就是三两下的事。但难的是干掉五爷之后呢?南京城局势虽然还没到扑朔迷离的地步,但是还有很多情况看不清。五爷是个着手点,好不容易有了这根线索,顺藤摸瓜可以查出很多事来,所以这条线不能断,五爷不能死,而且还要活得好好的。傅哥,你要知道,倒下去一个五爷,可是会紧接着站出来另一个五爷啊!”
“你总是有那么多狗屁道理。”傅清嘴上不服道。
经略也不再解释劝告,他知道傅清虽然有些桀骜不驯,但是大事不糊涂。最近包世道那边有了很大的进展,消息正源源不断地秘密送到经略手上。根据包世道的消息,经略隐隐觉得南京城有一条大鱼在幕后*纵。至于这条大鱼是何方神圣,经略还不知道。但是很显然,五爷只是这条大鱼的一个虾兵蟹将,只有通过五爷才能追根溯源查出这条大鱼。
所以,五爷不能出事,更不能死。
“老板,他们若是狗急跳墙再来一次暗杀咋办?”坐在后座一直没有说话的虢洪沉声道。他跑江湖多年,只知道收钱办事,考虑的没有经略那么复杂周全。但是一直栖身草莽的他知道,暗杀这种伎俩虽然有些卑劣让人鄙夷,但却是效果最好的,事半而功无数倍。在以前,这叫擒贼先擒王。
“暗杀?要来尽管来便是了,我有你们这两条虎枪怕甚?”经略玩笑的口吻一转,变得有些冷冽,“他敢出招,我接着便是了。虢哥,你都说了暗杀是狗急跳墙,是无奈之举。他们暗杀的次数多了,我的胜算反而更大,我倒更高兴。不过,事不过三,咱都不是软柿子尽让人捏。”
“我靠,难道我要等到被人暗杀三次才能还手?老板,你这是什么j8道理啊!”傅清郁闷道。
“世间有人傍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如何处置乎?”经略不理会傅清的臭德行,轻声道。
“忍他、让他、避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时我且看他!”
从老山狩猎场驱车一个多小时后进入南京市区,此时已是凌晨。经略原本想要直接回未央休息,但是虢洪和傅清却阻止了经略。经略以为虢洪和傅清是担心他再次遭到暗杀,想要安慰一番受惊过度的两人。但是虢洪却一本正经的说出了一个让经略啼笑皆非却无法拒绝的理由。
虢洪和傅清常年跑江湖,不信命不信鬼神,却有诸多忌讳。比如他们虽然豪放不羁,但从不随意向对方说死字;比如他们行动的时候从来不从后方拍对方的肩膀。虢洪跟经略解释,小倩死于非命,他们与小倩尸体在一起呆了一天,身上必然有很多戾气。南方一带家中有人去世,头年春节到大年初三是不能进别人家门的,觉得那样太晦气。未央是生意场所,忌讳更多。他们三人带着一身晦气进未央,对未央的生意会有影响。
经略觉得虢洪说的在理,他听老爹说过很多悬疑无法解释的神秘现象,比如风水之术。小时候跟着端木忆柳的爷爷在祖龙山上上下下跑遍的时候也常听到老头嘴里不时冒出有些很晦涩难懂的术语。这种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经略虽然心中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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