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有血有肉,刚强而不张扬。她怎么现在才看清楚呢?
钟晓月将头靠在杨展风的胸膛之上,她轻轻的喃道:“鬼城恐惧,你陪着我。鬼城孤独,我陪着你。还好,我们还有彼此。你活着就好,你死了我就陪你去。”
“晓月…”
钟晓月听到杨展风唤她,想必杨展风已经醒来了,她立即抬起头:“我在…”
抬起头的那瞬间,她却发现,杨展风却根本没有醒来。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开心。在意识模糊的时候,他竟然会叫她的名字。
钟晓月的嘴角边露出了一抹笑容。手覆到杨展风的额头上,却吓得收了回来。
“怎么会那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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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时光匆匆而过。原以为会难熬的岁月,变得有些令人期待起来。钟晓月每天都会站在院子里等着杨展风回来。
在这样一个幽深诡异的地方,步步惊心,如走在弦,他们是彼此的依靠和港湾。
“新的衣裳今天早上已经给你缝好了,你倒是快点回来啊。要是不合穿,我还要时间改呢。”钟晓月又在院子里转了一个圈嘴里不停的喃喃道。
“今天他在鬼王殿陪着鬼王练功,没个三天是回不来了,过一会就会有人来告知你的,所以你不用等了。”
听到这声音,钟晓月猛然回头,惊恐的看向院门口的幕夜痕。她警惕的后退了几步。
“他倒是厉害得很。虽然是我让他杀了皇甫阳域的,我也一直以为皇甫阳域死了之后,最大的受益人是我。没想到,其实最大的受益人是他。他是皇甫阳域带回来的,皇甫阳域一直罩在他上面,只要皇甫阳域还在,他就没有直接接近鬼王的一天。
如今皇甫阳域死了,他轻易的取代了皇甫阳域的位置,陪在鬼王身边,获得鬼王的信任,如今又陪着鬼王练功。连我都要忌惮他三分了呢。”幕夜痕似笑非笑的说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敢闯进来!”钟晓月恨恨的看着幕夜痕。
“我可不是闯进来的。这里是杨展风的地盘,他那样防我,我怎么可能轻易闯进来?我不过是亲自来替他传个口信,拿到了令牌罢了。”幕夜痕又朝着钟晓月走近了几步。
“你别过来!”
幕夜痕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哪里敢过去啊,这个院子他派了很多人盯着呢,只要我一动你,他们必定会动我。我现在可轻易不敢得罪他。”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肯定不是单纯来送口信的!”
“你倒是不傻。”
钟晓月瞪着幕夜痕。
“你可知道鬼王练的是什么功?你知道杨展风在玩火**吗?又或者,假如我在这个时候,给他加把火,动点手脚,他就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你信吗?”
“我不信!”钟晓月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心里却还是怀疑了。她看得出,杨展风近日来,早出晚归,而且他的额头上渐渐的出现一团黑色的雾气。
但是无论她怎么问,他都不会说。
“你信了。”幕夜痕肯定的看着钟晓月,他笑道:“跟我走,我不会再关着你,我也不会再打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而且,我保证,我不会伤害到杨展风。”
钟晓月愣愣的看着幕夜痕,她心里犹豫了。她不愿意去,可她更不愿意杨展风受到任何伤害,她害怕,他真的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她和杨展风都以为幕夜痕不会再来找她了。杨展风实现了对幕夜痕的诺言,而且如今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所以杨展风对幕夜痕并没有过分的防备,若是如此,很可能会适得其反。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在逼我?”
“我在跟你谈判。上次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没有利用上次的事情威胁你们什么。这一次,我不能强迫你,只有你自愿,否则我带不走你。”
“你就是在强迫我!”
“那么你的决定?”
“我跟你走。”
幕夜痕嘴角勾起了一抹别有意味笑容。
大殿之内,将一颗红色的果子递到钟晓月的面前。
“这是什么?”
“玄漠果。”
“玄漠果是什么东西?”
“怎么?这个东西千芷鸢身上有,杨展风身上也有。一个是你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你最爱的男人,他们没告诉你么?”幕夜痕讽刺的笑道。
“你到底想怎样?”钟晓月没有接过幕夜痕手上的玄漠果。
“怎样?你和千芷鸢一样,都很坚强,可惜她会反击,而你只会忍。你和千芷鸢一样,都很警惕,可惜她懂得冷静,而你关心则乱。”
幕夜痕笑道:“你以为出了杨展风
的院子,你的行动还受你自己控制么?”
“你答应过…”
“我答应过你不会在杨展风背后点火,答应过你不会关着你,不会再打你,但是没答应过,我会尊重你一切意愿。”幕夜痕说完之后立即将手中的玄漠果强行喂进了钟晓月的嘴里。
“你会是我报复她最好的工具,一直都是。放你离开不过是因为你最后也逃不出我手掌心而已。”
画面一晃天旋地转,眉心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钟晓月忽然之间看清了抵在她眉心处的匕首,还有那个握着匕首的千芷鸢……
“啊…”
一声惊呼,钟晓月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她熟悉的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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