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萍被两个嬷嬷硬按跪在地上,她身子一歪坐到地上,不胜娇弱。睍莼璩晓
潘小莲在心底冷笑了一声,但对玉萍说话的声音却还是比较温和的,“玉萍,你不向我问安也就罢了,六奶奶和十奶奶都在这儿呢,你好歹也是三爷的妾室,也该向长辈们问个安,多大的病这礼数也是不能没有的,难道你忘了三爷最注重的就是‘规矩’?”
玉萍抬起眼帘,轻蔑地望着潘小莲,“夫人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吗?想当初夫人一口一个不愿意管理堡中内务,妾身与姐姐操心操力,以至于妾身累得病倒!现在夫人却编排出无中生有的卑劣之事栽在妾身身上!”
“她的嘴倒是硬,这个时候了还说别人泼她脏水呢。”十奶奶冷冷地哼笑,“别太仁慈了,速战速决吧!对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践人不能手软!”
“哎,十奶奶说得太严重了。”六奶奶坐在一旁劝气盛的十奶奶道,“万事都得让人心服口服,既然人证都到了,也不怕她赖了帐。”
玉萍听到六奶奶说“人证”,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但她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内潘小莲会找到与事情有关的人!况且,顾归祖就算回来了,他也不会倒戈向西门家吧!
潘小莲看玉莲也就是硬撑,跟她计较太多反而没意思!
玉霞很快就赶了过来,她已经听说潘小莲与六奶奶、十奶奶到了玉萍的院子,但没有被召唤,她也不敢过来!
“六奶奶、十奶奶、夫人。”玉霞进了屋子后看到跪坐在地上的玉萍,心里一阵绞痛,但还是知礼的先问安。
“玉霞,你是玉萍的姐姐,虎堡所有人都知道你对这个妹妹的疼爱与袒护,今日我在你的面前细数玉萍的种种不是,由你作个证人,也免得日后有人说我这个正室使了什么手段虐待和诬陷妾室!”潘小莲对玉霞道。
玉萍抬头看着姐姐,眼中满是求救的神情!
玉霞咬咬牙,向六奶奶、十奶奶和潘小莲福身道:“玉霞明白,只要夫人与两位奶奶是秉公处理,玉霞绝不姑息。”
潘小莲点点头,“这件事毕竟关系到三爷的颜面,就不让太多人知道了。”
玉萍不敢相信的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姐姐,竟然这个时候站到了潘小莲那边!
“姐姐!你疯了吗?”玉萍嘶声地喊道,“现在潘氏对付我,下一个就可能是你啊!”
“你闭嘴!”玉霞生气地喝斥玉萍,“你若没作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自然也不怕别人说你!我劝过你多少回不要逾越,可你就是不听!”
玉萍偏过头,气得咬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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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退了一票下人,只留下知情的刘冬侍候左右,叫人的事就交给了站在院门口的小秋和小夏。
最先请来的人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
老大夫被请到虎堡时,看到潘小莲还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前阵子给把脉的竟然是虎堡当家主母!
进了里屋,老大人就觉得气氛不对,怎么地上还跪着一个女人?
“魏大夫,又要麻烦您了。”潘小莲微笑地望着老大夫,“您可还记得地上跪着的这名女子?”
魏大夫不解地转头打量着偏过脸的玉萍,看不到脸他哪里知道见没见过。
“玉萍,你若不心虚,为何不敢看魏大夫?大概一个月前你身体不适,拒绝由堡中张大夫把脉看诊,让婢女备马车出堡,不是找的魏大夫为你看诊吗?”潘小莲嘲弄地笑道。
玉萍心惊的抬起头,与魏大夫打了一个照面!
魏大夫虽年纪已大,但耳聪目明、记忆力也好,虽然玉萍上次去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前,但他还记住了这个总算遮遮掩掩、形态可疑的女人。
看到魏大夫眼中惊讶,潘小莲就知道他认出了玉萍。
“魏大夫,这个女子可是您给看诊过的病患?”潘小莲问道。
“这个……”魏大夫有些紧张,看到屋里的阵仗,不像是普通的问话,这有坐有跪的必是在审人啊!“老朽是觉得这位姑娘面熟,只是……”
“魏大夫每日看诊病患人数众多,记不得每张脸自然是情理之中。”潘小莲话锋一转,“只是这位玉姑娘身子一直不太好,已经静养了许久,还请大夫帮忙再把把脉,看她到底病症是什么!”
玉萍身子一软,知道自己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大夫!只要一把脉就能知道她不久前落过胎!毕竟不像是落胎日子很久,身子已经调养过来了!
魏大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蹲下来欲给玉萍把脉。
“不要碰我!”玉萍激动的挥开魏大夫的手,尖声地道,“谁知道这个大夫是不是你请来陷害我的!他随便撒个谎就可以让我身败名裂!”
魏大夫眉头一皱,老脸沉了下来。
好歹他也六十多岁的人了,看诊无数、救人无数!这名女子出言不逊侮辱,令他的名誉受损。
魏大夫站起身,甩了甩袖子不悦地道:“老朽虽每日看诊人数众多,但对一些特别的病人还是记忆犹新。医者父母心,作父母者当有会忘记自己孩子的道理。这位姑娘大概一个月前的确去老朽那里看过诊,之所以被老朽记住,实在是因为当时她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看到真容的样子引起了老朽的注意。随后看诊中她目光闪烁,听闻自己有了身孕便像受了很大打击一样呆住,也顾不得用面纱遮掩了。”
“你胡说!你是潘氏找来诬陷我的!”玉萍从地上爬起来,冲向魏大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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