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走廊上,公司的同事人来人往。睍莼璩晓沫蝉只能忍了,咬牙切齿地瞪他,“赶紧去!还要找你说事儿呢!”
眼见琉森走进洗手间去,沫蝉背靠在墙壁上,心里有一点放不安稳。
他竟然这么大模大样地上班来了,还跟她同一个办公室。不但要对着她还没能摸清底细的三书,更要对着纨素……她只觉一筹莫展。
红禾摇摇晃晃走过来,笑嘻嘻问,“姑奶奶,上洗手间也要看人盯防啊?”
沫蝉小心挥了挥拳,“他要来上班,你怎么也不拦着?榛”
红禾五官尽皱,“我拦不住啊!姑奶奶你都没拦住,我就更没发言权了!”
沫蝉想了想,“你帮我介绍总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行不行?”
“你要干嘛?”红禾满面谨慎肄。
沫蝉叹了口气,“我们《探秘》这边肯定拦不住了,我看我们主编在他面前那样子,是肯定硬气不起来了;我想从总公司这边想想办法。”
“总之,不能让他这么天天来上班啊……”
红禾叹了口气,“姑奶奶,这个事儿,我真爱莫能助。”
正说着话,琉森从洗手间里出来了,瞄了一眼红禾,“去忙你自己的事。不是警告你了么,怎么还绕着她打转?”
红禾吓得脸一白,原地转身,抬步就跑。
沫蝉恨得冲琉森咬牙,“好啊,我说这些日子怎么总没见红禾,原来是你警告他了啊!”
“有什么错么?”他想当然地耸肩,“他再是小字辈,也总归是公狼。只要是公狼,我自然就不准他们靠你的边儿。”
“你真过分!”沫蝉挥拳,“如此说来,师太也不敢主动给我打电.话,也是这个道理喽?”
他又耸肩,“莫愁我倒是没明白说。是他自己有眼色。”
沫蝉懒得跟他吵嘴了,叹了口气,“现在,该是狼族团结的时候。你要是还因为小心眼儿而使得小红和师太他们都不敢接近我,那我,那我就也不搭理你了!”
原本是小拌嘴,结果她一转头,眼泪就猝不及防跌落下来。
他看见了,伸手扯她到楼梯间。
安全的四壁遮挡,灯光也幽暗下来,沫蝉这才放心地擦干了眼泪。
他只幽幽地望她,“我明白,你想说的不是红禾和莫愁,你其实是在担心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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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背转过身去,额头抵住墙壁,“是。我觉得好对不起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现在只想着赶紧除掉这帮吸血鬼,那就能救出莫言了。”
莫邪伸臂,将沫蝉抱进怀里去,“这么难过,怎么不找我来说?干嘛要自己苦苦忍着?”
“还不是因为怕你吃醋!”
他的怀抱温暖而安定,让她只觉远离了身外一切的纷扰。在他怀里,她便什么都不用自己再担心。
“莫言他爱我,他被我咬了也都是为了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回报他?我甚至想过,将我的爱都给你,然后把我的命给了他吧——用我自己的命去救他出来,就算我死了,也不怕。”
“你敢!”
莫邪果然还是恼了,张口去要她耳朵,“我不准,你听见没有!他再好,再为了你好,可是你也是我的!不光你的爱,你从上到下,每一根头发、每一寸指甲,都只能属于我!”
“你看你……”沫蝉急得又是落泪,“我就是做一个比方,你就这么醋坛子。你还让不让我说话了!”
“嗯哼。”他拢紧她颤抖的肩头,细细吻着她脸颊,“一切有我呢,不要你为难。”
“你欠他的,我都替你还;如果真的要以命抵命,也将我的抵给他就是。”
他推着她抬起脸来,盯着她的眼睛,“我宁愿将自己的命抵出去,也绝不跟他分享你,懂么?”
“唉你,真是的,你啊……”沫蝉抱紧他,只能又是哭,又是叹。
他宁肯交出他自己的命去,也不肯交出她一丝半点……这个,醋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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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肩并肩坐在楼梯台阶儿上,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
上学的时候沫蝉跟关关有什么心事了,就到实验楼没人的楼道里去这么并肩坐着,然后交换自己的小秘密。不管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这么嘀咕一阵子,回去就能放下了。
这样想着,沫蝉扭头盯了一眼他,便忍不住笑了。
谁让他现在还是花衬衫吊腿裤的造型,并腿乖乖与她并肩坐着不说,两手还都听话地掌心向下搁在膝头,还真跟个听话的好学生似的。
沫蝉叹了口气,“好了,我哭完了。心情好多了。”
“下面该说你了。”沫蝉瞪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上班来?还要跟我挤到一个办公室里?不知道我会担心么?”
“知道。”他继续乖乖回答,“可是,就是想来。”
“为什么?”
他避开她目光,颧骨上仿佛红了红,“莫言去当吸血鬼了,我很担心。”
“我知道。”沫蝉点头,“虽然表面上你们两个谁也不吊谁,可是我明白,不管你们两个当中谁出了事,另外那个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落井下石。”
他却摇头,“我说的,不是那个。我说的,呃,是你。”
“你方才说的是莫言,你很担心……”
他歪头,“我不担心莫言当吸血鬼,因为我有把握一定救他出来;我担心的是你——你对他心怀愧疚,于是他当吸血鬼的日子,你心里至少有一半要记挂他。”
他有点点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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