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战士全都按捺不住,拼命想要冲进去护主。莫愁却都弹压着,小心警告。
莫愁自己此时也早已急火攻心,却始终记着沫蝉的提醒:此时外面不光是狼族天下,更有警员守卫。倘若狼族按捺不住,那么非但要死伤惨重,更为狼族的未来断绝了转圜的余地!
狼族的秘密,只能潜移默化让人类慢慢接受;否则一旦今日全都揭开,那么狼族便再也没有未来。
“都不要激动。我们要相信小爷,更要相信——沫蝉!”
凭着狼族的听力,能听见里面厮杀的声响,作为人类的关阙和关心就更有些无助。关阙烦躁问关心,“我们冲进去吧?”
关心扯住关阙,“今天这场厮杀,我们警员只能做监场的,帮不上任何忙。沫蝉希望我们做的,也只是到这个地步;沫蝉嘱咐了,决不能让警员在今天这个场合丧命,否则狼族的罪过就更大了。”
就在此时,冷不丁听见楼内发出一声清越长吟!仿佛金石相撞,窗口爆发出刺目的白光!那光芒不像是爆炸,倒像是星月之光以几何倍数齐集;或者又像是一场突然降临的流星雨,千万颗流星聚集在了一处!
“怎么回事?”人类警员,与狼族众人,齐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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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内,仿佛花火盛放。
一片璀璨纷坠的光芒里,纨素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的心口。
那里莫名地多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血红血红的;大股大股的血汩汩流淌出来,怎么挡都挡不住。
纨素再惊愕抬眸望向沫蝉和莫邪。
只见沫蝉依旧眼帘微合,眉眼之间竟然有佛像一般的悲悯;而在沫蝉身旁,莫邪则是凌厉浅笑,周身清光流转,又高又瘦的他乍然望去竟像是一柄华光初绽的宝剑!
“哇——”纨素只觉喉头一甜,张口,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那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东西能挡开她的干将剑,是什么能这样轻易刺.进她的身子,是什么能让她的元神刹那间涣散无依?!
纨素只觉自己身子里,有无数股气流彼此冲撞搏击,个个都排着队冲向天灵感,或者朝着心口上的血窟窿涌了过来——那是她自己的魂魄吧?又或者,是曾经吞吃下的那些女童的魂魄?
不行,她不能让它们跑掉,否则她就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纨素,你还执迷不悟么?”
沫蝉缓缓睁开了眼睛,望向纨素的目光再无波澜,“我早说过,我是姐姐在这世间唯一的克星,正如莫邪是收束干将的唯一方法。只要莫邪出鞘,干将便会自动敛起所有杀气;正如铸剑师干将想起为他而死的妻子。没有莫邪,便没有这两柄神剑。”
“莫邪?莫邪在哪里?”纨素惊愣。
立在沫蝉身畔的莫邪便笑了,“你果然该死了,连我都认不出来,还侈谈什么曾经爱我,什么为我复生而来?所有的不过都只是你的借口,你爱的人只有你自己,你从没爱过这片天地,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
莫邪轻轻叹息,“不过也好,‘莫邪’二字,从此与你再无半点瓜葛。”
“你在说什么?你是莫邪,你是莫邪剑?”纨素踉跄后退。
沫蝉和莫邪彼此相望一眼,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
莫邪望着沫蝉:“真高兴,我就是为她而生的莫邪。手中无剑,心中有我,所以她无比强大!”
沫蝉也望向莫邪:“我用莫邪剑封住青岩山口,可是我却从来都没失去过莫邪……他始终在我掌心,始终在危险里陪伴在我的身畔,爱我护我,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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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两人深情凝眸,无法控制体.内魂魄涣散奔突的纨素,陡然一声绝望怒喊,挥起手中已经宛如废铁一般,再无任何神力的干将,劈向两人!
“要死,便一起死吧!”
原本对于这个世界,她也并无半分留恋。爹爹和村人独宠妹妹,上天也只让妹妹能独断天机,她纵然长剑在手,纵然能力敌千军,却改变不了后唐的溃败……这一生唯独贪恋过一个人,千方百计想要留在他身边,却终究到头来,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一声:都是错了。
她成了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既然如此,上天生下她来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只为了让她沦为笑柄,只为了让她孤寂千年么?
她不甘,不甘啊!
剑刃已无光芒,颓败无力地落下,却是她用尽狠劲的最后一击!
就算我死,也决不让你们自在地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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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叭叭!”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串子弹急促响过,纨素中弹到底。
身上无数个血窟窿,从里头飘出无数晶莹透明的气泡样的东东。那些气泡随风轻扬,飘出窗棂,向晴空飞去……
沫蝉和莫邪回头,惊讶地齐声惊呼,“关大哥!”
原来方才及时开枪的人,竟然是关阙!
关阙还是有些尴尬,走过来只望了他们两个一眼,目光便急促转开,“不管怎样,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你们若杀了她,你们自己也难逃重罪。还是让我这个当警察的来执法吧。”
沫蝉和莫邪相视一笑。
纨素躺倒在地上,再也收不回飘散的魂魄,她却用尽最后的气力冷笑,“你们高兴得太早了!夏沫蝉,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只有我的骨髓能救活你,否则你就将一辈子都是吸血鬼,一辈子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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