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被人强暴,也算活该!
当然,凤英并非指称章诗上天前对她逾礼的行为具强暴嫌疑。章诗的人格既高洁又尊尚,绝对不是个会对女性动粗的男人……话说回来,他好像也高风亮节不到哪里去,毕竟,乘机 “侵犯”她绝非是一位光风霁月的男士应有的行止。
噢!她把思绪扯远了。重点是,谁教她驯顺地任他轻薄爱抚?任何男人接触到如此心甘情愿的女人,当然会自动自发地继续进行下去。因此,厨房的脱轨情事怪不得章诗。
她应该负起绝大多数的责任!
是她的放浪形骸,和蛰居太久的轻狂本质作祟!“学无涯文教基金会”
的代理负责人、青彤大学经济系兼任讲师席凤英,比卡门更低劣可议!起码卡门风骚得名正言顺,而她却完全符合平时给人的观感──一个心理有障碍的老chù_nǚ,而且还属于 “闷骚型”!
“席小姐,门外有一份你的快递……”洪小萍敲开她办公室的玻璃门,满腔申论在见着她的美丽与哀愁后,化为一句诧异:“席小姐,你还好吧?
怎么脸色这样灰败?”“啊!还、还好。有事吗?”她的白日梦被撞破,满面惭色地回过魂。
洪小萍衡量一下上司的异常状态,马上决定其他闲杂人事可以等。“席小姐,我们相识也超过三年了,多多少少称得上是朋友,如果你心里有了死结打不开,找旁人谈谈会比较舒坦的。”平时的凤英,决计不会轻易向同事敞谈心事,严谨的家庭教育训练她格守贞静典雅的风格,而贞静典雅的女性首要排除的恶习,就是大嘴巴。
然而……洪小萍已经结了婚、生了子,对男女之间的习题肯定比她更具 “专业资格”,或许不至于被她 “浪荡放纵”的行为惊骇到。再说,她们胼手胝足了上千个时日,共同将基金会从无打理到如今的现状,还有什么私密话不能谈的? “进来,进来!”凤英的眼角不忘观遍八方,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
“怎么样?”洪小萍被她牵到一旁的待客沙发椅坐定,犹自弄不清楚状况。
“我……我做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她垂低了无面目见人的螓首。
“哦?”洪小萍无法把 “糟糕”、“失常”与这位一丝不苟的上司联想成一线。
“我……我让一个男人……以很亲密的方式……吻了。”凤英终于羞愧地承认。
“噢。”洪小萍颔首,目前为止好像满稀松平常的。“然后呢?”“然后?”
她的举止还不够惊世骇俗吗? “然后……他又摸我。”话题总算进入**迭起的部分!洪小萍倏然笑朗了奕奕焕射的精神,准备投入限制级的讨论会,等待她揭露情节益发重大离谱的秘密。
捱了半天,当事人却未曾显露继续往下说的意愿。该不会短短几个字眼就算陈述完毕了吧? “摸哪里?”洪小萍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
拜托!凤英别扭地拧绞手指头。如此直接的问题,教人家从何回答起?
“摸……就是摸男人喜欢摸女人的地方。”“胸部?”洪小萍提出千百种可能性中的第一个推测。
“洪,你的用词可不可以含蓄一点?”凤英呻吟着把头埋进张开的手掌心。
“我已经很含蓄了,原本打算称之为 ‘乳……’”“住口!”她慌忙掩住对方的唇,张扬的红潮迅速地自肌肤的底层泛滥到表面,丝毫不怠慢。
“好嘛!”洪小萍在她手心底下闷闷地开口。“重点是,你喜不喜欢被那个男人吻?”“我──我──”哦!老天,她干脆自杀算了,莫怪乎舆论会发明 “二度强暴”的恐怖词汇,现下她确实产生了被二度侵犯的感觉。
“这个问题很重要,有助于决定你应该如何看待轻薄你的男人。”洪小萍端出过来人的建言。
“我──其实──我──好嘛!我承认,我并不排斥!现在你明白了吧?
你的顶头上司是个里外不一的dàng_fù,本质**得令人发指!”她的武装彻底被信奉诚实的美德所瓦解。
“慢着!”洪小萍简直被她差点没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强烈反应弄胡涂了。“让我重复一次,你认为自己应该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千割万剐,胸口贴上一个巨大的血红a 字,冠上淫妇的千古罪名,永世不得超生──只因为,你被一个芳心默许的异性吻了?”这──这节长篇大论,合理吗?凤英蓦地瞠住她。
洪小萍也回瞪过来。
两人默默相对了数分钟。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半晌,她气结地投降。
明明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情况,怎么由旁人口中转述出来,竟然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忽然觉得……很蠢!
“也好。”洪小萍显然与她有相同的感觉。“我只想通知你,总机小妹刚才又签收一束送来给你的鲜花……说不定是来自那位让你上刀山下油锅的伟男子哦!我替你拿进来。”她呆性地目送洪小萍离开办公室。
章诗送她花?不会吧!他的手法向来以希奇古怪见长,应该不至于选择送花这种古老的把戏。
可是,前一次章诗为花店充任临时小弟的时候,好像曾经流露出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可以送花给她”的懊丧。就因为他了解她一定会推测他不至于采取古典路线,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干脆以反**的手法推翻她的猜论,不是吗?绕口令出现了!凤英的脑汁被自己搅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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