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是劣酒,也是烈酒。也不知几杯下肚,眼前竟花黄。莫非酒中有人下药?风起惊出一身冷汗,这酒霎时醒了一半。但是身上却使不上半点气力,这嘈杂的酒楼之中,似乎有一双眼睛,不,是两双,在盯着他看。
与金玉律对视的一瞬,风起已经明白。金玉律在冷笑,他的嘴角在抽搐。可惜风起明白的太晚,他的大脑已经混沌一片。眼前开始迷离,神志恍惚,好像看见了师兄叶知秋,又好像听见云舞轻轻一声“风师兄”。
风起卧在桌上沉沉睡去。
金玉律嘿嘿一笑,对陆拾遗道:“陆兄,抓了个对头,也不知道什么来历。”说着朝风起一指。
陆拾遗一声“哦”,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
金玉律使个眼色,几个下属随即向风起走去。
忽听得堂内一个声音地道:“谁敢动他!”
声音不大,却似清脆的铃铛,在人耳边惊栗的一响。
从在座众人中站起一小个子,头戴渔夫帽,帽檐很低,遮了大半张脸,叫人看不清楚。这人一开始就在奉天楼内,一直不起眼,这时却站出来为人出头,也不知是何来历。
金玉律和陆拾遗一个是五行门金门门主,一个是水门门主。他们年纪不大,能做到这这五行的分门主,必有不凡之处。只见金玉律一个跨步就要上前,却被陆拾遗拦住。
陆拾遗道:“朋友什么来头?”
那小个子冷冷道:“人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金玉律闻言大怒,欲拔剑相向,他说话不多,其实脾气火爆。
陆拾遗止住金玉律,示意由他来料理。
他衣袖一抖,一柄扇子到了手中,这扇面画的是一幅山水,郁郁葱葱,绿衣盎然。这个人当真是爱绿成痴。柳中原此时若在场,不知会做何感想?
堂内众人见有人生事,胆小的已经结帐离去,留几个胆大的站到一边观望。那掌柜的脸拉的比马脸还长。这一动手,他的损失就大了。
陆拾遗绿扇一挥,立刻合拢,人形移动,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已到那人面前,“仙人指路”,直指面门。
他的用意明显不过,是要看看对方的长相,意在揭去那人的帽子。
而那人似乎并没洞悉陆拾遗的用意,低头避过,却将渔夫帽留给了陆拾遗。
众人一声惊呼,那呼声不是刚才陆拾遗一招得手的喝彩,却是为了那人。
眼前的渔人,秀发披肩,如流瀑;明眸闪动,如朗月;不是云舞却是谁?
陆拾遗得意一笑:“原来是个小美人啊!”
声音浮浪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云舞自离开青衣楼后,四处打探叶知秋的信息,偶然从一个五行门徒口中听得:“渔人集,叶知秋。”她来此已有多日,不见有异。正待离开,来了金玉律一伙人,她见可疑又多呆了几日。今日她见风起到来,心中一喜,却又有些失望。原本欲上前相认,见金玉律几个人交头接耳,她想静观其变,稍后再与师兄相认,不想金玉律一伙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在风起的酒中下动了手脚,麻倒了风起。这会儿,他们欲上前动手,她便站了起来。
云舞怒目圆睁,已经出手。
天上的云可以飘的很慢,人间的舞却要妙曼。云舞飘一样飞起,出手如起舞,优美的让人怀疑,这也算武功吗?或许是美人一嗔一怒间的撒娇罢。
陆拾遗却几乎看见了死神。一道白光,流星般坠向他的喉管,他身逢绝境,求生的yu望,加上多年的磨练,大小百次的战斗经验,使他以不可能的速度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脸上一辣,依然被这一击带到。
陆拾遗的脸上挂下一道血痕,众人的笑声已止。
只听一声“咦”却是金玉律发出的声音。在场的人中也只有他看见了这一击的危险,他的眼神告诉人们四个字,不可思议。
云舞一击不中,也是诧异,她帽子被陆拾遗击飞固然是她对敌时经验的欠缺,但是她刚才的一下,却是全力一击。当年师父也夸赞这一击,空前绝后,足以行走江湖。田边老人的话虽有夸大之嫌,也足以看出她对云舞的这一招的信心。云舞又怎么会料到眼前这绿衣人是江湖最神秘,最危险的帮派五行门的一位门主。她妙目流盼,等着对手的反应。
陆拾遗适才险些丧命,轻敌也是其一。这会他定下神,再看眼前少女,除了长的美,实在看不出是身负绝艺的江湖人。他见云舞这会儿,眨巴着眼睛,分明一不黯世事的邻家少女,他心中惧意顿减。绿扇挥动,印得满室绿意,向云舞飞罩过来。
云舞一跃而起,身体在空中往后退,躲开这一击,手腕一抖,几点白光激射而出。破空之声,刺的人耳膜发疼。陆拾遗的绿扇已经脱手,被钉在地上。他脸色发白,神情颓唐,刚才这暗器若是向自己而来,他真不知如何去躲。
将扇子钉在地上的是几根绣花针,陆拾遗已经顾不得去拾他的绿色,脸色发青,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金玉律眼见这一切,自度也并非眼前少女的敌手。一时进退两难,不料五行门两大高手今日竟折在这丫头之手,而那人到现在还未露面。
他心里想的那人自然是指叶知秋,他在草庐四周发现了九具尸体,这九人分别属金,水,土三门,各使不同兵刃,在五行门徒中算得是一等一的高手,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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