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哥。我这两天也想了很多。小时候我总是在外面赌博,闯祸,很多时候,都是你帮我瞒着父王,替我解决的。”
面对邪火的微笑,木渎却是低下头,一言不。
“………………邪火,最近的皇城内……有两派言,有主张杀你的,也有主张放你的。其中,主张放你的人占了大多数……”
“慢着,哥。”
邪火没有让木渎再次说下去,他晃了晃脑袋,笑道:“老哥,在那些主张放我的人当中,有多少人是因为看到你的态度,而对我的处决方式有所改变的呢?”
这一问,让木渎低下了头……
“老哥,你是一个国王。一旦你表达了什么态度,自然会有大多数的人跟着你走。可如果你以为那就是真正多数人的意思的话,那你就错了。”
邪火呵呵笑着,显得无比轻松——
“这是一场战争。在战争中,很多人失去了家人。可能是儿子,也可能是丈夫,兄弟,父亲。而挑起这场战争的人毫无疑问,就是我。我这个叛国者,卖国贼。”
“可是……”
“先让我说完,老哥。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念头非常复杂。你恨我,恨我背叛了父王的教诲,也恨我为什么会背叛你。但是,你也犹豫应该怎么处置我。你的这种犹豫让你看不清事实,很可能,会让你再次埋下忧患的种子。”
“………………………………”
“自古以来,对于出卖国家,背叛国民的人,应该怎么处理,想必老哥你绝对不会陌生。不管是什么理由,叛国的罪名,都不可能从我的身上抹除。”
“可是弟弟,我想了好久,终于明白你叛国是不想让我有太多的压力你是为了……为了我好啊”
“但,其他人会这么想吗?那些失去了家人和朋友的人,也会这么想吗?”
邪火伸了个懒腰,耸了耸肩膀,笑道:“老哥,父王在你我眼中,是一个好国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父王曾经在任何事情上,都做的‘正确’。去看一看其他国家的史记评论,就可以知道一些人对于父王的评价是毁誉参半。有说他是一个仁人君子,也有说他是一个胡乱动战争,动不动就屠城的暴君。”
“那么,身为一个国王,什么才是正确的?总是顺应民心吗?总是想要将自己的形象保持在正面,并且让后人一提到自己,就总是竖起大拇指夸奖吗?”
“在身为暗鹿国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理解了父王这个国王是如何当的。父王他没有理会身后的名声,也没有去想后人会怎么评价自己。他所作的一切,哪怕是不论现在还是今后,都会被后人称之为错误的行动,其实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当下’的子民。”
“为了自己‘现在’拥有的臣民,他不在乎承担恶名。哪怕是自己的子民一边过着自己创造的幸福生活,一边痛骂自己是个暴君,那也没有关系。”
“为皇者,一切都要记住以臣民为己任。不然,这个国王还真的是白当了。你说对不对?老哥。”
木渎低着头,声音哽咽。邪火站了起来,走到囚牢的一旁,望着铁栅栏外的阴雨绵绵,继续说道——
“现在,我体会到了父王的这种心情。我就是一个叛国者,一个卖国贼。一个罪无可恕,不可能得到任何饶恕的罪犯。事实上,从各种情况来讲,老哥,你也不应该饶恕我。”
“如果饶了我,就对‘卖国贼不会被处死’开了一个坏头。那些因为这场战争而失去亲人的人也会暗地里责骂老哥你偏心,让他们的愤怒无法泄。所以,我必须死。而且,必须公开,公正的被处死。”
木渎咬着牙,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且,为了今后不会有人故意挑起事端,不仅我必须死,我的妻子,女儿,也一定要被处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护住雄鹿帝国的稳定。才能更加牢固的保护住……老哥,你的皇位。”
旁边的蒂娜一直没有说话,可听到邪火的这番话之后,她却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怀中的女儿,泪水,潸潸落下……他们的女儿现在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妈妈搂得紧,被抱疼了,而出些许的哭泣声。
木渎抬起头,面色惊讶的望着面前的弟弟,也看着那边的蒂娜和小侄女雷雅,他张着嘴,面色慌乱——
“不这……不需要这样怎么……这对你不公平”
“对人民,却公平。是人民所需要的公正重要,还是我所需要的公正重要?”
“这……这……”
邪火伸出手,按住了木渎的肩膀。他脸上的笑容无比轻松,压根就不像是一个等待赴死之人。那笑容越是爽朗,可看在木渎的眼睛里,却越是心痛……
“你不应该犹豫,也不需要犹豫。国王,总是会做一些‘正确’的事。而且,必须做。我相信如果父王在世,也一定会这么做的。我只希望……老哥。”
邪火跪下,抱住木渎的肩膀,闭上眼,轻轻说道——
“你能够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国王。能够守护住雄鹿……守护住风吹沙。不管今后这个世界上有多大的悲伤与苦难,我都希望你能够时时刻刻的记住,在你的麾下,有着数以万计的子民需要你的保护。需要你……来为他们的生命保驾护航,成为他们在这个悲伤大陆上,最后的避风港。”
小雷雅哭着,她那头淡紫色的头和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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