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手腕,被割开。
胡桃将流着鲜血的手腕移到戴劳的嘴前,扳开他的嘴唇,让那些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进他的嘴里。
伤口如果凝固了,那就再划一下。胡桃忍着疼,让自己体内的这份被诅咒的魔血,完完全全的流淌进这个死人的嘴里。
那么……要给他多少才够?
要给戴劳多少自己的魔血……他才能像自己当初那样……完全活过来?
胡桃不知道,她不知道分量。既然不知道,那她就只有豁出去,竭尽所能
人体如果失去了身体血液的百分之五十,那就会死。但是胡桃知道,自己的生命被联系,所以哪怕体内的鲜血全部被剥离,自己也决不会死。
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所以胡桃在自己的手腕已经无法再割的时候,将插进戴劳手腕的点滴试管的另一头,插进自己的手腕内。让自己体内的所有鲜血,全部流进戴劳的尸体之内
鲜血,在攒动。
眩晕和痛苦,开始折磨胡桃。
尽管不会死,但不代表不会痛。胡桃紧咬牙关,强行抵抗着这份眩晕,默默忍耐着。
百分之二十……
三十……
五十……
鲜血在那试管中流动,被割破的手腕中滴下的血滴,也是丝毫无差的进入那张开的嘴里。
七十……
八十……
九十……
终于当胡桃将自己体内差不多接近百分之百的血液全部送进戴劳体内之后,她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拉掉针管。此刻的她面色苍白,鲜红色的瞳孔此刻也变得有些褪色,没有血色。但她现在没心情顾忌自己,而是立刻趴到戴劳身边,看着他的反应
一分钟……
没反应。
三分钟……
还是没反应。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
那轮血红色的月光,现在也慢慢的消散……
胡桃和香柚,就在旁边等着……等着……
等待奇迹的诞生。
但,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奇迹……
却是依然,没有诞生……
……
…………
………………
“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救活他……对不起……”
胡桃,失败了。
她低下头,沉浸在失败的自责之中。
此时,因斯尔顿和菲尔特终于回来,决定探望一下。胡桃看到他们两个来了之后,略微转告了香柚想要寻死的念头后,就在两人的搀扶下离开了这座宅邸,上了自己的马车。
她已经太累,太累了……
伴随着马车的移动,她只希望香柚绝对不要想不开,绝对……要撑过这道坎,才好啊……
长公主离开了,房间内,只剩下香柚无语的抽泣声,和桌上放着的戴劳的尸体。
因斯尔顿和菲尔特互相看了看后,摇摇头。在悲伤的同时,因斯尔顿走上前,将戴劳的佩剑,梵蒂冈放到了他的胸前,让戴劳的双手握住。做完这些之后,两人再次叹了口气,准备后事去了……
是因为……哀叹主人的死亡吗?
还是在为他不肯听自己的话而悲伤?
梵蒂冈。
这把总是无时无刻的闪烁着黄金色泽的圣剑,现在,剑身上却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
不显眼,但……
却是在慢慢的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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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琳小姐?你……你怎么了?”
古德塞宅邸外,泽伦斯对于玛琳突然的投怀送抱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他有些尴尬的举着手中的花朵,紧张的说道。
玛琳的脸上闪着红晕,显得十分羞涩。但事实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身为主谋者的戴劳被赐死,那么,在王子公主绑架案中充当把风人员的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处分?
尽管表面上看来,古德塞家族依旧是公爵,除了戴劳一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受到惩罚。但是暗地里呢?谁知道自己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国王赐死?
所以,她逃跑了。想趁着自己的命还在自己掌控的时候,逃跑戴劳哥哥不是经常和獠牙帝国的国王联系吗?那么自己就去投奔獠牙帝国死亡这件事,是绝对不可以在自己身上生的想想,自己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正是青春年少的十六岁,相貌娇美,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死了,那才是真正的暴敛天物
是的,自己绝对不能死。就算是苟延残喘,也要逃出去
可是,当这些念头在玛琳的马车撞上泽伦斯之后,她的脑海中就立刻产生了动摇。
逃走固然可以,但在獠牙帝国,自己算得上是什么呢?在那个国家里,自己没有人脉,没有经济来源,没有任何东西。贸贸然跑到那里去,天知道那个四叶草国王会不会接受自己而且,一旦雄鹿帝国向獠牙帝国出要求引渡自己的请求的话,天知道自己这个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女人会不会被引渡?然后,被关进大牢?
没错,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这是古德塞家族的族训。既然如此,那么眼下,不就有一个最好的避难方法吗?
眼前这个人痴迷的迷恋着自己。他是个平民,是一个最好的身份那个坐在雄鹿皇城里面的国王是个呆脑子,而且是一味的贯彻仁政。如果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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