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执迷不悟的泽伦斯,白痴的剑却并没有任何放下的意思。他继续向前踏出一步,而泽伦斯,现在则是抬起双手。唰的一声,弹出双手手腕中的袖剑。
白痴看着这一双袖剑,那上面明亮的光泽和这个世界的黑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剑身上的雕花也是明亮如新,显然,剑身还没有被鲜血所玷污过。
“这双袖剑,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但我没想到,你会有一天用它来对着我。”
白痴阴冷的声音覆盖住了这件房间中的温暖,就像是一座冰窟一般,散发着刺骨的寒冷。
泽伦斯咬着牙,看着面前那柄黑色的剑刃,说道——
“老白……去年,是你为我见证的这场婚姻……也是你撮合了我和我的妻子。现在……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我的妻子没有害过一个人……她如果需要喝血了,所喝的都是我的血我们夫妻对任何人都没有造成任何的害处所以……放过我们,好不好?看在你曾经见证了我们婚姻的份上……看在你曾经保佑我们,白头到老,生死与共的份上”
泽伦斯此刻的声音,近乎央求。在他身后的玛琳现在也是颤抖地抓着他的衣袖,神情慌张。
可是……
白痴瞥了一眼泽伦斯的脖子,再看了看那从泽伦斯背后探出脑袋来的玛琳,冰冷的声音中依旧不带着任何的感情。
“原来……这就是你现在看起来如此虚弱的原因。没错,泽伦斯,我的确保佑过你的婚姻。现在,我也不想分辨我当时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但我知道,如果我现在不把你带走,那对你来说就绝对是错误的。”
泽伦斯的瞳孔睁大,双手抬起,护住胸前。
“女人,可以再找。时间的流逝往往可以冲淡许多的悲伤。如果说我见证了你的婚姻是一件错误的事情的话,那我现在就要来纠正这个错误。泽伦斯,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让开。然后,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喝下这瓶**。我保证,等到你醒过来之后,你会呆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痛苦。”
面对白痴手中拿着的那个药瓶,泽伦斯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咬着牙,抬起手,护住自己的妻子。就在白痴再次向前踏出一步之时……
“哼”
两把飞刀陡然间从泽伦斯的手腕中射出距离太近,近的如果换成一般人的话,就是直接的杀敌之击白痴当然不能算作一般人,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被迫后跳,抬起暗灭挡下这两把飞刀。也就是趁着这一时刻,泽伦斯从腰间摸出一枚烟雾弹,重重的往地上一扔。
呯
浓重的烟雾充满了整个房间,遮挡住视线之后,泽伦斯立刻转身抱起自己的妻子,直接从旁边的窗户中跃出在冲出房间的那一刻,他低下头,在月光下看着自己的妻子……
“玛琳,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只要有我在,你别害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值得你害怕的我们去城堡,只要在那里,你就可以获得最安全的照顾”
玛琳望着自己的丈夫,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在泽伦斯抬起头,望着前方的白色城堡飞奔的时候,玛琳却是将脸埋在丈夫的怀中,双眼……不期然的,落下泪水……
就在泽伦斯跑出房间的五秒钟后,那间房间中开始弥漫出冰雪。下一刻,随着一声炸裂般的声响,整个屋子都被一道黑芒劈开白痴带着烟雾从破碎的房间中跃出,直接跳到旁边的一座屋子的屋顶上。在看到那边的泽伦斯之后,他二话不说,立刻向那边展开追击
“主人?我们……我们真的要……杀了她吗?那可是他的……妻子……和孩子”
托兰在旁边紧跟着,他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柔弱与不忍,捏着镰刀的手也有些发颤。但是,当他看到了白痴双眼中的那股坚决之后,他就知道,这已经不是他可以劝说的事情了。
抱着玛琳,泽伦斯没有办法施展开身手,灵猫之武受到大量的限制。相反,后面的白痴却是脚步加快,眼看就已经追了上来在掠过一座烟囱之时,他的剑直接在烟囱上一划,然后抬起脚,对着烟囱猛地一踹那巨大的烟囱就如同一颗炸弹一般,直接向着那边的泽伦斯背后飞去
轰隆
泽伦斯闪避够快,巨大的烟囱砸在屋顶上,粉碎了许许多多的瓦片。虽然没有砸到,但这一躲闪也让他的速度变得更慢。白痴一个箭步,就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后,抬起剑,直接刺向泽伦斯的大腿,想要限制他的行动。
“”
身为一名刺客,也许泽伦斯无法使用双手,但他的脚步却依旧是如此的灵活。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一个转身闪开了白痴的剑刺,但在这同一时刻,他已经是侧对白痴,将怀中的妻子暴露在白痴的面前。
虫鸣之声骤然响起,伴随着一道剑芒闪过,黑色的刃口直接朝着玛琳那隆起的腹部扑了过去见此,玛琳惊叫一声,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但是……
“呜”
泽伦斯,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受伤?
他不顾一切的转身,用自己的背部挡下了这一剑。
漆黑的剑刃,从他的右胸处贯穿而过,那飞溅出来的鲜血溅上天空,仿佛将那轮新月也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这位丈夫张开口,嘴角溢出鲜血。可当他看到怀中妻子那惊恐的眼神之后,尽管胸前的黑色剑刃还没有来得及拔出,但他的脸上,依旧浮现出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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