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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昨天的网上相遇,冷静并没有预期的兴奋和期待,它带给冷静的只是一种新鲜感,在她空洞的生活中加入了一抹色彩——透明的,不太真实,又很遥远。
冷静以为自己会对此失去兴趣。一整天,她都没有再想起“阿南”这个人的存在——虽然事实上也确实有可能不存在。
也许是她的生活实在缺乏变化的缘故,到了下班前的几分钟时间里,“阿南”这个名字却不由自主地钻进了她的脑子,不客气地占据了她的思维。
阿南说,小姐,你喜欢小孩吗
阿南说,我38岁了,你有我老吗?
阿南说,好,不许反悔。我要娶你!!!!
……
阿南,阿南,今天我能再遇见你吗?
回到小窝,已经6点多了。(冷静习惯在外面吃了饭再回来。)路过楼下的书店,老板娘奇怪地看着冷静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过。
一到家,冷静就打开了电脑——记得昨天,她就是在这时候上的网。依旧到“古典爱情”里去了。里面还是这样热闹。
刚一进去,就与人和她说话:“嗨,你来了。”
是阿南!
这一次,阿南显得比昨天成熟——虽然经过一天的思索,冷静已不再相信他什么已经38岁的鬼话。
“阿静,我一整天都在想你。”
“是吗?我很荣幸。”
“别不相信,我真一直在想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冷静有点想笑——一个只在网上聊了一会儿的人就想了解对方?那“理解万岁”就成了不折不扣的鬼话了。
“你这问题太深奥,连我自己也无法回答。……别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是了解自己的呢?”
阿南似乎停了一下,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笑我。
“阿静,我挺喜欢打游戏,你会笑话我啊?”
一个38岁的大男人打游戏?冷静不动声色:“不会。这是个人的爱好,纯属个人隐私,受法律保护。”
“呵呵……阿静,你喜欢什么?”
冷静发觉他特别喜欢呵呵地笑,这使他显得比较憨厚。
“看书。”不管冷静是不是真的喜欢,反正她的大部分空余时间是给了它们的了,除此之外,她也没什么特殊的爱好。
“阿静,你好象对我没什么好奇心哦?”
“什么意思?”
“你从不主动问我的什么情况。”
“你希望我问?”
“不,我希望你会想问。”
他实在是有点儿矛盾,你说呢?
“好,阿南,那你能告诉我一个38岁的男人会想干什么?会有什么样的生活呢?”
这个问题提得实在有些大,也有点探人隐私的味道。
“你很聪明。”
“我希望你会喜欢聪明的女人。”
“当然。”
“当然不会?”
“呵呵……给你看穿了。”
他的这种带点儿调皮的语言,往往使人想起那天在网吧中见到的少男少女。
或者,他根本就是他们的一员?
一个27岁的女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说心里话?
这样想着,冷静再也不能冷静了,沉默着,不再说话。
“阿静……”
……
“阿静……”
……
“你生气了?”
“阿南,我27岁了,你呢?”冷静突然决定要直截了当。
“哈,果然比我年轻多了,我38,你忘了?……还是不相信?”
“需要我发誓吗?……我,阿南真诚发誓……”
“好了,我相信你。”
真有点傻了,居然在虚无飘渺的网络世界寻求真实,可能吗?冷静笑了一下,不再坚持什么。
“阿南,能说说你的孩子吗?”从他第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推测——我假设他真的有38岁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孩子?”
“别告诉我你还没结婚,没生孩子吧?那会是一个38岁的男人吗?”冷静有点好笑。
“一个38岁的男人就非得结婚、生孩子吗?我以为现在已经是婚姻自由了。”
“38岁当然可以不结婚——如果你有病。”这句话说得有点暧mei,冷静想起来时,话已经传出去了。在那一刹,冷静有点儿脸红,幸亏他看不见。
“呵呵……我没病!”他也许也已经觉察到了,但没有作更多的表示,“所以,我结婚了,也有了孩子。”
“那——说说他们吧。”说实在的,冷静有点感激他的善解人意。在这时,冷静真的相信他是一个38岁的男人。
“他们?”
“你的妻子和孩子呀。”
他沉默了——不知是在思考怎么说,还是在认真地编织谎言。
“我的孩子很聪明,他12岁了,长得很高。”
“你很爱他。”冷静用的是肯定句——这看得出来。
“是的。他要什么都行——只要我有。”
“你的妻子呢?”
“没有。”这次的回答倒也挺干脆的。
“没有?……哈!你的孩子一定是孙悟空——是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
这一次他又沉默了,过了很久都没有反应,久到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打算不理冷静了。
……
“死了——在小南3岁的时候。”
……
冷静呆住了,不知道该做何种反应。很明显,小南就是他的孩子。那么他妻子离开他差不多也有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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