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
“少夫人!”
“音!”
却见一个人影比他二人更快地扶住白音下落的身体,正是下班回家的韩天起。
“爸,之然。咦?你们这是……?”
韩崇德看着儿子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连连划过,伸手摸了一下,竟然一手掌的泪水。韩崇德见此,不由地愣在那里,心中却是如同惊涛拍岸。
“爸,这是怎么回事?爸!爸!”
在韩天起连声呼唤下,韩崇德勉强回过神来。顺着韩天起指着的方向,见老者原本站立的地方已是白光一团,韩崇德到底也是历经人生见识颇多,将韩天起拉至一旁将方才的情形细细说了一番。闻言自己的儿子竟在白光之内,韩天起如同白音一般窜起来就要冲进白光之中。韩崇德示意中年人拉住韩天起,要他少安毋躁。韩天起心中焦急万分,却也只能一边将白音抱在怀中轻声呼唤,一边紧张地看着场中。
不多时,白光缓缓散去,只见老者已不在,只有小子轩躺在地上咿呀作声。韩崇德赶上去连忙抱起小子轩,却见小子轩竟看着自己!两粒如同最深的夜色上闪耀的星星般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韩崇德顿时连呼吸都停止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小子轩,觉得眼前睁开眼的小子轩似乎多了一些什么,竟是让人有点无法正视的感觉,整个人就这样痴了。
旁边三人不知何故,只看到韩崇德一把抱起小子轩便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连呼数声却也没有回答。韩天起苦于白音在怀里,无法起身,只好对那中年人说道:“之然,快去看看老爷怎么了?”不待韩天起吩咐完毕,中年人连忙上去。
韩天起见到中年人向韩崇德怀中看去,中年人也是浑身一激灵,半天结结巴巴地说道:“少爷,小少爷他……他……”
“子轩?子轩怎么了?”韩天起闻言以为小子轩出了什么问题,顿时心中一揪。
“不是的,小少爷他……他在……他在看我。”中年人使劲地咽了一口唾沫,仿佛做了一件极难的事情。
“看你?啊!子轩睁眼了?!”韩天起突然省悟过来,大声地喊道。
不知是被韩天起的声音惊醒,还是晕得差不多了,白音醒了过来正好听到韩天起最后几个字。不知哪儿来得精神,白音蹭得从韩天起怀里站了起来,也不顾什么长辈晚辈,从韩崇德的怀里一把抱过小子轩。只见怀中小子轩黑漆漆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自己,耳边只听到韩崇德喃喃道“老天开眼了,老天开眼了,开眼了……”。白音不由地鼻子一酸,大粒大粒的泪水从洁白的双颊划过,落在子轩肉嘟嘟的胳膊上,心中却满是温馨。似乎是不愿再让母亲伤心,小子轩的脸上竟泛起一阵微笑,小小的胳膊抬起来轻轻地碰着白音的脸上。白音更是无法抑止自己的感情,什么怀胎之苦,什么谣言,皆在小子轩的微笑中如同灰尘般不算什么。白音一把轻轻抓住小子轩触碰着自己脸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蹭着,轻轻地摇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算什么,什么都无所谓了,真的不算什么……”忽然一只胳膊环住白音的肩膀,韩天起轻轻地靠了过来,白音微微侧脸看到的也是一张饱含泪水却是笑容满面的脸。“真好,真好……”韩天起嘴中也是低低说着。
“老爷,少爷,恭喜啊!”
“谢谢,谢谢,谢谢……”
韩天起只觉得怀中一重,低头一看,白音晕了过去,手中却还是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儿子。
“音!”
“白音!”
“少夫人!”
韩天起连忙将白音抚到沙发上,靠在自己的怀里。手指将白音额前凌乱的几缕头发拨到耳后,轻声呼唤着。
韩崇德突然看到脚下有纸包,忙捡起来,打开一看,纸上有字,纸中包着一粒幽香的药丸。只见纸上写着:
子轩原为我徒,知世人丑恶,物欲横流,子轩不愿醒智见世而污其眼。吾劝之。
子轩五岁时,吾必复回教其习我功法。
少夫人体弱,不能经此大浪,可使药服下,当可恢复如初。
方外之人
“天起,让白音将此丸服下。”
看着韩天起疑惑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药丸,韩崇德遂将手中纸条给他看。见是让子轩睁眼的老者的留言,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坏处,韩天起忙让中年人打来一杯温水,扶着白音服下药丸。
不多会儿,白音悠悠地醒来,大叫一声:“子轩!”
“子轩在你怀中。”白音闻言低头一看,果然如此,一颗心方才落下。看到子轩又闭上眼睛,不由大惊,唤道:“子轩又闭眼了!”
“音,折腾半天,子轩睡了。”
“真的吗?不会再不睁眼了?”白音急急地问道。看到韩天起冲着自己肯定地点点头,白音这才放下心来。
“好累啊,天起。”
“爸,这样吧。您等等我,我扶白音上去,待会儿下来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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