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中学的朱非朱,却丝毫不知自己的照片竟会被一个男孩子日夜反复欣赏。
“阿嚏!”朱非朱抽了抽鼻子,她扭头低声对身旁的同桌嘟哝道:“喂,小白,你说最近是不是有人暗恋我啊,不然我怎么老打喷嚏啊?”
外号小白的女孩子慵懒的从书里探出头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气无力的低声喃喃道:“我觉得你得流感还比较靠谱。”
“不是,真的呀,我最近总感觉脸红心跳,肯定有人在背后对我念念不忘!”朱非朱昂头盯着黑板,用立起来的书本挡住嘴唇,再次发出低沉的声音。
小白打了个哈欠,挠着头皮不耐烦地说:“那估计是土豆吧,他这两天总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吃肉夹馍,估计大课间就要买来送给你呢。”
“土豆?!”朱非朱忽然尖声大叫道,但下一刻她瞬间双手捂在了唇上,讲台上的老师一个眼神扫过来,吓得朱非朱慌忙住了口。
殊不知这个“土豆”,正是班里两百斤重量级猥琐男的外号,左看像土豆,右看像土豆,无论近看还是远看,都是个赤果果的浑圆大土豆。
朱非朱稍稍侧头瞥了一眼,在隔着两条过道的课桌前正坐着土豆,土豆方才听见朱非朱一声尖锐的喊声,不由微笑着望向朱非朱,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柔情与暧昧,而朱非朱的视线恰好与他撞在一起。
朱非朱打量着土豆如刀割了一条细缝的眼睛,不时跳动两根蜡笔小新的眉毛,冲朱非朱眉目传情,硕大的鼻孔外纠结着,长到几乎可以编成辫子的鼻毛,肥厚的嘴唇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歪七扭八的大黄牙,其中还残留着午饭的韭菜叶。
朱非朱忽然感觉一阵反胃,慌忙转过头做呕吐状。小白微笑着瞟了朱非朱一眼,“肿么样,是不是得了流感比有人暗恋,幸福多了?”
讲台上暴怒的老师忽然一个粉笔头抛出,瞬间砸在朱非朱的脑门上,朱非朱一怔,只听教室内回荡起老师的狮吼:“朱非朱,你跟你同桌,都给我站起来!刚才瞪了你们俩一眼是给你们留面子,你们俩居然还没完没了啦!你们说什么呢?干脆站起来跟大家分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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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啪!”
在一声接一声的巨响,和轰然的爆炸声中,身穿白色伪装衣,就连狙击步枪上都披着一层白色伪装的纪楠趴在一片隆起的雪坡上。
忽然纪楠一个前滚翻,在他身体刚刚经过的地方,厚厚的积雪猛然炸起数尺高。
皑皑白雪的山林间,寒风呼啸着如利刀般刮在人脸上,但纪楠身上灼热的汗水就像小喷泉一样从每个毛孔中不断向外pēn_shè,四周全是枪林弹雨,而对方精湛的军事技术,几乎令纪楠无处可逃。
纪楠死命一咬牙,摇头甩掉顺着额上几乎渗进自己眼里的汗水,重新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狙击步枪的狙击镜上。
“纪哥,咱们撤吧?”躲在雪坑里的何斌卿握着枪,小声问道。
纪楠点头使了个眼色,示意同队的战友准备撤退,然而就在大家彼此互相掩护着后退时,纪楠下意识摸向左心房前的军服口袋里,他的脚步微微一顿,“糟了!”
“纪哥快走吧!”众人催促着掩护纪楠离开,但纪楠却像触了电一般,“不行,你们先走,我有东西忘了。”
“纪哥!”众多战友的喊声却丝毫拦不住纪楠的步伐,何斌卿瞧着朝敌人枪口上冲去的纪楠,嘴角隐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算了,让他去吧。”
纪楠像疯了似的,不顾一切狂冲向敌人的包围,简直如同火力靶子似的,几发子弹猛然打在纪楠的脚边,溅起一片雪花,但纪楠却硬生生地冲到自己方才趴过的雪坑,在一片白天雪地间,他迅速从雪里拔出只露一角的照片。
被白雪覆盖的照片上,是女孩子一如既往的微笑,好似看到纪楠的归来,脸上酝酿的笑容更加灿烂和迷人了。
看到失而复得的照片时,纪楠长舒了口气,嘴角不禁荡漾起一丝笑容,他如获至宝般慌忙将照片重新揣进上衣口袋里,紧紧贴在自己的左胸前。
然而此时忽然传来“啪!”一声的枪响,纪楠只觉像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桶冰水,一股浸入骨髓的绝对凉意击中了他,他全身四肢瞬间变得一片僵硬。
纪楠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他只看到身体下大片炽热的鲜血融化了周围的积雪,白雪与红血撞击出艳丽与醒目。
滚烫的血液顺着左心房的照片汩汩烫下,纪楠的手不自觉地按在胸前,像隔着薄薄一层的军装,轻触摸到照片上女孩子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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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非朱,你怎么了?”同桌小白忽然开口问道。
朱非朱的手紧紧攥着左心房前的衣服,她手上微微泛起青白色,好像在抓救命稻草般,用力攥紧了校服外套。
“喂,小朱,你没事吧?”同桌吓得慌忙蹲下|身查看朱非朱,朱非朱蹲在地上,额上渗出大颗的汗珠,整个人蜷缩着身体,一排雪白的牙齿紧紧咬在唇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我,我……我心里,好难受……”朱非朱蹲下地上,喉咙里的声音几乎变成哭腔。
同桌瞧着朱非朱脸色煞白,好似生了大病般,赶忙大声求助道:“老师,老师,不好啦,朱非朱不舒服!”
“怎么回事?”正吹口哨的体育老师,急匆匆地跑过来询问朱非朱。
朱非朱的脸毫无血色,苍白的如同无暇的白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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